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精美绝伦的江南第一宅,现已成为焦土。
一只手轻轻的挑开马车的车帘,那双手不大不小,十指纤纤,没有丝毫瑕疵,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帘布一点点的被她掀开,黑乎乎的车里,竟开始大放光华,那是一张美的令人窒息的脸,脸上的每一个部位,都生的那么恰到好处,让人无法找出一丝丝的缺憾。
突然,她轻启红唇,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走吧。”
她的声音也异常的娇美,让人恨不得竖起耳朵,认真的将她的声音落入自己的灵魂深处。
车帘慢慢被放下,那张脸又藏进了黑乎乎的马车中,焦土又恢复成地狱。
马车慢悠悠的又被驾了起来,不急不缓的朝着大路上走去。
然而在马车停留的地方,似乎还留有馨香。
易与虽然穿着勉强能蔽体的衣服,但她也不敢走小路,只得顺着那条大路往下走,但易与生性谨慎,怕撞上杀原主全家的歹人,只得穿进大路穿边的林子里。
一来不会迷路,二来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易与的脚程很快,不多时,便看到一个小小的村落。
方圆百里尽是易天堡的势力范围,而下面的村落多半是易天堡中奴仆的家。
家境贫寒,卖身为奴也算是一条出路,更别说易天堡虽为江湖中人,但女主人却是出了名的和善,有一份例银补贴家中,总比全家饿死要好的多。
只是,这座村子同样火光冲天,大大小小的尸体横在道路或者家中。
易与抿了抿唇,越过村落,直接朝着扬州城而去。
在原主有限的记忆里,去扬州城的次数虽屈指可数,但每一次都极为印象深刻。
易天堡与扬州城相去甚远,就是乘坐马车也得大半天的路程。
哒哒哒,轻脆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易与下意识的一跃,跳到树枝之上。
一辆普通的马车,从易与不远处缓缓经过,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一声悠悠的叹息声,从马车里传来,就是易与相隔几米之远,都忍不住心生摇曳,“上车吧,奴载你一程。”
易与长这么大从来没见如此悦耳的声音,就连之前的陆芊芊都拍马不及。
不知怎么回事,易与一听到这个声音,便觉得自己的身子便酥了大半。
易与心里一囧,她虽然不喜欢男人,她也真的不是百合!
但再怎么被音色所惑,但易与依旧趴在树上,没有动弹,谁知道她在和谁说话?
谁知道她是敌是友?
许是车里的女人等的时间有些久了,便见她轻轻的掀开车帘,一双白玉般的手出现在她的眼前。
易与撇了一眼自己的爪子,原主虽然长的很漂亮,但是由于年纪尚小,还没有长开,显得有几分瘦小,说是爪子也不为过。
易与自已从小就是一个美人,她从来没为自己的长相而感到自卑过,也觉得自己不需要谁来喜欢她,所以她对自己的长相一向是无所谓。
但今日却破天荒为了一只手而感到了自惭形秽。
“上来吧,你这个样子,可进不得扬州城。“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她说的内容易与也无法拒绝,别说古代,就连现代,穿着勉强遮住重点部位的衣服,也会被人围观。
易与这时候还装傻,便是智商有问题了。
易与从树下一跃而下,没有走向马车,反而谨慎的问道,“你是谁?”
从后面过来,想必就是从易天堡过来,这个时候谁会去易天堡?
“罗三娘。”悠悠的叹息声,如同心中有万千的愁绪。
“是你杀了我爹?”原主虽然不谙世事,但对于这个杀父仇人,却听母亲常常提起。
易与现在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原主,所以这一声爹叫的甚是流畅。
“如果不是奴,小姐信吗?”那万千的愁绪如同一根根丝絮,从耳入,到心口。
“奴与易于堡主素不相识,奴听到传闻,便赶了过来,谁知却晚了一步。”
“既然不是你,为何旁人都说是你杀的?”易与皱着眉,厉声问道。
“女儿苦。”忧愁的声音又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奴自小孤苦无依,跟着妈妈学了些本事,哪知道却遭人嫉恨,奴最怕流血,怎么可能手上沾上别人的鲜血呢?”
“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无风不起浪,毒寡妇?你不做,谁会把这个绰号安在你的身上?”女人惯会做戏,易与虽然第一次见这个女人,但心里对这个女人实在难以升起好感。
“是啊,那些好色的男人,他们不缠着我,我又怎么会杀他们呢?”马车里悠悠的叹息声消失无踪,一声娇笑声又从里面传了出来。
咦?易与好奇的看着车里,刚刚易与的精神力扫过,这里面明明只有一人,为什么却有两种不同的状态?
“呀,我就喜欢你这种聪明的小姑娘。”一道微风吹过,那布帘突然被掀起,一道残影从马车里飞了出来。
她身着一身火红色的华服,金丝线在上面勾勒出一朵朵艳丽的花,她的青丝轻拢,一根白玉簪随便的插在头上,但偏偏就这么一随意,便平生出生了一份慵懒。
这是一个尤物,是男人都不可能抵挡的尤物。
若是原主她爹栽在她的手里,她真是一点都不会感觉到意外。
她的唇如同樱花瓣,轻轻一勾,让人的视线情不自禁的落在上面。
“哎呀,好漂亮的小姑娘,跟着三娘走,三娘教你勾引男人的本事,这男人啊躺在床上,可是最好哄,也是最好杀的。”罗三娘勾起易与的下巴,将她的脸仔细的端详起来。
原主虽然幼小,但自小便是美人胚子,要不然那些变态,也不会想将年幼的她......
“你是让我躺在床上让男人上吗?”易与眼睛一眯,一股杀气突然涌了出来,易与知道这个女人的武功很厉害,但是比杀人她可从来没有怕过谁!
大不了就是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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