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想起那个隐没在王座里的男人,很多人都惧怕他,但是她却一点不怕,征服这样的男人才有趣味不是吗。
恩,肚子有些饿了。
海伦娜想起那些肌肤白嫩的脖颈,还有挣扎的喊叫,竟然莫名的有些兴奋,甚至隐约感觉到身体有些发热。
她转过身,正准备向自己的暗室走去,心头却猛然一跳。
什么!
是谁!为什么能闯入我的血殿之中。
苏祤一下抽出软剑,一抹银光顿时出现,紧接着嘶嘶一阵响动,小白蛇突然从他怀里转出来,一下爬到他的肩头,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
“你怎么跑出来了,是我吵醒你了。”
小白蛇人性化的摇摇头,接着将小脑袋转向了宫殿中的黑暗一角,苏祤这才有经验了,他没有用真元力试探,而是重施故技,将字符遥遥的扫了故去。
如果在那里感应到了一丝元力波动,这股波动正在迅速变大变强。
是极空境宗师的元力,是海伦娜。
苏祤脑中念头急转,立刻拿着收起软甲带着小白蛇朝后黑暗中隐去,随着他身躯的移动,小黑那片特有黑色将其全身覆盖。
只是眨眼之间,他就和身边的阴影融为了一体,再也看出任何分别来。
是谁。
究竟是谁。
她显然有些气急败坏,脸色的表情竟然有几分焦躁之色。苏祤在救治霍青龙时,曾经利用意识和海伦娜交过手,尽管没有真实见过,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可是这一眼就立刻将她认了出来。
一头雪白长发没有消减海伦娜的个人魅力,相反,却增加了几分难以形容的神秘感,尤其是那双赤红的眸子,冰冷犀利。
这种独特的气质竟然在有些地方,和杜鸦有几分相似,如果说杜鸦是一把杀气腾腾的长枪,那么海伦娜就是寒光四溢的匕首。
苏祤想起了当初的斗法,正是因为击败了海伦娜,才接触了霍青龙的迷魂咒术,既然通过查看箫艳误打误撞进入这里,或者将其击败,或者打伤,也许能在某种程度接触箫艳的毒素。
他摸了摸隐藏在胸口护心镜,那是霍青龙临别时给的礼物。
能挡住极空境高手的致命一名,苏祤咬咬牙,希望兄弟你别骗我。
海伦娜在这片宫殿内走了一圈,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难道是我的错觉。
她脸色露出狐疑的神色,但是眉宇间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血殿就相当于武者的气海,是至关重要的地方,或许会有强者借助你的术法,从而进入你的血殿当中。”
“这是很致命的一件事,不过这件事必须分两件来看,有利也有弊。”
“弊端很显然,一旦血殿被破坏,鲜血的反噬将会是你无法承受的。不过在血殿当中,你的个人武技将会有很大程度的加成,恐怕就算是同一个级别境界的武者,摊入血殿也会受到先天的影响,这也是你纠正错误的机会。”
“不过你不用担心,能做到潜入血殿的人,我想在整个大陆没有几个人,那些大萨满或许可以,还有狐族那位以拳术出面的穆川,至于其他人,应该很难了。”
海伦娜额头渗出冷汗,她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她不是傻子,自己的第一次出手,面对的敌人就是老鹰帮那些人。
难道是箫艳找到的帮手吗,可是凭借她的名声,能请得动那些人物。
海伦娜心中狐疑,再次将元力感应范围扩大,可是一有毫无所获。
突然,一阵细微的风声在脑后飘起,这风声极其细微,甚至比普通人的呼吸声都要微弱。
只是这种波动对于极空境宗师来说,在元力感应里,就如同晴天霹雳般清晰。迷雾山脉,苦工营
这个几个词汇叠加在一起,让苏祤也皱起了双眉。他的起点就是那里,如果没记错的话,因为海伦娜的气息而想起的利未安。双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那里。
那时候的利未安似乎和自己一样,对原先的地球也相当熟悉,甚至和方月黎相同,三人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如果将这些线索全部都串联在一起,难道利未安和箫艳所遇到事情有关联。苏祤没有打断箫艳的述所,他心中的探索欲望已经越来越重。
“等我吗到达现场的时候,一个精锐的千人联邦军团全都消失了,更奇怪的是,那些兵器枪械还有辎重都留在原地,没有人携带。”
“那时候他们是唯一三只深入妖兽部族腹地的军队,虽然这千人驻扎的地方非常隐秘,已经深入迷雾山脉内。但是四周围随时会遇到魔兽,还有一些蛇族和虎族的斥候,非常危险,根本不可能千人出动连装备都不拿,这完全就是在找死。”
“而且营地内非常正常,没有任何战斗过的痕迹,千人精锐士兵,就算换成极空境宗师,也很难做到这样。”
“只有一个解释。”苏祤朝沙发后面靠了靠。
“他们是自愿离开的。”
箫艳打了一个响指。
“猜对了,经过我们的勘察,这千人的兵团的确是这样的消失。不过如果这样就更奇怪了,这些兵团中军官很多都是神武者,其中不乏了虚空境巅峰的人物,就算萨满祭司幻术在逆天,也不可能做到毫无痕迹。”
箫艳摊摊手。
“我们这个小队的经费和修炼物资,大多数都是来自于联邦军队。我们领头的那位极空境宗师,其实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办法。”
“我们顺着一些踪迹慢慢追踪,终于在迷雾山的深处发现了端倪,那里有一座地下的神庙,从外围的雕刻来看,供奉的神灵是我们从未见过的。而且这些竖立的神灵每一位,身上都淋满了鲜血。”
“这些鲜血有一些还很新鲜,都是那些士兵,从出血量来看,流血之人基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箫艳那双好看的柳眉微微扬起,眼神中竟然流露出几分不忍之色,她虽然也是满手沾满血腥的人,可是和这种肆无忌惮,将人当成牲口一般宰割的比起来,还是差距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