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一走,清河院的氛围格外诡异,气温也降到了冰点。
他看向门边快要石化的半夏和金花,眸底一闪而逝地杀意。
两人身体同时一抖,直接就给跪下了。
“大少爷饶命,我们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饶了我们吧。”
苏南烛没有吭声,目光询问地看向姜晚雾。
姜晚雾双眸轻眨,偏着头看了眼半夏和金花,淡淡开口:“仅凭一人之词而已,大哥何必在意?”
苏南烛闻言,点了点头,“的确,不过是他人片面之词罢了。妹妹早些歇着吧,我明日还得早朝就先走了,等明日吏部的事情忙完,我便回来陪妹妹去踏青。”
说罢,手指动了动,两名暗卫从暗处走出,托着已经死透地小厮往院外走去。
“大哥,你等等。”
眼看着苏南烛要离开,姜晚雾忍不住将他叫住。
苏南烛回过头,疑惑看着她。
“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说,你来我书房一趟,如何?”
说着,朝半夏、金花二人扫了一眼,示意她们退到院外去。
两人松了口气,赶忙退了出去。
等姜晚雾往书房走的时候,苏南烛淡淡开口:“妹妹是想问我是否喜好男风吧?”
姜晚雾没吭声,点了下头。
苏南烛轻笑一声,讽刺道:“儿时,我的确喜好男风,但仅仅只是爱慕那人罢了。”
说完,不再做过多的停留,转身便往院外走去,那落寞地背影看得姜晚雾心口心狠揪痛。
果然,还是原书作者写的不够全面。
不然,她也不会问他。
所以,那小厮究竟是为了苏白薇来的,还是为了苏南烛?
算了,懒得猜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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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东宫正殿的床榻上,宁殊悠然转醒,只觉一阵头痛欲裂,他微微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正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
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这才睡一觉,手就提不上力气,且脖子还疼?
宁殊眉头紧蹙,疑惑地在四周扫视了一圈。
当看到林北如同一座雕像,一言不发的站在床前时,他不悦开口:“你做什么?”
宁殊淡淡开口,嗓子疼地差点冒烟,“给孤倒水。”
林北默不作声地背过身去,走到桌旁倒了杯水递过来,“殿下,喝完水以后,属下有事情想跟您禀报。”
“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宁殊语气不善,手本就动弹不得,偏生他把水倒过来以后不扶他,也是够可笑的。
林北看了他一眼,瞧着他似乎并不记得昨晚的事情,试探道“您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什么意思?”
宁殊眉头拧地更狠。
即便林北向来不爱多管闲事,但能他提醒的事情必然可大可小,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您昨晚醉酒了。”
“所以呢?”宁殊不解问。
“您昨晚不仅醉酒了,还逼着苏小郡主给您唱曲儿。”林北面无表情道。
“有吗?”
宁殊在脑海搜索了一圈,也没发现有这一茬。
只记得自己似乎是被人一掌给给批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