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神色变了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眼神里有些一些变化,好像这一笑将两人的隔阂给化开了。
苏祤也笑了起来,并且将元力灌注进了玉佩,这玉佩突然发出亮光,将它白皙圆润的外表变得更加通透。
苏祤这才发现在这枚玉佩的中心,出现一个箫字,随着元力的灌注,这个箫字已经越来越清晰。
“好了好了,我听见了,不用再加元力了,吵得老娘耳朵都要聋了。”
箫艳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她这样媚骨天生的人,就算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也感受到那股致命的诱惑力。
就像用一根手指在轻轻挠掌心,这种酥麻的感觉会一直蔓延到心头。
别说是老鹰,就连一边的程心,听到这样的声音都露出一副痴迷的神色。
看到这番情景,苏祤顿时有些后悔,把这样的女魔头交过来压阵,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有大道决护身,可以无视掉箫艳的幻术,可老鹰帮这些混混都难说了。
箫艳的手拂过苏祤的脖子,柔柔软软,接着又顺势换到少年跟前,在他的胸膛轻轻一点,这才咯咯笑着跳到一边。
虽然苏祤也知道这个女魔头年纪不小了,可偏偏她做出这幅小女儿姿态来,却一点都没有违和感。
相反,就真如一名青春洋溢的少女,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年轻的气息。
“说吧,把我交过来做什么。”箫艳用手指点着下巴。
“让我猜一猜,恩,应该是给他们做靠山把,苏祤啊,你这是那我当挡箭牌嘛。”
箫艳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口气却是亲昵的很,倒像是两个情侣间的撒娇斗嘴。
苏祤只能无奈挠挠头,苦笑道:”看来你都知道了,那省的我多费口舌了。”
箫艳微笑一笑,玉手一张,像是变魔术一样,手掌中突然出现了一根长长的烟杆。
她默默的吸了一口,朱唇轻张,露出一缕烟雾。
烟雾弥漫中,箫艳的眼神微眯,那副美人慵懒的姿态,又和刚刚青春气息完全不同,好像一瞬间成熟神秘了不少。
这种转变并非是外貌上,而是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气质都完全变了,这种神乎其神的转变方式,连苏祤看了都觉得惊讶。
他查过箫艳以前在联邦的事迹,完全就是俘获人心的女恶魔,有些脏脏的勾当甚至不用她出手,只要吩咐下去,自然有人会帮她完成。
无论那些富家千金,还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哪一个不是对她服服帖帖甘之若饴。如果不是引起古剑门正道的注意,天知道箫艳还会逍遥多久。
这种魅惑人心的手段,应该就和这种气质变化有关系,估计多日没见,她的境界更加稳固了。
“现在中途城这么热闹,我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不过据我的消息。”
箫艳露出一丝笑意道:“令玄那个老狐狸好像被人算计了,那场大爆炸里面含有对武者很不好的东西,这一次应该有他受的。”
苏祤心中冷笑,看来和自己猜测的没错,他对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没什么好感,单凭剑奴这一项,令玄就永远没法洗白。
“既然你知道这一切来龙去脉,那老鹰帮就拜托你了。”
苏祤诚恳的说道,不过当他看到老鹰和程心直勾勾的眼神,心里有郁闷。
自己真的是将一个未爆弹推到了这里,可目前他也没什么选择了。
“这个要求简单。”箫艳转了转烟杆道:“你也不用担心,我可不是小孩子,不会四处惹麻烦的。”
“不过嘛,如果你改日能到达虚空境,就可以再来找我,我有一项大买卖等着你。”清晨的中途城逐渐恢复了生机,如同一个庞然大物,正在伸展筋骨逐渐苏醒,城市开始变得喧闹起来,高架桥上车流也纷纷增多。
城邦的居民大部分从事都是服务业,很多人踏着第一缕阳光出名,忙碌到月落星稀才回来。这就是大城市的生活常态,没有人会抱怨,毕竟城邦整体薪资都高于天擎联邦。
想要挣钱就要接受这种无奈的命运,更何况新移民多的是,没人敢轻易抛弃工作。无论如何都比部族里自由民和苦工好,最起码性命是无忧的。
此时一出高楼的楼顶,苏祤盘膝而过,缓缓的呼吸着清晨空气,经过昨夜的暴风雨,空气显得格外的清爽。尤其现在人在高处,微风轻轻吹拂,更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苏祤呼出一口气,将气海内隐藏的刀意逐渐释放,他当初执意要离开众人,一点是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静修,另一点是感受刀意的变化。
靠着岳山这个大宗师的威压,苏祤成功利用大虚空斩的刀意,冲破枷锁,达到了炼体境巅峰期,但这实属无奈之举,还是有很强的不稳定性。
尤其是为了保护方月黎,苏祤硬接了杰森的一刀,导致他气海翻腾,已经压抑不住那股刀意。
岳山的威压虽然厉害,但毕竟是试探的居多,可杰森的就是赤裸裸的杀意,更何况他的兵器是那种宽刃巨剑,讲究的就是大开大合,已经暗合了刀的意境。
同行是冤家,苏祤体内的刀意突然感受到了威胁,早就不管苏祤的压制,开始蠢蠢欲动。要不是苏祤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太多,单凭这股刀意锐气,再挡杰森三四刀都没问题。
虽然他认方月黎作为朋友,但相互之间也不用什么都坦白。
更何况岳山这个大宗师还在楼顶看着,这老头的眼睛太毒辣,苏祤可不希望被在被这老家伙惦记。
现在这四周安静无人,小黑已被苏祤释放出来做守护,自己应该可以自由控制着刀意,再往上冲一层了。
苏祤闭上眼睛,思绪一收,立刻沉浸在这段气海之中。
这股刀意一接触到苏祤的意念,就像鲨鱼闻到了血腥味,立刻扑了过来,它的本性来自于大虚空斩,讲究是一往无前破开万物。
被杰森的攻击一激,有被苏祤刻意压制,早就失去了耐性。这刀意狠狠一搅动,少年立刻感到气海肿胀,全身筋脉都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