罗伊一挥手,两边的守卫不敢言语,立刻迅速上去打开铁门,外面的森林依然幽静怡人,远处的富人区早已一片漆黑,如苏祤和箫艳一开始来到时候一般,安静怡人,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按照计划行事。”
苏祤朝箫艳做了一个手势,正准备施展身法,突然心中掠过一丝不详预感,这是大道决自带的预警效果,完全就是嫁接明心观火决而来,不完全真正精准,以前也有误报的情况发生。
只不过在眼下这个节骨眼,苏祤情愿这是误报,也不敢冒着险,毕竟脚下的土地是别人的地盘,以现在石心教派的实力和地位,如果单靠一些境界地位守卫,来组织第一道关卡其实也简单了些。
苏祤一开始就怀疑过,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这才拉着箫艳直接上门拜访求见,为的就是免去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现在两人已经算是石心教派半个敌人了,罗伊身为使者,此刻还有什么手段施展不出来的。
“停住!”
苏祤这话并没有利用隐匿字符说出来,而是直接于语言喊出来,可见这种预感让他有多紧张。
就再他话语刚落的同时,原本平平无奇的大门突然扭曲起来,并且连带大门和周边的围墙也是如此,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蠕动,可是真要仔细看却又看不清楚。
在深夜看到如此情景,就算是那些守卫都感到头皮发麻,纷纷朝一边退让,显然这种状况也出乎于他们的意料。
“你们以为石心教派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
说话是特里,刚才苏祤就发现了他的移动,只是两人的目的是为了尽快离开这里,最起码在这个时候不能节外生枝。
特里手里拿着一副卷轴,和罗伊一开始所那的不同,即便在这样的深夜,这卷轴都翻起淡淡的荧光,只是这层荧光似乎和大门墙壁的扭曲活物遥相呼应,随着卷轴的出现,里面活物更是挣扎不停,像是随时可能脱困而出。
箫艳已经半个身子弹出了大门,临时听到苏祤话才折返过来,知道苏祤手段花样多,能出言示警证明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这大门和墙壁里面都暗藏阵法,应该是作为守护的用途,而且这阵法很邪门,如果我们直接跳跃过去,恐怕会有变化。”
箫艳虽然不是什么阵法行家,战斗经验和阅历却非常人所比,她用感应力试探了一下,发现只要元力一触,里面就传来巨大的吸力,如同一个无穷无尽的黑色深渊,如果人掉进去,不用想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难道还要硬碰硬再打一仗。”
到了现在,逃跑计划暂时搁浅了,箫艳索性也不遮掩了,开口问起苏祤。
苏祤闻言眨了眨眼,用隐匿字符传音道:“跳不过去,飞过去不就得了,就是要委屈您老了。”
“怎么做。”
箫艳对苏祤越来越感兴趣了,心想这家伙到底有多少不为之人的底牌。
“有一种特殊的骨翼可以让我凌空飞行,不过原先都是我一个人,就是不知道再带一个人会不会吃力。”
听到这话箫艳没来由脸蛋一红,竟然显出几分嗔怒来。
“你是嫌弃我重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打了一个比喻而已。”
罗伊看到这两人被围困在这里,还是一副谈笑风生的状态,更是怒极。
他自从进入石心教派以来,由于背后有长老会撑腰,又是极空境宗师的境界,刚进入教派就和向玫向文地位相同,并且拉拢了不少富商和有权势人加入,可谓如鱼得水。
就算是一路跟着主教创立教派的向玫向文,见到了罗伊也不敢轻言得罪,特里更是仗着师父的名声,在教派中肆意惯了。
随着傅远这一拳击出,本来漆黑一片的夜空,豁然被一道光华点亮,这道光华如同夕阳落日一般,带着一片片苍茫的血红色,缓缓将这片海域笼罩。
本来被黑色迷雾扩散的沙滩,只是眨眼间就被消除得干干净净,露出了沙滩本来的面目。
那些原本隐藏在迷雾当中的魔物们,被这层血红色轻轻拂过,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这些魔物就如同被无形大手碾压,瞬间变成一摊摊粉末,被海风一吹就消失在空中。
看到这番场景,远在双星号上林休眼皮一跳,心中抽痛,经过库克岛这一役,这帮刚刚培育出来的魔物算是基本报废了。
这些魔物都是此次双星城谈判的底牌之一,林休本来认为魔物可以库克岛一役的资本,没想到这些资本这么快就损失殆尽。
就算后面库克岛能全部收回,杜家的余孽全部被清理掉。这些作为谈判资本的魔物,估计也不剩几个了。
远处,傅远释放出来的血红色元力,水波一般流动,很快就接着海水飘荡到双星号附近,最前面的几艘小船躲避不及,立刻被这些元力撕碎。
船上城市卫队连跳入海水的时间都没有,和那些魔物如出一辙,瞬间被碾成了粉末。
林休皱起眉,手中多出一根古朴的小法杖,他将这法杖在空中一舞,一道淡淡的光晕就将整个双星号笼罩起来。
傅远释放出血红色元力,只是微微接触到光晕就立刻弹开,可与此同时,位于甲板上林休却脸色一白。
他释放的护罩只是和这血红波纹短短接触一下,顿时觉得一股浩瀚之力从上面传来,如果不是这里距离海滩很远,这些血红色波纹的力量已然减弱,恐怕就是轻微接触一下,也足够让林休难受的吐血。
这到底是什么武技,林休面露惊骇之色,他在部族的军法司坐镇多年,也算是见识过无数的魔武者高手,但是像傅远这般如此有破坏力的,还是头一次遇见。
连身在外围的船只都遭到如此重创,那么身处于中心区域的东方茹,可想而知会受到什么样的压力。
她此时深深的陷入到傅远拳意当中,如同栽入一个满是污泥的沼泽,别说是移动身躯,就连眨眼一下眼睛都变得十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