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韩愈他老人家说的没错,术业有专攻啊!不论在古代还是现代,有一技之长,就能走遍天下。
她想了想,自己也算是个有一技之长的人吧,她的一技之长就是特别善于抱大腿!
不过黎寂这老头怪有意思的,本职是个大夫,却嗜酒如命,这不科学啊!大夫不都注重养生,不酗酒,不嗜烟,可看那老头的酒葫芦,别是要淹死在酒里吧!
为了这帝王回春草,玲珑和言蹊暂时在回春楼住了下来,每天听听黎寂这老头说说书,吃吃饭,喝喝茶,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几乎要乐不思蜀了。
终于有一天,他们又照常来听书,可是黎寂那老头却没来。
“九叔,该不会是那老头拿了草药跑掉了吧?”玲珑担忧道,这帝王回春草可是东城最后的希望了,她一定要拿到。
言蹊安抚道:“不用担心,若是有异常,楚怜会来告诉我们的。”
他话音刚落,就见奉茶的小二走过来,身后跟着楚怜。
言蹊目一沉,如果他猜的没错,帝王回春草快要成熟了。
果然,遣退了小二后,楚怜低声道:“王爷,黎寂自今日开始闭门不出了,而且好像不止我们知道了他的身份,打从昨天开始,就不断有人埋伏在黎寂的茅屋外,看来也是冲着帝王回春草来的。”
言蹊点点头,并不意外,毕竟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仙草,受人追捧再正常不过。
他清冷的目光掠过二楼的看台远远投了出去,半晌微微一笑道:“或许,我们的胜算更大了。”
玲珑眉头一皱,不明所以,这么多人都来抢,他们就两个半人,之所以说两个半,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她不给九叔他们拖后腿就不错了。万一楚怜说的那些人是武林高手,他们如何会有胜算啊?
但不等她发问,言蹊微微一笑,没有过多解释,只淡淡道:“走吧,也该去拜访一下这位小神仙了。”
三人不再犹豫,拎着半壶酒,来到了黎寂的茅草屋。
玲珑虽然功夫不行,可这侦查力还不错,果然还不等靠近茅草屋,就已经感觉到附近有异动了。
她不禁有些紧张的拢紧言蹊的手臂,低声道:“九叔,他们不会冲过来把咱们团灭了吧?”
言蹊薄唇轻勾,傲然自信道:“不会!”
楚怜其实也有些担心的,这些觊觎帝王回春草的人,很多都是武林高手,如果他们真的在此时发难,他们三个绝对不是对手。
可见他说的笃定,她不禁也好奇地低声问道:“王爷为何这般肯定?”言蹊眸底神采飞扬,淡淡解释道:“这些人来此,都是为了帝王回春草,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人独得的,无论是哪一拨人,都不会率先出手,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的底细,一旦损折人手,后面就没有足够的
实力去争夺草药了。”
楚怜恍然大悟,暗自点头,对言蹊的崇敬之情更加浓厚。以前爹爹总说金麟王少年英雄,她从未有机会见识,如今一见,倒觉得英雄二字于他身上倒添了庸俗,像王爷这样的人物,思虑睿智不凡,心肝七窍玲珑,不仅仅是个英雄,他有更宽广的心怀,更高远的
格局。
三人还未走到茅草屋前,忽见房门被拉开,那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头已经冲了出来,他出得门来,谁也不看,精神奕奕的目光只盯着楚怜手中的酒坛。
到了她跟前,老头抖着手捧住酒坛,脸上的表**仙欲死,跟磕了粉似的。
玲珑瞧着,忍不住咋舌,这老头怕是个酒鬼托生的吧!
那老头在酒坛子上嗅了半天,毛手毛脚的就要来拆酒封,楚怜连忙将酒坛拎到一旁躲开。
那老头气的一跺脚,跟个孩子讨糖吃似的,“尝一口。”
楚怜看看言蹊,意思是我们主子答应了,酒才能给你喝呢!
那老头的目光终于挪到言蹊身上,目一沉,立刻敛去了刚才的疯癫之态,傲娇的转过身去,双手抱胸道:“我不喝了!”
话虽这么说,可他那乌溜溜的眼珠子分明一直盯着楚怜手里的酒坛呢!
玲珑见状,对楚怜使了个眼,笑道:“楚怜姐姐,酒给我。”
楚怜不解的望着她,见言蹊并未阻拦,将手中的酒坛递给玲珑。
老头的眼珠子立刻跟着转了一百八十度。
玲珑将酒坛拿在手里用力晃了晃,就听酒液在不满的坛子里晃出的声音都格外清脆,一听就知道这酒质特别清。
老头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缓缓回头瞧着玲珑,脸上的表情垂涎欲滴。
玲珑隔着酒封闻了闻,砸吧砸吧嘴,“真香!”
老头又咽了口唾沫,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玲珑强忍着笑意,对他抛了个眉眼,勾勾手指道:“想喝吗?”
老头第三次咽下口水,艰难道:“不、不想!”
“哦!”玲珑点点头,一脸可惜道:“好吧,九叔,怜姐姐,看来这么美味的春风玉露只能咱们三个人独享了。”说着她一把撕掉了酒封。
因为力气过大,酒液洒出了几滴,落在他们脚下的泥土里。
那老头瞧得一脸痛心疾首,恨不得钻进地里把那几滴酒给吸出来。
玲珑对着已经开封的酒坛闻了闻,赞不绝口,问楚怜道:“怜姐姐,这酒有年头了吧?”
楚怜看到黎寂的反应,已经明白过来玲珑的意图,连忙配合道:“嗯,这是世上最后半壶春风玉露,还是我爹在世时埋下的,到现在都快八年了。”
老头一听,眼光都直了。
“呀,姐姐的意思是,这酒喝了就再也没有啦!哎呀,那我可得好好品品!”说着她假装仰头要喝。
老头哪里还忍得住啊!猛地上前,一把抱住酒坛,咒骂道:“小混蛋,暴殄天物,这么好的东西,非得用上好的春风十里杯接了喝,才最有味道呢!”说着他竟出手硬抢了。玲珑哪里肯松手,将酒塞一塞,往后一躲,故意气他道:“你这老头好没羞,又不是你喝,你管我怎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