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使用了闪。”
闪的作用,除了闪避攻击,自然不会缺少加进距离。
钟鸣很快出现在了白月初的旁边,收起龙吟弩,寒冰剑挡在他的拳头上。
“碰,咔擦。”
寒冰剑似乎不堪重负,终于断裂开来。
钟鸣随手拿出一张无懈可击,放在自己的身旁,巨大的狮子头形成帷幕挡住了漫天的火光和接下来的拳头。
“让我见识见识,先驱真正的手段吧。”
涂山容容晃动着小腿,姿态随意,钟鸣连三块碎片都没使用,显然没有用尽全力,而一旁无动于衷的涂山雅雅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选择看看钟鸣能坚持多久。
“嗡。”
细微的如若蚊子嗡的声音,泪刃终于出现了。
“龙吟弩,闪避形态。”
钟鸣闪避的随意,然后将一张奇怪的卡牌加载到龙吟弩中。
那是一块如若冰块的卡牌,跟整个三国杀没有丝毫关系,是钟鸣从那日涂山雅雅留下的冰块提取的能力,虽然不多,但似乎是够了。
“那不是姐姐的冰吗?传闻中先驱可以复制一切能力,果然不假。”
“碰。”
很快白月初再次被冻成了冰块,钟鸣拿着自己的龙吟弩,再次将一张卡牌打出:
“玩家钟鸣使用了铁锁连环。”
“这锁链,似乎很不一般呢,等这次小灾祸结束后,得问他要几张用用,先驱的东西,一件比一件有趣呢。”
锁链似乎并不能完全束缚住白月初,而钟鸣也终于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斥力,这是原世界对不是本世界人的排斥。
钟鸣皱了皱,三块碎片遮掩住他的气息,这斥力才渐渐消失。
“嗡。”
细微的蚊子嗡声音再次响起,那泪泽却因为一个食物转变了方向,钟鸣撇了撇嘴,一张卡牌被再次打入龙吟弩。
“那剩下的,就差一把火了呢。”
涂山容容阻止了钟鸣的举动,钟鸣点了点头,一旁看向的涂山雅雅终于动了。
钟鸣点了点头,退到一旁,斥力的伤害,远远超过了异化牌,现在的他其实连动作都分外艰难,但钟鸣从不相信这里的任何人,所以始终在咬牙坚持。
程昱老头不在之后,他的成长比想象中的要强很多。
并没有丝毫效果后,终于在世界斥力的帮助下,白月初挣开了锁链。
钟鸣清楚,若不是世界对他的排斥,就算是主世界人物也是不可能挣开的。
“泪星陨落。”
当这个技能被释放出来的时候,钟鸣丝毫感觉到了这世界对他的嘲笑,对历代先驱的嘲笑。
但钟鸣更清楚,接下来该发生的剧情,就和自己无关了。
等到漫天的泪泽被冻成冰锥,钟鸣拿着自己的酒壶,退到一旁,嘴角喃喃:“这可比直接看动漫有意思啊。”
到苦情巨树树叶漫天,野猪妖指着对钟鸣道:“大人,这画面真美啊。”
钟鸣拿着酒壶,酒液的麻醉下,疼痛似乎减弱了不少,他神色如常:“只可惜。”
只可惜终究是容不下我的存在。
钟鸣只说到一半,野猪妖疑惑的看着他,但也不敢多言。
到现在钟鸣才恍惚记起,自己这次上山,是去求治伤的。
回到自己的茅草屋,抱着伤势已经好的大半的小白兔,钟鸣有些恍惚,叹了口气,试图伸出手去接过树叶,最后却无力的放弃了。
“舞台剧上演了,你不去看看?”
不知何时钟鸣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他摇了摇头,翻了个身继续躺着了。
不知道是多少次来到这里了,钟鸣看着漫天大雪,走到山顶上去见那个老头。
“你这次,伤的不轻啊。”
钟鸣翻了翻白眼,拿着黑子就先丢到棋盘上。
老者也不恼怒,边下边说道:“你感受到了吧,先驱的敌人和世界对先驱的斥力。”
钟鸣点了点头,少见的一言不发了起来。
“你这次的伤口,其实还是可以愈合的。”
钟鸣落完子,抬起头,一动不动,等着老者继续往下说。
老者也没卖关子:“只是,有一得就会有一失,你得做好心里准备。”
钟鸣翻了翻眼皮,接着下棋。
老者叹息道:“小子,作为先驱,必须经历常人所不需经历,也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这都是你的使命。”
钟鸣点了点头,终于开口了:“老头,下棋就下棋,你念念叨叨的烦不烦。”
老者:“......”但眼中却出现了少有的欣慰。
幻境渐渐变淡,钟鸣再次回到现实,抱着兔子拿着桌上的随笔翻了起来,兔子也很是乖巧,温顺的一动不动。
这次的随笔,钟鸣随手翻到的一页,眼睛却不动了,因为,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故事。
钟心随笔:“将军,万事具备,只差……”
“差核心轴吗?”
“不是……差一个与之匹配的灵魂。”
“……我知道了,下去吧。”
嘎吱……
身下的木椅早已残破不堪,两集扣用的公式历历在目,似乎已经达到最佳了,可与之匹配的灵魂……
“钟心,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棋局。”
那一日,义父极为淡然的落子,我却在棋盘上看了整整一夜,士卒为我倒上的茶水早已冰冷,第二天微微闭上眼,顾不得眼角的血泽,我拿起怀中的木剑,小心擦拭着,心中一阵平静。
如若习题不存在答案,未使就是错在习题……
或许,那是如若一个人命格中被钢铁铸造的纹路,用手指去更改,就是血肉模糊也不得动摇。
容器中的傀儡面容娇媚,姿态肆意,神色怡然自得。
但始终缺乏点什么,就如若上天雕琢的一局完美躯壳,却无一人能驾轻就熟。
这剧躯壳的可怕,远远超过常人灵魂的极限,就算那位登峰造极的傀儡术,怕是也毫无用武之地。
“哒哒哒……”
这并不是第一次漏雨了,虽然在这个小小的弹丸之地是衷拿下了胜利,但整个国土仍旧不过加上夜的方圆百里。
国力仍旧贫乏,虽然如今温饱有余,可谈到设计这剧躯壳的完美材料,倒是不足以达成所需。
“喂。”
肩膀上传来一阵巨力,我微微皱眉,疼痛虽然剧烈,可却比不上那日的人死灯灭,倒是不难承受,如此冒冒失失的人,倒也只有那位了。
“钟心,把你设计好的躯壳给我拿去做傀儡吧,反正这是一个女性躯壳。”
我摇了摇头,头一次从她的眼中看到如此神色,垂涎欲滴。
纵然深深知道面前这位的恐怖,我却仍旧不敢点头答应,如此躯壳早已耗尽整个衷国的人力物力。
当年义父走时的傀儡足以运作整个国度。
却因为这个研究折损了大半,如今只差一个能完美与之匹配的灵魂,虽然清楚不会轻而易举,但仍旧需要一种可怕的东西。
钟鸣翻到这里,已经能感受到自己因为颤栗而引起了小兔的惊慌,他轻轻的抚摸着怀中的小兔,渐渐让它平静了下来。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钟鸣摇了摇头,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打算明天再去问问自己的伤能不能治。
“大人,有客人求见。”
野猪妖在茅草屋门前叫道。
“让他进来。”
钟鸣松开了手中的毛笔,收起随笔道。
“先驱,好像一直很忙呢。”
钟鸣也不拘束,看向面前的妖怪开门见山道:
“这次的伤口,能治吗?”
涂山容容摇了摇头:“你这伤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你施展再生之术,可你也清楚,以你的身体,再生之术是无效的。”
钟鸣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涂山容容道:
“你那锁链,似乎有些意思,给我几张。”
然后伸出嫩白的小手,钟鸣拿出几张铁锁连环放在她的手中,然后收回视角,任由她离去。
钟鸣再次翻看那页的随笔,却发现之前看到的字迹已经无影无踪了。
钟鸣走出门,抱着小白兔走到一片荒野中,幽幽开口道:“出来吧。”
一双竖眼出现在钟鸣的视角中,身躯看不清模样,那竖眼开口了:“若是我能治愈你的伤势,你可否加入我们。”
“你知道我的身份?”
钟鸣似笑非笑,他自然不会不清楚这就是那个娘娘。
竖眼点了点头,开口道:“你考虑的如何。”
“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人散漫惯了,见不到什么约束。”
竖眼也不强求:“若是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钟鸣翻了翻眼皮,看到一颗门外的松树,忽然跳到松树上,在一颗树枝上坐着,从怀中拿出一些青草喂了喂抱着的兔子。
“大人,天色不早了。”
野猪妖将一个夹袄丢到树旁,对钟鸣叫道。
钟鸣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拿起夹袄将兔子裹着。
眸中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恍惚中他似乎再次看到了一个人坐在树上,手中拿着酒壶,正在等候着什么,而透过那人的视角,还能看到漫天的白雪皑皑和一个娇小的美人,但画面很快散开了,钟鸣摇了摇头,抱着怀中的兔子,就在树枝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