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和岳山当年说的毁灭者战役有关系,很多人觉得杀气太重,并不太喜欢这座城市。
但是赤彦和琥珀这样,已经厌倦了屠戮的人来说,这座安静的偏远小城,最是适合他们。
苏祤露出微笑,或许将来一切都平静下来,也可以过去和他们聚一聚,自己在这个异世界也是奔忙了太久,未来也该好好休息了。
他对赤彦有信心,就算绿色薄雾说的有假,但是赤彦查看过琥珀的伤势,千年海心草既然有解,那应该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苏祤微微放松了一些,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他转头看向叽咕,发现这家伙呆愣愣的看着达斯女仆,一双大鱼眼都快瞪出来了。
直到苏祤轻咳了一声,叽咕这才回过神来,现在它对这个新主人观感立刻不一样了。
这个新主人虽然和原先的杜马实力不能比,但是这召唤人手法堪称神奇,尤其这女人...。
叽咕不敢想下去,自从在杜马身边久了以后,它的审美观就就已经向人类靠拢。
“它叫叽咕,达斯你回头吧苏雅接过来,一起辅佐他控制这个部落,我们双方是有误会,但是我不希望以后天天受到骚扰。”
苏祤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对了,月白和玄墨,你还留在洛城吗,能不能带过来。”
达斯女仆摇摇头,随即皱起眉头道:“不知道为什么,两座城市都产生了很大能量波动,我无法靠近,更无法传送。”
“是吗。”
苏祤心中一动,不过他现在手边也有事情,心想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了,海底洞穴的入口和出口都在大湾城,回头正好进去看看也不迟。
他又吩咐了一些细节,不过想起苏雅这粘人的性格,还是自己亲自去安抚一下比较好。
苏祤其实将这些事情甩手出去,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巩固修炼,真字符和元字符让他受益匪浅。
虽然提高了自己实力,但是自己依旧还是在通力境徘徊,并且对于这两种能力的切换和熟练度。
自己并没有很好的淬炼过,要知道,李泊如这个毒蛇一般的家伙,应该还在洞口附近等待猎物。
之所以没有立即找到这里来,估计是和杜马神血有关系,血珠让苏祤可以直接传送到地下宫殿。
这下面可能被杜马经营已久,或许就是为了自己试验品,或许根本就是为了绿色薄雾而服务。
李泊如一时半会没有找到这里,不代表永远不会找打,自己还是尽早打算比较稳妥。
现在还有什么比整合自己实力更重要的事情。
时间如流沙一般在迅速消散,自从及时给琥珀送去草药之后,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苏祤无时无刻不在修炼,不在训练和适应真字符还有元字符。
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在战斗中自由切换,为了训练自己这种效果。
苏祤将自己的一只手和一只脚绑缚起来,让苏雅全力进攻自己。
虽然这小丫头的境界已经冲到了定山境后期,但是她最恐怖的不是境界的提升,而是攻击速度。
苏祤给自己设定了难度,甚至将金刀给了苏雅,增加她的便利性。
不得不承认,刚开始苏祤都有些自大了,应付其苏雅穿花蝴蝶般攻击。
苏祤都大感头疼,甚至有时候还给弄得灰头土脸的,但是适应了一段时间以后。
当苏祤将手脚都放开以后,立刻感觉到自己当初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这个名字像是一道闪电划过苏祤的内心,他的记忆力不错,清楚的记得在金蝉碎片里看到回溯影像,还有那双幽蓝色的蛇眼。
冷漠,癫狂,还带着一种纯粹的邪恶。
科勒这个黑山军的着名将领,恭敬的跪在纳丁脚下,即便被抽了一耳光也只能跪地无语的场景,还有影像里所提到,不同于一般萨满的傀儡兽。
当初林雪青被虎族的狼骑兵追杀时,为的就是门派弟子的佩戴信息仪,也和这个蛇人纳丁有关联。
现在居然又派人出现在白耳朵女儿的居所,这个蛇族人就像是一团漂浮的迷雾,看不清清楚他的目的究竟为何。
但无论怎么,这都不是一件让人期待的事,阴谋的味道实在太浓了。
苏祤皱紧眉头,他还想继续问下,那人却脸色一变,一下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苏祤的手掌正贴着他,立刻就感到此人身上的温度在陡然升高,如同体内正烧着一壶不同翻滚的开水。
虽然两人此时都身在阴影当中,但苏祤仍然能看到此人脸色涨得通红,就连眼睛也变得赤红,让人看得不由心生寒意。
这人显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一下抓住苏祤的手腕,又飞快的一手势来,纳丁...傀儡兽...灭族....和平....死..。
看到少年清澈的眼神,他还想什么解释些什么,可身体已经炙热到苏祤都有些受不了。
他猛地张开了嘴,可能是想张口说些什么,可恐怖的是,他一张开嘴,喉咙里就冒起一股青烟,像是体内的水终于烧开了。
这人最后猛力挣扎了几下,就再也不动弹了,前后加起来时间还不到三分钟。
无论纳丁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或者是下了什么暗手,一定是察觉机密被泄露再动的手。
什么样的秘术居然可以感知到人的心灵,感到秘密泄露。
想想真是叫人头皮发麻。
少年将这人的尸体放好,大家都是苦工营出来的,算得上是半个同袍兄弟。
不论这人为纳丁做过哪些肮脏事,如今人死如灯灭,就算是赎罪吧。
苏祤轻叹一声,正打算伸手合上那双瞪圆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细微的风声飘来,由远及近,速度快得吓人。
忍到现在才出手吗!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了异状,在这人临死挣扎的时候,躲在暗处的这位观察者,也不知道是被死状吓住,还是担心这秘密泄露,身体微微动了动。
这观察者就窝在不远处一株树上,上面枝叶分布,这微微一动,立刻擦到了一旁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