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荒原,昏日走边山;
白马逐昏日,荒原升孤烟!
黄昏落日,及腰高的枯草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云小熙缓缓的走在凄凄荒原之上,不时的拨开身前那微黄枯草,而后方仍有着两匹白马远远跟随。
就在三人默默的追逐着那荒原与落日行走时,远处的天边突然升起一道长长孤烟!
同时那两人的白马也突然莫名的躁动了起来!
“公子,这是怎么回事?马怎么突然不听话了?”那名随从紧紧的抱着马的脖子,生怕那突然不停弹动四蹄的白马将她翻下。
“不知道!”那白衣公子紧紧的攥着手中缰绳,眉头紧皱的说道。
随着两匹白马的不停弹动四蹄,天边的那道孤烟渐渐逼近,渐渐变大,最后直接遮蔽了三人面前的整片天空;就好似有百万战马正在荒原上疾驰,在其后带起了遮天蔽日的烟尘一般。
烟尘越来越浓,一股沙尘味渐渐弥漫空气,随后众人的眼中便涌入了一群风滚草。
“不好,是风滚草群;小镜,我们赶紧走!”那白衣公子见之赶紧一拉手中缰绳,瞬时驾马回头。
“风滚草群?风滚草群是什么啊,公子!”那小丫鬟的一边拉马回头,一边疑惑的说道。
“风滚草群,‘天地志’中有记载,那是白草荒原内的一种独有天气现象!
白草荒原内有着一种独特的植物,叫作风滚草,它们可以凭借微风游荡在白草荒原之内;而这白草荒原的西北处又有一个盆地,每隔数月就会聚风成暴;而这风滚草群便是大量风滚草与那风暴后相遇后产生的一种现象。
而这种风滚草群长度绵延数十里,最少要在白草荒原内游荡个十数天才会渐渐停下,不过在其行进过程中,途中一切生命都会被这上千万的风滚草给吞噬掉。”
话毕,那白衣公子突然想到了正在荒原上缓缓前行的云小熙,赶紧扭头冲着云小熙喊道:“前面那位,不要再往前走了,赶紧找一个地方避一避;前方那虽然只是风滚草,但却有上千万之多,就算是一块玄铁也会被它们砸成铁饼的。”
随着风滚群的逼近,那两名白衣公子瞬间愣住了;因为云小熙一如既往的缓步走着,而只要那风滚草一砸中云小熙,那团风滚草瞬间便会化为一滩黄沙。
“他他他……”那名小丫鬟看着云小熙悠闲的漫步于无边风滚草群中,一脸的惊骇,一脸的不敢相信。
“小镜,不要发呆了,那风滚草群快到了,我们赶紧走!”那名白衣公子见云小熙没事,提醒了他的随从一句,之后一拉手中缰绳,便纵马飞驰了起来。
而那叫作小镜的小丫鬟见自家主子走了,又回头看了看那行悠闲走于风滚草群中的云小熙,随后一拉缰绳,也瞬间飞驰而去。
不过她们还是小瞧风滚草群的威力了,她们刚纵马没跑出多远,风滚草群已经逼近了她们后方不远处。
而且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那风滚草群快要追上她们的时候,他们的白马突然齐齐停住,随后直接屈膝窝在了一个小丘的后面。
“起来,给我起来!”
叫作小镜的小丫鬟用马鞭使劲抽打那两匹白马,而那两匹白马却是使劲嘶鸣也不见站起。
“好了,不要打了!
看来是马儿知道它们跑不过那风滚草群,藏在这小丘后是我们唯一的活路了;你也赶紧藏好,风滚草群马上就来了!”
那白衣公子紧紧贴在小丘的土壁之上,对着小镜安慰的说道。
话毕,小丫鬟刚藏好,那风滚草群便万马奔腾的带着阵阵烟尘的来了;不过令两人绝望的时,随着风滚草的不停撞击,小丘上的泥土居然正在被一寸寸的削去。
随着一缕缕的松软泥土滑落土壁,两人两马正在渐渐被埋入土下,但她们此时却是不敢一动,因为无数的风滚草正在她们头顶迅速滚去。
“小姐,怎么办?我们要死了!”那小丫鬟一脸泪痕的哭诉道。
而那白衣公子看着一脸泪痕的小丫鬟,自己内心也是充满了绝望。
就在此时,两匹白马一阵啼叫,随后便突然站起;而就在那两匹白马站起的一瞬间,它们身上瞬间便被那极速滚动的风滚草划满了细密的血痕。
之后不过片刻,两匹白马脊背上的皮肉便被那风滚草撕去了,森森的白骨直接露在了外边。
就在那白衣公子以为两匹白马准备逃跑时,那两匹白马却是直接卧在了她们二人身上,为她们挡住了那因为土丘变矮而逐渐靠近的风滚草。
随后不过片刻马儿那滚烫的鲜血就侵染了她们全身。
就在她们以为自己就要葬身此地时,一只手突然伸进来掀飞了那两匹白马的身体,随后一个身着粗布素衣、头发乱七八糟的人突然便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白衣公子呆呆的看着这名突然出现的人,眼中居然瞬间便就蓄满了泪水;虽然此人外形邋里邋遢,但在她的眼中却是无比的伟岸。
那些在她看来无比危险的风滚草,在这人面前却是那么不堪一击,在接触的一瞬间直接就化成了一滩黄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