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防盗章,购买了V章的一半的亲不受影响,余下二十四小时后替换原烨只有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圣旨。然后齐王想了个法子,在奉天阁快完成之际,趁着太子去监察的空隙偷偷放入诅咒老皇帝的巫术符咒以及插了针的稻草人,再冤枉太子。老皇帝神怒之下直接交由宗人府与大理寺共同审理。
若说吏部、户部、兵部都牢牢地掌握在太子的手中,刑部、工部、礼部是中立的,那大理寺绝对是站在齐王一边的。只因大理寺卿的女儿早已和齐王私相授受,大理寺卿为了前途和自家的声誉而站到了齐王那边。如今有机会扳倒太子,大理寺卿自然是乐见其成,于是暗中推了一把。
那宗人令是皇帝的弟弟,平日也是个没主意的主儿,大理寺将证据摆在面前,他便信了。太子就这么被废了,后来还被驱逐出京城。
原竟冷笑,这大理寺卿本以为能当上齐王的老丈人,却没想到齐王会过河拆桥,他临死都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呢!
“你是怎么知道皇上要建造奉天阁的事的,这事皇上都还没提出来!”建造奉天阁只是老皇帝听了一些关于长生不老的传闻而有了这种想法罢了,这事他只与身侧的宦官提过,却是未曾透露出来。
不过世上并无密不透风的墙,一些宦官得了好处便与人说了,一时之间,一些朝臣便都知道了。可知道是一回事,连那阁楼的名字都还没定下,原竟又是如何得知的?
“爹,我这不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嘛!”原竟笑了笑解释说。
原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子,道:“这事会不会办还不清楚,若是会办,但那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啊,无论如何都会落在工部的头上,只是依照那老滑头的心思,这事恐怕还得我来办。到时候……”
原竟明白那个老滑头是谁,也明白原烨的迟疑是为何,而她很清楚,因为这件事,皇帝加重了赋税,导致民生鼎沸、怨气冲天,他们骂不得皇帝,那负责建造的人总能骂了吧!于是原烨的官职生涯中,又为百姓厌恶他多添加了一笔。
“爹,既然知道躲不过,那为何不主动出击呢?”原竟道。
“主动出击?”原烨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沉吟片刻,“怎么个主动出击?”
“主动提出建造奉天阁。”
原烨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从原竟口里说出来的,他道:“竟儿,若是希望为父被皇上责罚,便直说吧!”
原竟的心难免的有些受挫,她现在可是全心全意在令原家不再重蹈覆辙,被自己的父亲这般怀疑,的确难受。可是她也明白,自己和他作对了那么多年,要想一朝一夕便取回信任是很难的。但是如果不是死过了一遍,她就不会知道,父爱的伟大。
“爹,我没必要令原家陷入困境。”原竟说,“自从我被张晋厚射伤而不能讨回公道,我就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弱者是没有扭转局势的权力与能力的,只有强者才能运筹帷幄。而要想让自己强大,只能让自己变狠!”
原烨对此话颇为赞同,只是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还在否定原竟:“你不是说过,做坏事会遭报应的吗!”
“爹,我相信会有因果报应,可有时候报应不会降临在主导这一切的人身上,只会加在棋子的身上。我不会甘心当一枚棋子,我要成为拿捏棋子的那个人!”原竟差点又陷入了前尘往事之中,提了提神,“爹,既然你选择让我成为一个男子,就不应该再让我再妇人之仁。”
他的竟儿,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了!
良久,原烨才道:“为什么要主动提出建造奉天阁?”
“这自然是为了能把主动权攥在手中,只有主动出击,才不会那么被动。”
原烨若有所思。
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若是一时不察则会落人口实,为此原竟和原烨连着商量了几夜,每回都是天微微亮才离去,回到房间倒下便是蒙头大睡。
原竟现在还只是秀才的身份,用不着忙上忙下,而她中状元也是两年后的事。
想起她那个状元,完全是监考官为了巴结原烨才昧着良心让她拔得头筹的,她一点都不开心。可是如今看来,她不仅要当状元,她还要借此台阶一步步往上爬,爬到无人能企及的地步,为此她可以不择手段,哪怕落得赵高那般下场,她也要狠下心去。
“二少爷,老爷叫你过去呢!二少爷,别再睡了……”花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驱散了原竟的梦,原竟只好爬起来。张望了一下窗外的景色,原来已经日落西山了。
“二少爷,老爷找你过去呢……”
原竟整理一下睡觉时还没脱下的衣袍,穿上靴子便去原烨的书房了。原烨看来是等了很久,在桌面敲打着的手出卖了他迫切的心情。他看见原竟,原竟将门带上,他才道:“你的主意可真是在朝中激起了千层浪!”
“哦?”原竟留意着原烨的表情,心里琢磨着。
“以西北各州府常年不下雨是因上天对百姓没有信奉之心,从而以不下雨作为惩罚为由,请皇上体恤百姓之苦,建造一座供奉上天各路神仙的奉天阁。实际上里头是为了祈福皇上长生不老所用,且另辟一处为皇上求仙问道……”原烨细细说来,“此言奏折一出,群臣无不群起而袭之。”
这个“之”是原烨在朝中经营多年才培养出来的心腹,一个钦天监的七品主簿。虽然只是从七品的小官,可在天文历法上可以起举足轻重的作用。
原竟琢磨着原烨的面部表情,发现他虽然带着责怪地说这句话,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愠怒的神情,良久才笑道:“可是,皇上心动了不是吗?!”
“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原烨捋着那一小撮胡子,沉声道。
果不其然,晚上,皇帝的书案前便堆起了弹劾那钦天监主簿的奏折,说他胡言乱语,那西北各州府本来就没雨,哪来的是因上天迁怒?而有人指出一个小小的钦天监主簿之所以这么胆大、罔顾国法建议起什么奉天阁,便是有人在背后撑腰,这个人有人直指原烨以及原烨背后的齐王。
而齐王的心腹急急忙忙地跳出来为齐王辩解,一时之间,党派的纷争似乎闹得满朝风雨。
不管朝堂闹得如何,此时的原竟的日子过得还算是平静。她伏案读书习字为不久后的乡试做准备,忽然听见外头一阵敲锣打鼓的闹腾。她所住的院落靠近后院,而后院出去便是一条小街道,一向都甚是安静的小街道此时如此热闹,怕是有什么事。
将花蕊招了进来,道:“你去瞧瞧外头为什么这么吵。”
花蕊也不出去,直接便能回答她:“那是在喊魂。”
“喊魂?什么喊魂?”
“据说骆府的千金落水了,虽然捡回来一条命,可七魂不见了六魄,需要喊魂将她的六魄喊回来。”
原竟思前想后,也想不起哪个骆府,不过她倒是记得离原府两条街那头是骆老翰林的府邸。不过这些事情与她要做的事情无关,她无需在意。
突然,她很是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她怎能有这样的想法呢?她现在每走一步都需要一枚棋子,那老翰林虽说已经告老辞官闲赋在家,可他的威望还在,朝中也多有他的学生,她怎能忘了他呢?
这么想着,她搁下笔,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裳,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她追过去的时候,那落水的骆府千金已被抬回了府里,而府外也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原竟在想要以何名目进去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她现在对这样的视线敏感了许多,当即扭头看去,只见在不远处停着一顶轿子,轿子的帘子掀起了一角,从那双纤纤素手看来,里头坐着的是个女子。
“二少爷、二少爷!”花蕊喊了原竟好几声,原竟回过神来,瞧着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的花蕊,“你怎么跟来了?”
“我若是不跟着来,老爷问起二少爷的行踪,我该如何回答?”
“敢情你是替我爹监视我来了?”
花蕊连忙捂着嘴,摇头:“不是不是,我、我只是尽忠职守,对,尽忠职守!”
知道她的身份的原竟明知她破绽百出,可也懒得去揭穿她,她再将视线投向那顶轿子时却发现那顶轿子已被人抬着走远了。
“你可知那是谁家的轿子?”原竟问花蕊。
花蕊眺望一番:“不知,二少爷为何要这么问?”
原竟摇了摇头,又看了闹哄哄的骆府一番,心想还是改日再带着礼品登门造访吧!而她呆在府里养病养了那么久,都快忘记府外的空气是如何的新鲜了,既然出了一趟门,那便顺便再去逛一逛!
那宗人令是皇帝的弟弟,平日也是个没主意的主儿,大理寺将证据摆在面前,他便信了。太子就这么被废了,后来还被驱逐出京城。
原竟冷笑,这大理寺卿本以为能当上齐王的老丈人,却没想到齐王会过河拆桥,他临死都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呢!
“你是怎么知道皇上要建造奉天阁的事的,这事皇上都还没提出来!”建造奉天阁只是老皇帝听了一些关于长生不老的传闻而有了这种想法罢了,这事他只与身侧的宦官提过,却是未曾透露出来。
不过世上并无密不透风的墙,一些宦官得了好处便与人说了,一时之间,一些朝臣便都知道了。可知道是一回事,连那阁楼的名字都还没定下,原竟又是如何得知的?
“爹,我这不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嘛!”原竟笑了笑解释说。
原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子,道:“这事会不会办还不清楚,若是会办,但那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啊,无论如何都会落在工部的头上,只是依照那老滑头的心思,这事恐怕还得我来办。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