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厉皓楠毫不犹豫的就推开了沈言:“我的要求很简单,拿标书来换。”
沈言一时半会不敢打保证,只抱住他不断的哭着,哀求着:“那你先放过豆宝好不好?他还小,不行的,这样真的不行的…”
厉皓楠身子悍然如铁,不因为沈言的摇晃而有任何的动弹,他始终冷着脸,不为所动:“我说过,拿标书来换。”
除了标书,再也没有别的什么能打动他的心。
厉皓楠始终很淡漠,沈言却还是不住的放弃,她从身后拽着他,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不住的哀求:“求你了,我答应你留在厉皓延身边,我答应你努力,你先放过豆宝好不好?求求你了!”
沈言哀哀戚戚的哭泣着,而就是这时,她听到一个怒吼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沈言惊恐的回过头,却对上厉皓延惨白如雪的,神情呆滞的脸。
和上一次在雨夜里撞破他们不同,这一次,厉皓延看得清清楚楚,是沈言主动抱着厉皓楠,是她抱着他在哭。
厉皓延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去找厉皓楠的那次,他说,沈言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她找他,是她自愿的。
那一次,厉皓延不肯相信他的话,哪怕沈言让自己伤透了心,哪怕他亲手捉到了他们俩,可那一晚他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脱口而出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他就心软了,他决意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让时光去抹杀这一切。
可现在…厉皓延只觉得可笑,讽刺的扬起嘴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不想再歇斯底里的像个愣头青似的打架,他也很生气,但提不上大发雷霆了,哀莫心大于死,大约就是如此吧!
听到厉皓延的质问,沈言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煞白,使她因为哭过而泛红肿胀的眼更加的突兀而显眼,而这一份显眼在厉皓延看来,却是她为另一个男人伤心的证明,厉皓延的面色更是阴沉得可怕。
“我…”沈言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脑子里空空的,像是闪电雷鸣轮番轰炸一样,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辩解她现在的身份。
沉默,又是沉默,她一沉默厉皓延就来气,那一晚他质问她的时候,她不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吭声吗?
“我问你话呢!”厉皓延语气很差,不耐烦至极。
沈言迷蒙的抬眼,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向了厉皓延,她泛红的眼含着泪花,好半响,这才慢慢的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我说我和厉皓楠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会相信吗?”
“你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厉皓延的笑容更加的讽刺了。
沈言死死的咬着唇,她只觉得一开口嘴巴里便全是苦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好像她说什么做什么全都是错的一样。
“我们什么都没有…”在厉皓延审视的、不信任的目光里,她哭得更加汹涌了,眼泪才一冒出来很快便呈决堤的姿势,她很快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厉皓延先是耐心的盘问着,他也很生气愤怒失望,但他真的不想再在厉皓楠面前失了分寸惹人笑话,厉皓延等了半天,见沈言始终只是哭却什么都不肯说,他最后强撑的耐性也一点一点消耗掉。
他厌倦了,他厌倦了无休止的盘问,厌倦了无休止的怀疑,也厌倦了她一次次的解释。
他再也不愿相信她的眼泪,眼泪是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他再也不相信她对他还有感情,也不愿再逼问什么或许本就不真实的答案,他只想惩罚她,狠狠的以自己的方式惩罚她。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用力咧开嘴露出八颗牙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接着,在沈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将沈言整个儿扛了起来,快步往公寓楼走去。
沈言没料到厉皓延竟会这样,她吓到了,她吓得尖叫的吼道:“皓延,你要做什么?”
厉皓延不想说话,眼下,他连一个字都不屑于再与她多说,他只将她在自己肩头摆了摆,抱得更加结实不让她挣脱,然后按了电梯。
回到公寓,他踢开房门,来不及进卧室便将她丢在客厅的地毯上,他的身子直直的覆了上来。
客厅里,宽大的落地窗连着阳台,窗帘都没拉,对面的住户只要愿意的话轻易能看到这边,更何况,护士出去买菜去了,可能很快就会回来。
沈言很害怕,一开始她还叫着要厉皓延放开自己,可到后来,意识到这个男人宛若一个没有思想的野兽一样,对自己再也毫无爱意,她不敢再哀求他放过自己,只能祈求的说:“求你了,我们去卧室,去卧室好吗?”
然而,厉皓延眼下哪里还听得进去任何阻拦。
他又快又狠,沈言觉得自己像是被推入了深渊之中,她的身体只能随着他的波浪起伏,一次次的浮起,又一次次的沉下,在一次次的浮沉中,他纯属发泄的粗暴举动都让她感受到了模糊了欢愉和痛楚的落差。
厉皓延也觉得自己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看着沈言累的一次次的昏死过去,他却还是停不下,或者说是不想停下来。
他只要一停下来,就会想起自己亲眼看到沈言扑上去抱住厉皓楠那个贱人,抱着他哭,沈言是他的女人啊,如果上一次还是强迫的话,那么这一刻,他的确再也给自己找不到借口的余地了。
厉皓延的惩罚,从太阳西挂的下午,一直到月亮高悬的夜深,期间护士回来过的,在承受着厉皓延的空隙,沈言听到了开门的钥匙声,但最终那扇门没有打开,想必是听到了里面羞人的声音吧!
只是,沈言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她连死都不怕,哪里还会害怕丢面子。
厉皓延终于放过自己的时候,沈言那儿火辣辣的痛,他最后一次在她身上发泄了出来,然后,他疲惫的摊在了她的身上。
他埋着没有出来,她也不敢出手推开他,他们就这样以诡异的姿势相拥着,度过了这最最同床异梦的一夜。
天色已然全亮,沈言在极度疲累中睁开眼睛,但却无意的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厉皓延伏在沈言身上,俊朗的面孔上带着晶莹细密的汗珠。
身体已经濒临失去知觉,沈言惊觉,厉皓延竟然又开始了!
浓重的呼吸响彻在耳边,温热的气体拂在面颊上,沈言呆呆的望着厉皓延,两人目光相对,足有十秒不止。
沈言觉得自己实在是撑不住了,她祈求的目光看向了厉皓延,这时候,她都不敢求他放过自己,只求他能缓缓,慢慢的收拾自己。
然而,触到她的视线,厉皓延却只厌恶的别开头去,他的手滑到沈言后背,将她整个人提高起来,然后更用力的折磨她。
沈言皱眉,但是浑身就像是散架子了一般,浑然无力,只能像是无尾熊一般的跟随厉皓延的节奏。
这一次持续了一个小时才结束,沈言疼痛难忍,难耐的哼了一声,结束的时候,她浑身虚软的摊着,连动一动都不敢。
厉皓延身子终于从她身上倒了下去,他躺在她身边的地毯上,连呼吸都是粗重的,沈言呆呆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沈言以为厉皓延已经睡着的时候,却听到他沉闷的声音道:“还敢再有下一次吗?”
沈言微张着唇瓣,无言。
厉皓延将头埋入沈言脖颈处,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伸出舌尖舔着她的脖颈,从耳后绕到耳垂,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沈言,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是过了两年还是过二十年,你都是我的女人,除非我不要你了,你只要是再敢去抱别的男人,我见一次要你一次,我看看你到底长不长记性!”
沈言浑身一僵,一是因为厉皓延咬住了她耳垂,二来是因为他口中的话。
…
早上八点半,沈言出现在hn公司所在的大厦的门口,打开计程车的门,她缓缓伸出一条腿来,强忍着浑身的酸疼,给钱下车。
厉皓延是真的动怒了,他肯要她,却不肯原谅她,他不再软禁她,却强迫她每晚都要回他那里去,供他消遣,她不敢不去,因为她还需要得到他的原谅和信任。
想想厉皓延持续了一晚上的残忍惩罚,比打自己都还要痛苦,沈言眉头紧蹙,面上浮现着苦色。
到了公司,她足有半个月没有回来,乍一回来,只觉得公司里的每一处都是陌生的,那么的惹人厌恶。
她不怪厉皓延,更恨的是厉皓楠,她暗暗发誓,这次之后,和厉皓楠就再也不要有什么交集了。
当然,她也没脸再面对厉皓延了。
刚回去上班晚上就有应酬,苏拉说对方这个合同拖了很久没签,非要见到沈言本人才肯爽快的签。
不得已,沈言暂时的还只能为厉皓楠卖命。
晚上七点,沈言出现在应酬的酒店。
下了车,垂着视线,迈步往电梯的方向走,饶是昨天躺了一整天,她的身子还是空虚得很,她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糖上面一样。
终于走到电梯口,沈言按下开关,迈步进去,就在电梯快要关上门的时候,不远处有个人跑过来,出声道:“麻烦等一下”。
沈言头疼欲裂,但还是伸手横在了电梯门之间,但是一抬眼,却看到了跑过来的宋清扬。
宋清扬也没想到电梯中的是沈言,两人四目相对,最后还是沈言先移开视线,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角落。
宋清扬迈步进了电梯,电梯中只有两人,沈言垂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宋清扬从面前的电梯壁上,看到了映着的沈言的模样,她穿着职业套装搭黑色大衣,一副干练的模样,只是她的面色却很憔悴。
宋清扬想到了昨晚叶致城还不经意的问起过自己,他终是鼓起勇气,转过头,出声道:“沈言,你最近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大家找不到你,都很关心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沈言的脸色陡然一变,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出声道:“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