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1 / 1)

此为防盗章他将两人见面后短短的场景在脑中过了一遍, 先是眼神直勾勾看着自己,虽然位置有些特殊, 不是他半隐半漏的性感胸肌,好像是——发型?

秦松下意识抬手摸摸脑袋, 发型师不止一次夸过,说他的发质很好, 跟整天拿何首乌当地瓜啃似的,乌黑而浓密。

接着对SOLO跟谁学的问题一带而过, 转而问自己是否有钱和请教怎么赚钱。

秦松思索着拿起酒瓶嘴对嘴吹了口, 想起刚才的一个细节,白锦寅接过他递过去的酒杯闻了闻, 而后皱着眉头放下。

秦松忽然想起养过只喜欢吃葡萄嗑瓜子, 会说八国日常语言,会叫/床的八哥, 有次家中客人点了支烟,见到红红的烟头好奇凑过来被烟雾呛了口一脸嫌弃飞走的样子。

秦松抬起目光, 忽暗忽亮的光影中, 白锦寅坐姿板正, 眼睛看着——好像是在看他的大腿。

他随意换了个坐姿, 左腿随之向右边移动了十公分, 果然——白锦寅的脑袋像见到太阳的向日葵跟着转动, 依旧在看着他的大腿。

秦松:“……”

发型, 大腿, 似乎他身上还有很多未被开发的优点。

秦松思维即使凌空劈上九十九个叉也想不到, 白锦寅是在欣赏他的健壮的大腿骨和圆润的头盖骨。

默默分析了一会,秦松没琢磨出白锦寅的真实想法,反倒是发现个新问题,如果他不主动开口,或许俩人能这么干坐到酒吧打烊。

他动动被盯了太久有些害羞发热的大腿,接着刚才的话题问:“你说很缺钱,怎么,遇到难处了?”

然后,他看到白锦寅的目光从大腿处抬起,换成了胳膊,声音平淡回答到:“恩,想买件东西,不过不能告诉你。”

秦松只是找话题随口一问,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也没心思听,但白锦寅直来直去硬邦邦的回答让他张张嘴,半天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天继续聊下去。

气氛再度回归沉默,秦松闷闷喝酒,顺便脑袋瓜接受白锦寅灼灼的洗礼,和周围推杯换盏,吆五喝六的热闹喧哗比起来,俩人活像在面对面打坐参禅的和尚。

没一会,秦松不耐烦了,挥手把宝宝叫了过来:“给这位兄弟单独找个桌,消费什么全记我账上……”

话还没说完,就见白锦寅面无表情站起来,用怪里怪气活像鸟学人说话的强调说了声‘撒由那拉’。

就这么走了。

宝宝不解看向秦松,秦松莫名奇妙耸耸肩,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舞台上歌手像个结巴似的在唱首改编过的拿手曲目:“男,男孩,男孩的心,男孩的心思你别……你别猜哎哎哎哎哎,洗刷刷洗刷,伤啊伤,晃啊晃,装啊装……”

有了这么一出,秦松独自喝了会闷酒,兴意阑珊,干脆结账走人。

宝宝殷勤送到门口,财神爷今天看起来玩的不爽,他饱含深情低声吟了首《送秦松安西》,诗曰:劝君更饮一杯酒,出了酒吧无故人。

秦松回敬他一个大大的酒嗝。

走了没一会,微凉的夜风扑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我想应聘公关先生…..恩,年龄二十五岁……身材怎么样?还行……”

秦松抬眼望去,前方不远处一根电线杆下,白锦寅拿着手机正在通话。

等他走开,秦松过去一看,电线杆上贴着张白纸黑字的广告:急招公关先生数名,包食宿,日结,月薪三万到十万不等,要求五官端正,身体健康……

秦松若有所思看着白锦寅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睛忽然睁大,似乎有只黑色的鸟挥着翅膀飞到了他的头上,等到想仔细看,人恰好走到路边大树阴影下倏忽不见。

应该是喝多眼花了吧。

走到路边,秦松招手打了辆出租车。

此时夜色恰好,风轻拂,月如钩,秦松报了个地址后打开车窗,脸色忽然变得寂寥。

都市夜归人,远方没有能触摸到的温暖,街灯一盏一盏,照亮归途,却照不亮回家的路。

车子由疾驰忽然减速,前方路两旁的街道人影憧憧,无数点燃的蜡烛在黑夜中似繁星点点。

接着红灯的功夫,出租车司机打量看了几眼叹口气: “今天是易晖的三年祭,粉丝们又在祭奠了,你说好好的大明星不做,怎么就自杀呢,还偏偏跳湖,不是说他一向怕水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他杀。”秦松闭着眼回了句,对面的车辆神经质忽然打开了远光灯,照的他脸苍白如纸。

“得了吧,明明是自杀,”司机挂挡踩油门,对秦松的说法不屑一顾,“监控视频你没看吗?他沿着这条街道走到湖里就再没出来,还有亲笔遗书,说什么爱人你要好好活着,对了,新闻到现在都没曝光他女朋友是谁,这都三年了也不见人影,够薄情的啊。”

“没准活的生不如死呢,”秦松转头看向窗外,成片的蜡烛在风中摇曳,宛如漫天的星斗撒到了人间,影影倬倬中有人双手合十在祈祷,有人放下手中的鲜花似在哭泣,他喃喃自语,“也或许找了新人,谁知道呢。”

半个多小时后,秦松来到郊区一所以风景优美和隐私安全而著称的小区。

他晃晃悠悠来到其中一座,拿出钥匙打开大门,灯光明亮的客厅里,一肩宽背厚,宛如铁塔的中年女子正在看电视剧,听到开门的声音抹着泪花转过头:“秦先生,你回来了,哎吆,这一身酒味,我去给你沏壶茶。”

声音奶声奶气,宛如只刚破壳不久的黄莺,若是闭上眼睛,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女孩在和布娃娃说话。

秦松瞄了眼电视,里面播放的是《新白娘子传奇》,恰好演到白素贞在施法——骷髅白福慢慢变成了血肉俱全的人。

他无奈摇摇头,沿着楼梯走到阁楼轻轻打开灯

灯光是柔柔的蓝色,墙壁上挂着把看着有些年头,漆皮斑驳的天蓝色吉他,除了张桌子外再无它物。

那桌子上有张黑白遗像,一名眉目清秀的男子笑容满面注视前方。

秦松脚步很轻,很轻,轻的像是怕惊动了万里迢迢回家匆匆看上一眼就要归去的脆弱灵魂。

他摸了摸镜框上男子冰冷的笑脸,笑着说:“今天,我按照你说的话出去浪了一晚上,有没有闻到酒味?恩,我玩的很开心,有很多人陪。”

“对了,今晚我差点以为你回来了,有个小家伙弹得SOLO和你一模一样,后来一想可能是你的粉丝,看着你的演唱会视频学的吧……回家的路上,你走的那条街道和湖边人很多,三年了,大家都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易晖……”

秦松推开窗,满天闪烁的星星镶嵌在深蓝色夜空,一眨一眨,老人说,每一颗星星代表一个灵魂,只要你用心寻找,总会看到你思念的那颗眼睛。

可究竟哪一颗才是你,你能看见我吗?

静逸的夜色中,不知哪里飘来的歌声:夜阑静,秋月栏前满月明,红尘行,我心与谁鸣……

这天午饭刚过,演播大厅就开始了鸡飞狗跳,跟个钻天猴似的导演屁股冒着烟到处飞奔,忙的几乎脚不沾地,作为一场重大比赛负责人,他压力巨大,随便哪里出点差错都有可能造成直播事故,特别是——他目光看了眼其中一台监视器,里面是评委席的实时画面,吉祥物秦松西装革履白衬衫端坐在那里,看起来安安静静。

对上次秦松的行为他心有余悸,复赛十场,只录制了不到一场就走人,评委从四个变成三个,怎么给观众交代?

他跳着脚想要星宇娱乐和赞助商给个说法,星宇那边还好,很客气说麻烦想想别的补救办法,赞助商答复则不咋走心,轻描淡写回了句——秦总工作太忙了。

最后还是经验丰富的台长给了解决办法,不就半场比赛嘛,重新录制就是,还按照以前的赛制走,就当彩排了。

因此观众看到的比赛画面实际是三名评委纷纷通过,白锦寅星卡直接晋级的画面并没有播出。

导演默默叹了口气,只希望吉祥物今天安安静静不出什么幺蛾子,像事先沟通的那样尽量配合他的工作。

然而这位钻天猴导演似乎命犯幺蛾子,一口气还没松完,对讲机里嗤嗤拉拉有人说:“导演,来趟化妆间,有点急事需要您来处理。”

化妆室里,白锦寅面沉若水,任凭服装师说的口水四溅兀自岿然不动。

决赛第一场,十二名选手不仅共同演绎一场音乐盛宴,还将在开场秀环节上演一处制服秀,节目组根据每人形象气质定制了十二套不同的演出服,白锦寅气质冷冽,服装师给他选的是套蓝白相间的海军服,这本来是件很正常不过的事,谁知一向给大家印象彬彬有礼,很好说话的白锦寅死活不同意,任凭服装师怎么全解,他坚持要穿自己带来的衣服。

钻天猴导演很忙,压力很大,他脚不沾地窜进来,三言两语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火气一下爆发出来:“所有选手必须穿节目组安排的统一服装,你为什么不穿?怎么嫌衣服不如你自己的好看?我告诉你,别说是海军服了,就是开裆裤,让你穿就得穿,不穿就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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