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赑屃三人,火神重新踏上了他自己的路。
为了力量而来的火神现在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身体内充盈的生命力虽然还未饱和,但活跃的龙之宝玉却成为了火神新的助力,源自炎黄子孙的传承之力,龙之力仿佛是火神的心脏般为他源源不断的提供生机与力量。
“走!”火神的声音响彻在这密林中,一声大吼便化虹而去。
金色的光带拖着长长的尾巴将世界点亮;接下来,火神要开始着手准备属于他自己的安排,遵循着记忆力帕尔休斯的真名,火神顺着感知的引导朝着某个方向飞去——东方...
东方...
帕硫斯城...
在这座同时交界于雅典与阿戈斯以及阿戈斯叛军集聚地三国之地的共同集合地点,帕琉斯城就伫立在这里;属于希腊的东方,他承载着联通西亚与东部地区交通枢纽的关键位置。
同雅典一样帕硫斯城一样是一座中立城邦国,帕硫斯城里没有国王,但却有神庙;这里不信奉神明,但却尊敬神明,帕硫斯的神明信仰他们的英雄帕硫斯。
这样古怪的信仰既保全了帕硫斯对阿戈斯反神倾向上的中立,又保证了不会得罪雅典城邦,因为传说中帕硫斯和海洋女神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再加上以凡人的英雄作为信仰的主导,这同样符合来自远东地区的商人的好感,那是一个传说中充满了黄金与白银的国度,那是远东......
而这里,是帕硫斯...
火神如今就在这里,意识中的感知将火神带到了帕硫斯,火神不知道帕尔休斯的样貌也不知道帕尔休斯人在何处,火神只能依靠自己行走在凡间慢慢寻找帕尔休斯的踪迹。
唯一的线索就是来自意识上的感知,来自神祗的直觉,帕尔休斯距离帕硫斯不远,这是火神唯一可以肯定的一件事。
但火神并不知道自己的意识将他带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同在帕硫斯的另一处酒馆里,身背麻布绑带,背后行囊里臃肿的裹着一团不知名的东西,腰间挂着一盏闪烁着幽光的被麻布紧紧包裹的疑似是灯的东西的古怪男人。
男人的辫子很长,长着一张东方人面孔,与许多来自远东的行脚商人一般样貌的他有着不同于那些精明的商贩一般的气质,内敛而低调的男人始终只是坐在酒馆的角落里喝着自己的酒,也不点菜,也不做声。
仿佛酒馆只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点,而实际上对男人来说也正是如此。
‘啪嗒...’
酒馆门被打开,少许光亮照进了这阴暗的环境中,不少酒客回头看了看外边走进的人影,当一张黄皮的面孔出现在人群中时,不少人都感到了失望,这并非是来寻找他们的人。
说是酒馆实际上也是一家佣兵所,这里的酒客多数是等待着雇主到来的佣兵,但看到这些东方面孔时,深知东方人团结的希腊佣兵们便不再关注这一点,因为即便是招揽佣兵这些,远东的商人也不会选择希腊人。
因为他们并不信任希腊人,相比来说他们更信任自己的同伴,同时来自远东的打手...
“嘿,找你的!”某个侍应生恰巧路过角落的位置看到那个低调的男人,或许觉得提醒能收到小费便走了过去知会了一声。
谁知角落里的男人也不抬头,只是微微眨了眨眼睛便不再说话。
“......”没收到小费的侍应生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朝男人做了个鬼脸便不再理会而是扭头离去。
酒馆里依旧热闹喧嚣,没有人会因为谁的突然到来而停下属于自己的攀谈,毕竟是什么捅破天的大人物的莅临,一众来自底层的佣兵依旧你来我往有说有笑。
而初时踏入酒馆的那东方人则直接如侍应生此前所说一般走到了酒馆的角落里,他真是来找这低调男人来的。
“帮帮我!”这人开口便道,颤抖的双手直接搭在了男人的胳膊上,眼神里流淌的泪水以及透过昏暗的光芒依稀可见的他脸上的淤青。
“......”男人不曾开口,只是淡淡的喝着自己酒壶里的酒,好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而他的酒也仿佛永远喝不完一般一口接着一口。
祈求的这人也是毅力,见男人不搭理自己便继续哀求道:“求你了,我在这举目无亲只能找上你,他们收走了我全部的货物,还杀了我的随从,我现在无依无靠,我回不去了,求你救救我......他们叫我交足重税,否则就会要了我的命,可我已经没有钱了!......”
这人的哭喊人天见犹恋,男人似乎被说的有些动了,微微看了看这人的脸,面部的泪水将他的脸庞遮盖,可肥胖的身躯却看似更为滑稽,这一看便知是从酒肉饭泡中锦衣玉食长大的富人,只可惜究竟为何会沦落至此...
没人知道...
而角落里的男人也不知道,他带着使命而来,同现在祈求着他的这个人一同而来,但他的目的与现在祈求他的这个人并不相同,早在三天前便分道扬镳的他们答应过不再相见,但现在...
“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你武艺超神入化你一定可以帮我的,不然我就嘚死...”跪在地上的人眼见男人回头看到了自己,便抓紧了语言攻势,脸上凶狠的模样不似作伪,他真的恨透了夺走了他货物的那群希腊人,可他却毫无办法甚至差点为此而惹上一身骚。
真真切切的恳求来自跪地不起的这男人,而原本沉默的男人也开始犹豫起来,说实话他并不想帮他;但大家同胞一场又来自一处,老乡有难不肯出手也说不过去,男人的脸上感到有些不悦。
“我们说过分道扬镳,可你却依旧找上了我!”他凶狠的说道,好似自己的行踪被人暴露一般愤怒。
“不!我不想违约也不想冒犯,可我没有办法了,如果你不拉我一把我就会死,而我找你也要死;与其死在夷人手里我不如给自家人杀死,好歹看在乡人份上还有个全尸......”
这人的一番恶心的辩论仿佛说道了行走在异国他乡的远东商人的点子上,而角落里的男人仿佛也被这所打动...
“我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从不食言!”角落里的男人从酒桌上站了起来...
“带路!”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