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仰文准备停下看一场好戏,可对面那方脸矮胖男子,瞪着一对儿阴阳眼不干了:“嘿?嘿!怎么地年青后生?准备唱一个英雄救美的戏码儿?”
“你们该干嘛还干嘛!”叶仰文摊了摊手,又耸了耸肩:“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哟呵!”这时候,那个长脸,三角母狗眼的家伙也不干了,拖着一根比他腰还粗的木桩子,朝叶仰文跑了过走:“这么大个人,杵在这里,说当不存在就不存在呐?你是一个屁吗?”
三角母狗眼儿的家伙,跑到吊睛白额虎的跟前,将那截比他腰还粗的木桩子抡将起来,又狠狠地甩砸在了地上。
‘嘭!’威势不小,确定有够骇人的,竟惊得吊睛白额虎往后连挪了两三步。终究只是一头四品凶兽,竟然真的让人家给直接唬住了。
他奶奶个腿的,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这还是一头吊睛白额虎呢!
叶仰文的火气也腾一家伙就给拱了起来:“你他妈的,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呀!怎么着?看小爷像好欺负的人喽!”
说话间的叶仰文,身姿潇洒地一跃而起,一个金鸡独立就以左脚踩在了那截蹲在地上的木桩之上,那截木桩登时就有半截儿被硬生生地踩进了地里。
跟着叶仰文的右脚飞旋踢出,结结实实地抽踢在三角母狗眼的脸上,将其一子踢飞出了七八丈。
三角母狗眼不是不想躲,可叶仰文这一连串的动作简直太快了,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等他作出要躲的反应时,他的脸以经被踢中了,身子就只能不受他控制的飞了出去。
三角母狗眼摔跌在地上,叶仰文却也并不停顿,从木桩上飞跃而下的时候,背上的裂云弓就已经被他擎攥在了手里。
搭箭开弦,在那个大方脸准备开骂的时候,一支符箭已经脱弦而出,直奔他的当胸疾射而至。
大方脸大喝一声,连忙往左闪身,却己然是迟了,疾射而来的符箭还是钉进了他的右肩窝。
“开!”随着叶仰文的一声轻喝,箭矢上带着的炸裂符被激活。
‘砰’,大方脸的整条右胳膊,连带着右边的半片身子,登时就被炸了一个血肉模糊。不过终究还是结丹境的修为,并没有遂了叶仰文预想的,将人家的整条胳膊给炸下来。
“小贼子,你好狗胆!”圆脸豹眼的家伙也顾不上那个女修士了,手中的长刀一抖,就裹上了一层土黄色的气芒:“爷爷宰了你!”
既然伸手开打了,叶仰文就真心不想再打嘴仗了,他的符箭早就搭架在了弦上。
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地射向了奔过来的圆脸大汉。
圆脸大汉忙将手中的长刀旋转起来,晃动起来的土黄色光幕,像一面大盾将他的前面护了一个密不透风。
‘嘭!’符箭与长刀旋起来的真气光幕撞在一处,符箭炸裂,光盾破碎,圆脸大汉觉得他就像是被一座巨大的小山给撞了一下,高大的身子随之往后滑出去三四丈。
“小贼子还是有一些儿本钱!”圆脸大汉啐尽了嘴里的血水,大刀一摆作势又要冲。
而就在此时,刚被三个男人围着的女修士,却忙不迭地顺着着道路,踉踉跄跄地疾跑了下去。对于出手相助的叶仰文,她竟是连个谢字都没有说。
“嘿?老子就操喽!”叶仰文即刻搭箭拉弓,离弦的符箭呼啸着扎进了女修士的背心,然后‘砰’一声炸了一个血窟窿,那女修士跟着就是一声惨叫,面朝下栽在了地上,抽了两抽竟是死了。
这个时候,那圆脸大汉才回过味来:“化相境?”然后索性将手中的大刀扔,膝盖一弯,没有一丝一毫迟疑地就冲着叶仰文跪了下去,那张大圆脸也直接贴在地面上:“小子们有眼无珠冲撞了爷爷,爷爷就将我等兄弟作个屁放了可好?”
这时节,受伤的方脸和被踢出去的长脸,也一起栽栽歪歪地蹒跚过去,和大圆脸并肩跪在了一处,大有有难同当的豪迈。
“爷爷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叶仰文几步跑到刚被他符箭射死的女修士跟前,将那女修士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就差脱衣服了。
可千万别误会,叶仰文还没变态到去猥亵一具女尸。他摸的只是藏在女修身上的宝贝。
比方他就摸出了一个檀木盒子里,里边装的竟还是一支玄品上阶三爪龙血参;还从那女修士怀里贴身的地方,摸出了一个一拃长短的卷轴,和两本纸页已经泛了黄的薄册子。叶仰文也功夫细看,就暂先装进了怀里。
“可爷爷我也不能让你们给白白冲撞了不是?”叶仰文又走到三张脸的近前。不过,他也没敢太靠前,都是出来混的人,谁知道这三个家伙身上藏没藏要人命的东西?
“是!是!爷爷说的在理!”三个家伙一看就是老油条式的人物了,竟一个个都乖乖地将周身上下的都东西都掏了出来,然后一件件挨个儿并排摆在了叶仰文的跟前:“这都是些儿不值钱的东西,就权当是为爷爷赔礼了!”
对于摆在眼跟前的东西,叶仰文连眼皮子都没撩一撩,确实都是一些儿不值钱的,若是将这些儿破烂玩意儿收了,有失他一个身为化相境大修的身份。
“给爷爷说一下,你们是哪座庙里出来的神仙?”叶仰文揉了揉鼻子,将手里的裂云弓背回了背上。
“爷爷取笑了,小的们皆是孤魂野鬼,哪里敢以神仙自居!”圆脸汉子别看一脸胡子,长的一副憨厚样子,与叶仰文对答周旋可全是他:“小的们就在离此不远的黄风观里落脚。”
“爷爷也走的乏了,正好去你们那黄风观里歇歇脚,如何?”
“这个——”圆脸汉子讪讪地笑着:“观里实在是狭小腌臜,怕坏了爷爷的兴致。”
“那头前带路,爷爷还真想看看,这黄风观究竟能腌臜成何等样子。”信你才有鬼了,三个家伙,竟然没有一个人的身上带了能让叶仰文动心的东西,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论说三个家伙好歹也是结丹境的修士,不可能穷成眼前这样子,就刚才那女修士还有一株三爪龙血参和几本贴身收藏的卷册呢!
三个家伙没一个动身的,都癞皮狗似地跪伏在地上,就像是没听到叶仰文刚才说的话。
“呵!”看来是猜了一个**不离十:“怎么着,舍命不舍财?”叶仰文飞起一脚,将已将是血肉模糊的大方脸踢了出去:“还要爷爷重新说一遍?”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见叶仰文还要上前去整治飞跌出去大方脸,圆脸汉子忙挡在了叶仰文跟前磕头如捣蒜:“不是小的们不领着爷爷去,委实是观里也住着一个化相境的爷爷,那位爷爷不许小的们领陌生人过去,不然小的们也是要遭殃的了。”
“哦?那人也是散修?”散修能修到化相境就很不错了,化相境对于大部散修来说就是一个坎儿,很少有人能跨过去再进一步了。
“不瞒爷爷说,那位爷爷本来是藏剑宗的真传弟子,前年因醉酒玷污了藏剑宗宗主的女儿,怕被责罚,才逃出藏剑宗隐匿在了我等原先栖身的黄风观。”
“这是鸠占鹊巢了?”叶仰文没好气地踢了圆脸一脚:“主意打的不错,说说,要是爷爷替你们赶跑了那‘淫贼’,你们准备如何报答爷爷呀?”
“结草衔环——”
“打住,爷爷我还是喜欢来一点儿实际的好处,别他妈搞这些儿虚头巴脑的一套!”阿宝跑过来直缠着叶仰文的裤管打转,许是饿了,叶仰文就走到吊睛白额虎跟前,自虎背上驮着的一个大包袱里掏出一块肉扔给了阿宝:“且先垫一补点儿,等一会儿去了黄风观再吃正餐!”
“小的也不知爷爷喜欢什么?小的们这些儿年集攒起来的好东西,都被观里那位爷爷给霸占了。这几年小的们干这拦路的买卖,但凡得上一件儿打眼的好东西,也都悉数归了人家。”圆脸大汉说的是情真意切:“说句不怕爷爷笑话的话,小的们的道侣都被那厮霸占了去,真是浑身上下,除了眼前这几件不值钱的玩意儿,还真没有好东西来酬谢爷爷的大功德了!”
“看来只有去黄风观里自己动手拿了!”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叶仰文最喜欢干这种黑吃黑的生意了。若是吃下了,那是既肥了自己,也不会受良心道义的谴责,何乐不为?
“都起来吧!”叶仰文又跨骑上了吊睛白额虎,那垫补完了的阿宝,也笨拙地爬上虎背,又卧在了吊睛白额虎的脑门上。
现在的阿宝,已经让叶仰文训练的,白天未经他同意是不会随处酣睡了。这也防止了阿宝的纳灵体,外泄出去招惹灾祸的可能。
方脸汉子已经让叶仰文收拾的失去了行动能力,所以也只能由着圆脸和长脸的汉子,绑了一个简易担架抬着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