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她不为所动,摇了摇头发动车子不再说话,好像面对这个女人,他管的太多了,这不像他,有些事情多说无益,他只是不想看着她被人耍得团团转都不知道。
易简将车开到了雅之的门口,自己走下了车将钥匙扔在她身上冷冷说:“还给他。”
说完后转身离开。
“那你……”怎么办?顾意之这话还没有说话,就看见他慢慢走远,看着手里的钥匙微微一愣,难道他愿意接受墨斯的帮助就是为了送她来雅之吗,不会的,可能是顺路吧,顾意之咬了咬牙往雅之走去。
她来到公司的时候,很多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这样的状况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敛下眸子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顾小姐,总经理找你。”安丽手里捧着一叠资料来到她面前,推了推眼前的眼镜笑着说。
顾意之一愣,淡淡点了点头,应该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吧,叹了一口气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男人背着她站在落地窗面前,并没有回答,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淡淡的说:“他送你来的吧。”
“恩,这是他让我给你的。”顾意之将钥匙放在玻璃桌上。
墨斯回过头看了眼桌子上的钥匙,深邃的眼神划过一丝淡漠,紧紧的看了她两眼说:“现在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希望有些问题,你能够如实的回答我。”
顾意之沉默了一会,好像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淡淡的点头说:“只要不涉及隐私,我都会说。”
墨斯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轻淡一句:“坐。”
见她坐下后,男人沉吟片刻开口问:“我想知道你对易简的看法。”
顾意之皱眉,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沉寂了好半会摇着头说:“我跟他没有关系,所以不好去评价。”
这一点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墨斯敛眸盯着她,好像要在她脸上找到些什么,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指尖轻轻敲打着手腕上的名表,思量了一会开口说:“听说……锦心住院了。”
顾意之一怔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怎么知道,这不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么,而且好像媒体也没有报道这个事情,难道是贝豪说的么?亦或者易简?
“我是那家医院的股东。”墨斯见她一脸疑惑的样子,开口解释着,今天早上的易简和她两个人离开别墅后,他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薄锦心因为自杀入院了,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了一下,只是叮嘱医院那边不要将消息透露出去,保护好病人的个人隐私,而关于这件事,他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
“这样。”是股东就不奇怪了,薄锦心本身就是一个名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住进医院肯定会震惊所有人,而作为股东的墨斯也肯定会知道,顾意之垂了垂眼,淡淡的说:“因为发布会的事情……我不想这样,可是……”
她发现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现在的受害者是薄锦心,应该没人愿意听她的忏悔或者道歉吧。
听到发布会这三个字,男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站在薄锦心的立场看到自己深爱的男人当着全世界搂着另一个女人维护她,保护她,对于薄锦心而言是及其残忍的,他和锦心的认识也有好多年了,这些年她一直跟在贝少身后,不要名分也没有奢求什么,说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只是让他同样没想到的是,一向骄傲的薄锦心竟然会选择这么极端和愚蠢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这不像她,他们眼里的薄锦心的确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所以这一次墨斯的态度和想法其实是和易简一样的。
“贝少从昨天一直陪到了现在,顾意之,你不难过吗?”墨斯挑了挑眉看着她,明知故问了一句,从昨天到现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脸色一直从未好过,神情也不在状态,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受到了打击吧。
果不其然顾意之眼里划过一丝黯然,原来真的一晚上在陪她,这不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么,她难过什么。
“你和贝豪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吧,所以你比我更清楚他和薄锦心之间的关系,既然知道,那你就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我不能去改变,而他们之间我也无法插足,你又何必多次一问呢。”顾意之的声音很低,也很理智,眼前的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她的确不知道,但是从易简说的那些话来看,他们和贝豪也绝非朋友关系这么简单,对于贝豪和薄锦心之间,他们都最清楚不过,又何须每个人都要这么问她一句难过么。
她难过又如何,不难过又如何,贝豪不能放任薄锦心不管,而她却管不住自己的心,总是会对男人的一举一动那么在意,说到底她才是没有资格难受的那个。
墨斯对于她这番言论倒是欣赏的点了点头,没有他想象中的顾影自怜,也没有质问他贝豪和薄锦心的关系,这样的冷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外,沉默了半会男人才低沉开口:“没错,有些事情你的确不能改变,就像薄锦心陪伴贝少这么多年,他们的感情你无法去改变,但是有一点你要知道,贝少对于她只不过因为心中的亏欠和承诺,我看得出来贝少喜欢的是你。”
顾意之听见他说的这句话,不禁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其实我和他的关系……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够只对自己好,而不是……”
在没有遇到贝豪之前她和韩攸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想着过平凡的日子和他能够一直在一起,但当韩攸背叛了自己之后,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可笑,太幼稚了,刚开始遇到贝豪的时候,她的确很讨厌他,讨厌他的非人折磨,讨厌他的霸道,所有的一切都讨厌,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讨厌慢慢的转变,那么快,那么剧烈,让她措手不及。
在没有发生这些事之前,她以为她和贝豪一定会像寻常男女朋友一样,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但是男人的身份就注定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顾意之沉浸在苦涩的回忆中,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变得不那么爱说话,也不那么的乐观,好像每天围绕她的悲观气息多了不少。
“你和贝少的事我并不想知道,今天找你也不是为了锦心自杀的事。”墨斯打断她的回忆,对于这些他的确没有一点兴趣。
顾意之抬起眸子看着他,有点不解:“薄锦心不是公司的艺人么……你作为总经理就不去看看吗?”
“她是公司的艺人没错,但不归我管。”墨斯淡淡的说,薄锦心名义上是雅之的艺人,但是所有的活动什么的都是她的经纪人在操办,公司提供的不过是个平台,而她本人在雅之算是家属吧,而不是员工,所以关于她自杀的事情,既然贝豪去处理了,那他也没必要跟着去了。
“那总经理找我,应该是为了易简吧。”顾意之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亲自找她了,还这么严肃的讨论,应该是关于易简的事。
墨斯点了点头淡淡的说:“恩,昨天你带着他来到我别墅的时候,我的确没有想到,我记得……他从来不爱喝酒,昨天应该也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
“恩……”顾意之听见他这么说,沉吟片刻,略带歉意的说:“是我说了太过激的话,所以……”
男人皱了皱眉看着她,略有所思的说:“你说了什么?”
顾意之沉默了起来,想起昨天发生的事,还有易简失控的指责,她心里的愧疚感油然而生,过了好半会才淡淡的开口:“我……其实是我在没有了解清楚事情真相的时候,就说了些很伤人的话,让他想起了以前那些不好的回忆。”
墨斯听见她这么说眉宇紧皱,也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能让一向冷静的易简那么失控,想必也是说了些关于曾经的他们之间的事情,那些他们两个人谁都不愿意提起的过往。
“知道了。”墨斯淡淡的应了一句,沉了沉深邃的眸子,看着她说:“关于易简,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两个原因,第一你是他现在身边唯一的一个女性朋友,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但是能够让他带着你来找我,说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低,第二,我希望无论他对你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或者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他。”
顾意之皱着眉听他说完,她不明白为什么墨斯会这么在意她和易简之间的关系,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在他口里好像已经发生了什么似得,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总经理有些话我不想多说,但是关于这件事我最后的解释一遍,那就是昨天晚上我遇到易简完全是个巧合,没有任何的目的,他之所会喝醉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想起了曾经那些不好的事情,没错,是我揭开了他的伤疤,但是说到底造成这些伤疤的人却是你,不是吗?”顾意之定定的看着他,她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她很不喜欢被人这样误会的感觉,有些事情她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解释,但有些事情解释再多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