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瑾丫头,这是怎么回事?”皇上震惊的看向苏念瑾,让她给手绢的绣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回皇上的话,这个念瑾也不清楚,”苏念瑾一脸茫然,“这手绢的绣法是念瑾家乡的绣法,念瑾也不清楚为何七皇子殿下手中手绢的绣法会跟念瑾的一样。”
“娘娘,凶手留下来的手绢上沾着的栀子花的香味,”刚才那位辨别绣法的老嬷嬷又提到了一个重点,“这味道倒是和苏县主身上的味道一样呢。”
味道!苏念瑾心一紧,看来否认手绢不是自己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了,“启禀皇上,不知道可否让念瑾看一下凶手留下来的手绢?”
“苏县主,你这是想要毁灭证据吗?”二王妃开口询问道。
“二王妃别打趣念瑾了,有皇上在,念瑾不敢有任何小动作的。”苏念瑾说道,“刚才这位老嬷嬷说手绢的绣法和香味都和念瑾的很像,所以念瑾就在想,七皇子殿下手中的手绢是不是念瑾的呢?”
“这么说来,你承认手绢是你的了?”二王妃面露喜色,“现在人证物证具在,那就表明你是袭击七皇弟的凶手了!“
苏念瑾懒得搭理二王妃,她直直的看向皇上,眼里全是乞求,“念瑾恳求皇上看在干爷爷面上,给念瑾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皇上。”燕亲王也适时的出声道,“微臣以性命作保,念瑾丫头绝对不会做出袭击七皇子的事…”
“皇叔安心,念瑾丫头朕接触不少,朕也不相信她是凶手。”双上抬抬手,老嬷嬷上前将凶手留下来的手绢呈到苏念瑾面前。
苏念瑾仔细的看了看,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苏念瑾的脸色变化让皇上和燕亲王有些惊讶。
苏念瑾慌张转头向晚枫确认,然后哭丧着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这手绢的的确确是念瑾的。念瑾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担心出了差错,所以很多东西都带了双份…这张手绢,就是念瑾备份的手绢…没想到不见了…”
“哼,那你之前为何不承认这手绢是你的?”二王妃咄咄逼人的问道,“要不是覃嬷嬷指出手绢的绣法和香味让你无法抵赖,是不是你就以为这件事可以这样蒙混过去了?”
“七皇子殿下的事念瑾压根儿就不知情,既然自己没做过,又怎么想到凶手遗留下来的手绢是自己的呢?”苏念瑾哀怜的说道,“要不是这位嬷嬷提出这么多相同的地方,念瑾根本就不会想到这手绢是自己的。”
“哼,现在证据确凿,任你再怎么狡辩也没有用,”二王妃转头对皇上说道,“父皇,贤妃娘娘,可怜七皇弟年纪轻轻就遇到了这样的遭遇,七皇弟一直是夫君最宠爱的弟弟,现在王爷不在,儿臣作为皇嫂,也应该护着七皇弟。儿臣肯请父皇和贤妃娘娘严惩苏县主。”
“皇上,贤妃娘娘,”没等皇上应二王妃的话,苏念瑾就率先开口道,“或许念瑾这么说有些不分尊卑,七皇子殿下生得可爱,即便念瑾是初次见到他,都只会是保护他而不是伤害他。且不说念瑾没有伤害七皇子的理由,就算念瑾得了失心疯,见到人就想加害的话,念瑾要如何在戒备森严的皇宫对七皇子殿下出手呢?”
“念瑾虽然进宫了几次,可还是第一次到宫中的御花园,连路都不清楚,更别说知道观心阁这样的地方了。”苏念瑾看二王妃那成竹在胸的表情,心里很紧张,所以她顾不得隐瞒自己的本性,装蠢货了,“念瑾从梅林出来,就遇到了这位晴儿宫女,她将念瑾领到观心阁前的水榭长廊,然后念瑾遇到了宋副统领,再后来贤妃娘娘就带着大家来到了观心阁,这过程期间,念瑾从未进过观心阁,又怎么可能将七皇子殿下抛弃在随时有可能被人发现的观心阁的拱门处?”
“你撒谎,守门口的太监说你进去过一次,只不过赶在贤妃娘娘带着人过来前出来了。”薛映柔插话道,“之前七皇子也说了,他是在梅林处被人打晕了,你肯定是派人打晕了他,然后将他一直带着身上,你本来是想将七皇子藏在观心阁,没想到贤妃娘娘带着大家过来了,你还来不及将七皇子给藏起来,只能将他扔在拱门处,然后先逃了出来。”
“言世子夫人,您这话可说不太通,”苏念瑾语气变得十分冰冷,“我之前就说了,我从梅林到观心阁,身边一直都人跟着,七皇子殿下虽然年幼,可他这么大一个人,要想随身带走的话,不被发现是不太可能的吧?晴儿宫女和这里跪着的四个公公眼睛都没瞎…他们要是看到我带着七皇子进了观心阁,他们没有理由不拦着吧?”
“说不定,你收买了这四个太监呢?”薛映柔不屑的看着苏念瑾,“你的那个聚兴茶楼不是喝一杯茶超贵的吗?你应该赚了不少吧?结果还是穿得这么寒酸,你的银子都花在哪里去了?”
“言世子夫人,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苏念瑾仍旧面无表情,可语气更加尖锐了,“这可是贤妃娘娘跟前的太监,而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又谈何收买之说?”
“是吗?你们说,”薛映柔看向四个太监,用手指着苏念瑾问道,“你们是不是被她给收买了!”
“映柔,在皇上和贤妃娘娘面前,休得放肆!”薛丞相出乎意料的出言呵斥道。“微臣恳请皇上和贤妃不要怪罪,微臣这就带她回去好好教训一番。”
“薛丞相勿忧,薛丫头愿意为七皇子出头,就由着她吧。”皇上笑着说道,“薛丫头,你继续代朕审问吧!”
“映柔多谢皇上!”薛映柔无视了薛丞相地给她的眼神,她现在就是要完成二王妃对她的吩咐,“说,你们是不是被这个野丫头收买了!”
薛映柔话音刚落,四个太监全部都颤抖的对着皇上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他们磕头的时候,一沓厚厚的银票从他们的袖间无意中滑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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