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曼很少主动吩咐夏兰做事情,偶尔有一次,夏兰自然想将这个差事办的漂漂亮亮的,这个关头,当然是没有什么心思去休息的。
蔚曼也是清楚夏兰心中所想的,并且,她非常喜欢夏兰积极的生活态度,对比之下,穿越成锦衣玉食侯府千金的她,没有任何理由不去好好生活。
“让你去歇一会儿,又不是让你去睡上一整天,你急个什么呀?”蔚曼笑道:“这个时辰正是府里仆妇繁忙的时候,你先养足了精神,等到大家空闲了些,你再去探听一下姑奶奶到底是为何生气的……”
空闲了才会聊天说八卦,才能打听到消息。
“这样啊……”夏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随即想到什么,脸色一怪,道:“这个,奴婢倒是听厨房的婆子们说了几句……”
“哦?说了什么?”蔚曼问道。
夏兰不自然的窥视着蔚曼,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蔚曼鼓励的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听她们说,表少爷又闯祸了,好像,好像……”夏兰又瞅了蔚曼一眼。
蔚曼见夏兰那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已经大致猜出,她那表哥怕是又做了什么上不得台面儿的事情了。
夏兰口中的表少爷名为文博远,是文蔚氏的独子,当下宁国侯府的世子爷,单从皮相上看,端是位风流倜傥的勋贵公子,然而,骨子里,却是个放浪形骸的标准纨绔。
可是,尽管他骄奢,好乱乐祸,太夫人和文蔚氏待他却永远的溺爱不明,在她们眼里,怕是再也没有比文博远更聪明,更孝心,更体贴的孩子了。
蔚曼不禁扶额,宽慰道:“没事儿,你但说无妨。”
“好像是,和人争,争,争妓……”夏兰扭捏的说着,想到程妈妈教导她,不能在小姐的耳边说腌臜的事情,她忙不安的看了看门边。
争妓?
蔚曼嘴角一勾,是了,和人争抢“头牌”这样“风雅”事情,倒的确是文博远惯做的消遣,只是,这出“香艳戏”里必定还发生了些别的事情,不然,文蔚氏的反应不会如此……
既然是“争”,蔚曼觉得,最有可能的,该是文博远在“争”的过程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出了内室,程妈妈面色有些发紧的迎了上来。
“小姐,曦园的气氛有些不好,要不,我去曦园回禀一声,就说小姐今日有些不舒服,改日再去请安吧。”
程妈妈在府里待了十五年之久,自有她的消息来源渠道。
“不妥,”蔚曼摇了摇头,道:“妈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避免的,况且,如果抱病,势必要请医问药,过于麻烦不说,祖母听到我的病情如此反复,定是不喜的。”
蔚曼这一病就是半年没有去曦园晨昏定省,太夫人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是,蔚曼恢复请安的这十几天里,卖力讨好下,太夫人对她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蔚曼虽然和太夫人的相处时间并不多,却也大概摸清了这位镇国候府里地位最高的老妇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