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又轻轻的阖上了门,落了闩,解开衣服的扣子,修长的大腿伸进了浴桶里。舒服,身体舒服,心情也舒服。
卧室门口,叶二夫人如一尊雕像一样,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急出了一头热汗。她尝试着张口喊叫,无奈使劲了全力仍然发不出一丝声音来。真是见鬼了!
叶二爷见她许久没回来,伸头看了一眼门口,然后翻了身闭眼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起夜,端着蜡烛出去,见石化的叶二夫人立在眼前,影子隐隐绰绰的,差点没把他给吓死。他本来想喊叫,但是潜意识里便打住了,她是出来监视别人的,现在被人定在这里,说明人家没打算撕破脸。他若是招来了人,他就有嘴都说不清了。
叶二爷鼓起勇气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气息尚在。他惊吓的把尿给憋了回去,将妻子扛在肩上,直接打包回了卧室。仔仔细细的给她号了脉,脉象若隐若无,气血也很混乱,这是怎么了?
“你这是怎么着了啊?”
叶二夫人鼓着一对大眼睛,转了转眼珠子,她也不知道啊。她回头之后便觉得脖子上好像被蚊子咬了一下,然后就不能动也不能喊了,除了能听见声音外,别的都不可以。她感觉自己中了邪,这屋里肯定不干净。
叶二爷急的团团转,掰着叶二夫人找了一圈,甚至把她给扒了个光,他没找到任何破绽来。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一会儿被叶若给发下了,可怎么是好?
“咱们天亮后便另外找地儿住去,这里太邪门儿!”
叶二爷有些沮丧,心里更是窝火,他堂堂叶家传人竟然没诊出是何原因。他都没法诊出的病,要么是大病,要么就是中邪了。她之前都是好好的,不可能一刹那的功夫便得了重病,那么原因肯定是偏于后者了。他虽然没达成目的,但是总不能把命搭上啊,确定眼前的李春花是否是叶家的嫡长女身份,他要另取他法了。
他看了一眼浑身僵硬的妻子,皱着眉头叹气,一坐便是天亮。
叶若美美的睡了一觉,开门去做早饭。她见屋门口的“雕塑”已经不见了,哼了哼,勾了勾嘴角,便开了堂屋大门朝厨房去。昨晚的剩菜剩饭恐怕要怠慢了“贵客”,她便熬了一锅粥,烙了两盘子油条,外加一叠农家自给自足的蔬菜。把粥和菜端上桌子,叶若又摆好了碗筷,这才擦了擦手去敲门。
“叶二老爷,叶二夫人,吃早饭了!”
叶若装的一副纯洁无辜的模样,声音里一点儿愧疚或是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精神极好,说话都像是唱歌似的轻快。
吱嘎——
房门被打开,她只见叶二老爷一脸倦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抹笑来,“若儿,有劳你了。你二婶不舒服,她再睡一会儿,我们去吃吧。”能拖一时是一时呗,反正彼此心知肚明,但也没必要戳穿。
叶若闻言,忽然神色便担忧起来,往屋里伸了伸脖子,但是又故意没进去,只是压低了声音道,“二老爷,二夫人没什么事吧?”
叶二爷勉强的保持着笑,神色有些慌张的道,“没事没事,可能有些水土不服罢了,调养两天便无碍了。走吧,吃饭去,我都闻到香味了。”他跨出门槛,顺势关好了门。
叶若碰了一鼻子灰,但是却一点不沮丧。她本来的意思是顺着叶二爷的意思进屋去瞧瞧的,然后趁二人不注意拔了她后颈上的银针,叶二夫人便能动了。只是,剧情并没有按她所想的发展,叶二爷在故意掩饰,装的也很有水平,那她便改了战术,将计就计。
叶若对着叶二爷微微一笑,眼底的深意尽显:装,你就继续装。你若是要装,本姑娘不妨吓吓你先。
两人坐上桌吃饭,叶若吃的极其美味,可是叶二爷面对可口的早餐食之无味,提不起一点儿心思来。他想了又想,总觉得这事儿怪异的很。所以,他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眼前的臭丫头搞了鬼,但是从她今早的态度来看,估计十有*跟她脱不开干系。
“哎,早上听说李家村又闹鬼了,族长夫人都被吓瘫痪了,真是可怜。”叶若吃着吃着,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声音里带着心酸,叹了口气道,“这鬼也厉害,来了几波道长都没驱走,这还专挑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下手,也不知道下一个又该谁遭殃了。”
砰嗵一声,叶若对面的叶二爷已经冲进了卧室,扛起叶二夫人便往外跑,他就说怎么这么厉害,原来是鬼怪作祟,万一被伤了,就死定了。他妻子不会瘫痪吧?
叶若听见屋里的声音,噗的一声笑了,但是还是极力稳住情绪,憋着笑意站起来,堵到了门口。她见叶二爷被着人出来,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瞪大了眼珠子道,“二夫人这是怎么了?”顺势,她的手便伸向了叶夫人的肩膀,焦急的问道。
“她昨晚被鬼迷惑住了,现在还不能动呢!”
“相公,相公......”
“动了,动了!”
叶二爷话音还未落下,背上的叶夫人已经惊恐的叫出声来,然后一双手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又喊又叫。他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就会动了,也突然能吼能叫了,赶紧把人给放了下来,使劲儿的掰开了叶夫人的手,大吼道:“冷静,冷静!”
叶若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将银针戳进了自己的袖子里藏好,退后了两步,有些惧怕的道,“叶夫人,你没事吧?”
“啊——闹鬼啊!”
叶二夫人又鬼叫起来,一把掀开叶二爷,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叶二爷不得不连忙追了上去。叶若瞧着二人跑远的背影,这才拿出银针对着阳光看了看,果然是好东西。
“出来吧!”
叶若朝着卧室喊了一声,只听见她房间的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云灏伸了个懒腰,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甚是讨打,让人忍不住揍他两拳。
云灏又打了个哈欠,然后径直走向了饭桌,拿起其中一副未动的碗筷,扒了几口稀饭,又吃了两根油条后,才道,“爷快憋死了!”
叶若回身坐下,抬起碗筷继续吃,难得对他露出了一个笑脸来,真心实意的夸赞道,“你那东西还真管用,配上我独门穴位法,简直是天衣无缝。”
“那是自然,”云灏回答的声音淡淡,又夹了两筷子青菜到嘴里,才囫囵吞枣的道,“那可是毒医的东西,叶涛又不是研究毒药的,给他十年八年也未必能查得出来。”
叶若撇了撇嘴,她刚给了他点颜色,他就敢开染坊了。要不是她的针法好,叶二夫人能遭一晚上的罪?真是太小看她了。她可管不着什么毒医鬼医的,以后见面了,她可一定要同人切磋切磋,她可不能丢了老祖宗的脸。
想到这里,叶若突然抬起了头,冷了声音问道,“你昨晚怎么回来了?”他不是急色匆匆的去见一个人吗?这么快就见完了?不走了?
云灏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很是自觉的抬起空碗让叶若再给他盛一碗去。叶若咬着牙,瞪了他两眼,但也认命的接过碗去厨盛粥。端着碗回来时,云灏已经摊在长凳上睡着了。
她是奇了怪了,昨晚上不是已经睡了一晚吗?这会儿刚起来,怎么又睡着了?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将他的脸捏成了各种形状,结果某人却睡的人事不省,任由她捏圆搓扁。她觉得无趣,便哼了哼,收拾了碗筷洗涮去了。
昨晚她忙完之后去烧水洗澡,提着热水回来时,云灏已经在她屋里了,只是他昨晚上太过安静,她一开始没注意到。等她脱了衣服跨进浴桶时,这才发觉桶里有人,直接差点将她吓死。
若不是这厮捂住了她的嘴,还将她钳制住了,她昨晚上肯定把他当*收拾了。后来叶二夫人来偷听,云灏便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瓷瓶,她用银针沾了一点儿后,扎进了她的脖子里,这人急直接僵硬成化石了。效果实在是太令她大吃一惊。
然而更让她大吃一惊的是,云灏昨晚上只是抱着她泡了个澡,然后擦干净后便睡了,如现在一样,好像几晚上都没有睡过似的。从前晚上到昨晚,他到底干嘛了?
想不明白也弄不清楚,现在又赶走了叶家夫妇,她身心舒畅,扛起了锄头便往屋后走。她管不了别人那么多事,她现在的事儿才最重要呢。可是,刚走到转角,背后便有人在喊她。
题外话:
这对夫妇是不是很讨厌?你们留言吧,用唾沫星子淹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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