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皓延最恨别人提起过去的事,他哪有不珍惜她?哪有不好好保护她?是她背叛了自己而已!
“你们都背着我在婚姻存在期内生了孩子,这样公然的绿帽扣在我脑袋上,我还没有权利报复吗?”厉皓延霍然起身,力道之大掀翻了一桌子的碗碟,他冷着脸,迎着宋清扬沉重的目光,一步一步逼近他,猛地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我就对你父母下手了怎么样?敢撬我的女人,就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宋清扬冷不丁他会忽然动手,毫无准备才被他打个正着,宋清扬心中也积压着怒气,不甘示弱就还手起来。
想到叶子言受过的苦,想到自己的委屈,悲愤化作拳头就往厉皓延脸上砸过去。
只是,宋清扬一个文弱书生,又哪里是厉皓延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他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正还被厉皓延打了个鼻青脸肿。
人说打人不打脸,厉皓延却专往宋清扬脸上打,他就看不透了,宋清扬一个白面书生,有什么好的?值得那个女人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背叛自己?
“叫你撬我的女人!”厉皓延越想越生气,积压了近三年的愤恨,化作了无尽的蛮力,源源不断的往宋清扬脸上砸过去。
一时间,包厢里桌子翻了,碗碟砸碎了,角落的花盆架子全都倒下去。
包厢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服务员,只是茶楼的保安赶了过来,这两人才勉强结束了战局。
厉皓延没吃到什么亏,除了衣衫乱了一点,眼角青了一块而已,精神状态还算完好。
宋清扬就不那么乐观了,他活了三十年,做了三十年的翩翩君子,打架不是他在行的,再加上厉皓延又真的是下了狠手,他躺在地上几乎爬都爬不起来,全身哼哼唧唧的痛,胸口那更是一阵一阵的痛,宋清扬怀疑骨头都要断了。
然而,他还是不后悔,他只恨自己不够强壮,没能狠狠修理这个畜生。
茶楼的保安从他们的穿着打扮中看得出来两个人都是来头不小的人物,连忙一边阻拦安抚厉皓延,一边去搀扶宋清扬。
宋清扬不愿别人看清自己弱势的一面,他手缩了一下甩开了保安的搀扶,手撑着地,慢慢的爬了起来。
“厉皓延,今天我认输!但我不觉得认输就是因为我不如你,我只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懒得跟你计较而已!”哪怕身体疼痛不堪,宋清扬的脊背却也挺得笔直,哪怕浑身挂彩,却也像个倔强挺立的小白杨一样,气势十足的人:“厉皓延,动用手段和武力去得到一个女人是非常可悲的,你得到了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所以我劝你,还是早早把我的言言还给我,要不然,除非你打死我,否则,我永远也不会像懦夫一样放弃我心爱的女人。”
懦夫两字深深的刺痛了厉皓延的心,他如何听不出来宋清扬的讽刺?他拳头紧握,重重的哼了一声,瞪着眼前满脸青紫的男人,冷冷的说:“我也还是一句话,既然敢撬我的女人,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对你们宋家所做的,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惩戒而已,你要是有能力,尽管来对我动手,我就在这里,欢迎来战!”
厉皓延不屑的对宋清扬比了个中指!
他是真的看不起这个男人,事业上一般般,打架也不能打,也就是一张脸白了点,会说大话而已,也不知道叶子言瞧上他什么了。
凭借着一点可怜的爱,他就像气球一样膨胀,不过没关系,他总会一点一点的戳破他,将他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如此想着,厉皓延便不愿在这里过多纠结,迈着长腿便往外面走去,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宋清扬的声音却追在耳后:“你什么时候放言言出来?”
厉皓延停住脚步,微微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说:“你不是要向我宣战吗?等你抗不下去的时候,我自然会放她出来。”
厉皓延快步离开,宋清扬下意识的想追上去,可是才一迈开步子却牵动了伤口,脸上龇牙咧嘴不说,胸口也是钻心的痛。
看到他这个样子,茶楼的保安有些担忧的说:“先生,我帮你叫个车吧!”
宋清扬虽然觉得丢人,可现实却迫使他不得不答应,等到了医院,做完检查,令人惊诧不已的是,除了皮肉伤之外,他还断了两根肋骨。
厉皓延这还没有动用工具,徒手就能将他打成这样,真不知道他有多么的恨他!
可是,豆宝还偏偏不是自己的孩子!
宋清扬只觉得有些委屈,又有些感慨,他不知道该如何抒发自己的情绪,只能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打完消炎的点滴,宋清扬睡了一觉,下午的时候他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是宋母打过来的电话。
“你还没有回来吗?”宋母带着哭腔,难过的说:“清扬,家里出事了,你爸被要债气得晕倒逼到医院了,清扬,就当妈求你了,别理会那个女人那些事了,你快回来吧,家里需要你!”
挂了电话,宋清扬神色冷漠,满脸神伤。
他一直以为宋家还算有点资本,却没想到这么快败落,家里的情况如此严重是他没有想到过的,他以为总还能撑一段时间。
宋清扬知道,这一次妈妈一定会更加讨厌叶子言,若他回去的时候,妈妈肯定会想方设法劝他分手,想到这里他就糟心不已。
再想到叶子言,她还不知道被厉皓延藏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在遭受着怎样的苦难,想到这里,宋清扬更是头痛。
怪他,他还不够强大,说好不让她再流一滴眼泪,可是,他终究还是保护不好她。
顾不上自己的伤口,宋清扬咬着牙,忍着痛,一点点赶去父亲被送去的那个医院。
在出租车上,他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给叶致城打了个电话。
事情已经到了他一个人无法面对的地步,他需要叶致城的帮忙,需要人的帮助来抵抗厉皓延这疯狂的报复。
叶致城接完电话,听着宋清扬的描述,他沉默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和我父亲商量,会去厉家要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
宋清扬强撑着身体赶到父亲所在的医院,他行走的每一步都很艰难,而城市的另一头,叶子言却同样也是寸步难行,要不是为着孩子,她甚至都恨不得一了百了。
厉皓延来的时候,叶子言正在看书,这是她在不算漫长的软禁生涯里唯一能有的消遣。
“砰”,卧室的门被用力的踹开,叶子言迷茫的抬起头,却见一抹人影快速的朝自己这边撞了过来。
叶子言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扯着衣领提了起来,扔在了被子上,手中的书也掉到了地上。
“你要干什么?”叶子言不知道厉皓延又在发什么疯,大声的哀求道。
“我要什么?干你啊!”厉皓延狰狞的冷笑,大手一扯,叶子言衣服的扣子就如数掉落,她惊恐的缩了缩身子,他却扯着她的脚往外拖。
“我刚刚见到你的宋清扬了!”厉皓延匍匐在叶子言身上,大手拨开她领口的衣衫,用力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
叶子言吃痛,尖叫着让厉皓延放开,厉皓延却不放,反而还加重了力道,直到空气里沁着血腥的味道,这才放开了她。
“打上我的烙印,看他还要不要你!”厉皓延唇上还沾着血丝,眼神里充斥着痛心的味道,狰狞的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叶子言又怒又痛,终是被吓到了,抬手就往厉皓延打了过去:“变态,你是真的变态!”
厉皓延捉住她的手,顺势往后一按,冷笑道:“是,我就是变态!我被你折磨得心理变态了才千方百计的要留住你,明知你不好我还要留住你,为了留住你,我不惜将宋清扬送到医院,不惜花高价唆使宋氏的股东,我就不信了,我都做了这么多,宋清扬还有力气跟我斗,我就不信你真的还逃得掉!”
叶子言目瞪口呆,她慢慢的消化着厉皓延的话,宋清扬去医院?唆使宋氏股东?这一桩桩一件件,如巨浪一般充斥着她的心房。
“你对他做了什么?”叶子言面色狰狞,尖叫的吼道,悲痛到极致眼泪也跟着滚了出来,喃喃的啜泣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错你又对他做了什么?错的都是我啊,是我!”
她哭了,她知道,自己把宋清扬拖累得太深太深了,这一次之后,她是绝对没有脸面再留在他身边了。
“我能做什么?我只是做了我男人该做的事啊!”厉皓延无谓的耸耸肩,接着便埋在了叶子言的胸前。
这个女人果真是有毒,哪怕她都背叛了他,可她的身体对他还是有着无法言说的魔力,他无从抗拒她的魅力,也舍不得放手,他只能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式,拉着她一起往下沉沦。
他不喜欢看到她哭,不喜欢看到她为另一个男人哭,如果可以让她停止流泪的话,他不惜用任何哪怕她不耻的方式。
“如果不想我发怒的话,你最好专心点!”他冷笑着剥开了她最后的阻碍,一个挺身,彻底的拥有了她。
厉皓延不知餍足,从卧室到客厅到厨房到阳台再到浴室,这座公寓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他狠狠的冲击着她,一遍遍的问她:“爱我还是他?叶子言你告诉我,当你在我身下的时候,爱我还是他?”
一开始叶子言赌气的说着她爱宋清扬,可她的赌气却只换来更残忍的对待,她便不敢那么做了,只是,她却实在说不出爱厉皓延这种话了,如今的厉皓延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魔鬼,她做不到爱他,也不能爱别人,只能选择了缄口沉默。
她不愿开口,厉皓延也不强迫她,只一次次更加凶猛的折磨她,他们之间的战争,一直从正午到黄昏,结束战局的时候,她浑身宛若被车碾过了一般,尤其是最稚嫩的那处,红肿不堪,火辣辣的痛。
“你就留在这里给我好好想想,爱我还是他?直到想清楚为止!”事毕,叶子言摊在被子上宛如死尸一般,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别人几乎都要以为她死掉了。
而厉皓延,则一丝不苟的穿好衣服。
厉皓延快步走出了这间充满着暧昧气息的公寓,他不敢回头,害怕一回头便会心软。
走出电梯,到了外面,清凉的风吹了过来,吹散了他脸上的燥热,他拢紧了胳膊,摸出车钥匙正要离开,却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