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钰铭带着霍思中天黑了才赶回别墅,楚朝辉也才刚领着奴隶们收工。Www..Com卫青带着霍思华在厨房已经做好晚饭,烧好热水。
当天晚上,奴隶们吃上了很少能吃到的粟米饭,还喝上了从没有喝过的青菜豆腐汤,这种很好看的青白两色汤,里面还有两小块肉。奴隶们身量都不高,但食量都很大,分到的两碗粟米饭和一碗汤,全部吃得干干净净,也舔得干干净净。
楚朝辉白天和奴隶们一样干活,那是缺少劳力没有办法。干活会和奴隶一起干,吃晚饭却不会和奴隶们一起吃,奴隶们吃的粟米饭,楚朝辉和郑钰铭都吃不惯粟米,他们现在还有四百斤大米储备,即使有三个孩子帮着消耗,和面食搭配着吃,总是可以混到水稻成熟。楚郑两人和三个孩子在厨房餐桌上吃着小灶,奴隶们则在厨房门口领到食物后在院中用饭。
奴隶们吃饭都是蹲在院子里,汤碗都是放在水泥地上,如果不是楚郑两人不允许他们坐到地上,这些奴隶真想以水泥地为椅子。这个时空还没有后世的家具,很多平民在家中都是以蒲席为座椅,别墅院子里的水泥地,在奴隶们的眼里就是整块的大石头,大石头上又被几个孩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奴隶们觉得,水泥地完全可以当蒲席用。
吃完晚饭,这些奴隶就被赶回工人房间睡觉,不过这次奴隶没被要求大小便后关进房间锁门,而是在工人房外放了木桶,夜里大小便可以随意,当然,如果像魁梧奴隶那样想逃跑,只要翻过围墙就可以,四周森林是无条件向他们敞开。
奴隶们一天呆下来,知道自己造的是自己以后住的房子,一个个本来就干得很起劲,一天的劳动强度虽大,但都在他们承受范围,吃的比原来村中地主的吃食都好,睡得又很暖和,主家白天监工鞭子都没有带一根,还跟他们一起出力,这样的好主家在整个大秦都是寻找不到的,现在不要说逃跑,就是赶他们走,奴隶们都觉得是对他们的惩罚。
楚朝辉今晚心情不错,从别墅酒柜拎了瓶五粮液出来,倒在陶碗和郑钰民对饮,别墅里的现代化用具都尽可能收藏到了阁楼,他们两人现在尽可能地适应使用这时空的器具。
楚朝辉和郑钰铭对坐在一张桌子上饮酒,三个小孩坐在另张桌子,这三个孩子已经吃完晚饭,正就着插在厨房墙壁上的松明火把识字。
这个时空的人们,晚上照明使用的都是这种涂了油脂的火把,像蜡烛只有国王和大贵族这些少数权贵才用得起,现在的蜡烛也不是二十一世纪那样用石蜡制成,那种石蜡是从石油里提炼出来的,这个时空没有石蜡,只有白蜡,白腊是白蜡虫的分泌物,人们从野外采摘白蜡虫的粪便得到白蜡制成蜡烛。人们人工养殖白蜡制作蜡烛的历史,在前时空有记载的文献是在唐朝。
楚朝辉跟郑钰铭问起南埠情况:“南埠的的工匠有多少?”
本来去南埠见村民应该两人一起去,但楚朝辉得留守山谷看管奴隶脱不开身,开发南埠的事情又刻不容缓,郑楚两人只得分头行动。
“木匠大师傅只有一个,大木匠有三个徒弟,其中两个是他儿子,另外村中还有两个会干木匠活,三个会编织竹器的,这九个人全被我编入了木匠组。铁匠只有一个,连着他三个儿子,铁匠组只有四人。烧制陶器的有两家,加起来也只有九个人。”郑钰铭已经把南埠村民筛选过几遍,只要会点皮毛的都让他拎扒出来了。
“铁匠少了点,明天你把那个奴隶铁匠带去南埠。”奴隶铁匠就是瘸腿奴隶,也就是大壮的老爹。楚朝辉把大壮留在山谷,不怕瘸腿奴隶在外有二心。
“铁匠冶铁水平不行,铁炉温度太低。”郑钰铭已经大致了解工匠们的工艺水平。
“可以建高炉,咱们有图纸。”高炉得慢慢建,现在急也急不起来。
“纸得准备造了吧?”
“山谷周围只有南山处有竹林,中午我已经带奴隶们去砍了一些竹子浸泡在池塘里。”没有现代工艺,使用原始手艺造纸,得先把竹子在水中浸泡百日。
三个孩子在学着奇奇怪怪像蝌蚪似的字母,每天郑钰铭或是楚朝辉都会让他们学上几个,这些蝌蚪有个名词叫汉语字母。三个孩子虽然不明白大人要他们学这个有什么用,但只要郑楚两人让他们学,他们就很努力的学习,特别听说学会后可以听懂两位大人的奇怪语言,这种奇怪语言是两位大人的家乡语言,三个孩子学起来更加认真,特别是耗子,现在的卫青,越发肯定两位大人对他们是与众不同。
霍思中帮着郑钰铭在南埠跑腿,卫青在山谷帮着楚朝辉看管奴隶兼作厨师。九岁的霍思华也没有吃白饭,每天打扫卫生、淘米洗菜、看护木头。三个孩子竟然也起到了成人的作用,这让本来是无奈收养他们的郑楚两人很意外,感慨三个孩子早熟的同时,也对这三个孩子慢慢产生了感情,想把三个孩子培养成心腹的意思更加明确。
郑钰铭不放心楚朝辉一人在山谷看护奴隶,每天在南埠忙得再晚也会赶回山谷,如果是天黑后才回来,楚朝辉总会带上一两个奴隶在缝隙口接应,从缝隙口到别墅这段虽然已经走出一条小路,可小路两边都是原始森林,郑钰铭担心楚朝辉一人看管奴隶会有危险,楚朝辉也在担心郑钰铭行走夜路遇到野兽会有意外,两人在这个时空,很有点相依为命的味道,谁也不希望对方有什么闪失。
忙碌了十天后,南埠村的九个木匠和成功造出了珍妮机和织布机,珍妮机被安置在南埠村的南面,也就是南山流向大河的一段河流上,这条河汇集了山上的泉水,河流一年到头水流很急,适合水力驱动珍妮机纺纱。村里的妇女被吴大的妻子组织起来成为纺织和纺纱工,纺织工厂就设在河流旁新盖的十几间泥墙茅草屋里,这些新鲜出炉的纺织女工,在摸索了一个星期后,终于成功织出了第一匹白棉布。
郑钰铭造出纺织机器的时候,楚朝辉带着奴隶已经建好泥房,等泥房干透,奴隶们就将搬进新居,每两个奴隶合用一间房子,其中一间最大的房间,除了做食堂用处外,以后还将成为奴隶学习文化的地方,郑楚二人并不想让奴隶成为只知道干活的苦力,他们需要奴隶有文化,需要奴隶有知识,不然光靠两个人去发展文明,那样的结果除了失败就是累死。
楚朝辉解决了奴隶们的住所,开始带着奴隶砍伐周围树木,砍伐下来的树木都堆放到一起,上面搭起草棚,让这些木材阴干,阴干后的木材将有大用处。
自达城买回奴隶后,老天吝惜地下了几场小雨,这些小雨勉勉强强能把地面打湿,今年的气候看样子还将少雨,田地有干旱的危险。春雨下得不多,气温却已经开升高,柳树已经开始发芽,这年的春天终于还是姗姗来临了。
来南埠码头经商的人们,发觉这个村子显出了和往年不一样的情景,等候在码头搬运的本村苦力竟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后坡的一些年轻人,原来外村人想来码头干搬运,总是会被南埠村民赶走,而现在,南埠村民对这些外乡苦力视而不见,一个个都行色匆匆,非常忙碌的样子。
南埠村的村民现在相当忙碌,在郑钰铭的指导下,村民在河边架起两座水车往田地车水,在离水源远的地方开凿了水井,使用辘轳车井水灌溉,一些抛荒的田地被重新开垦种上了大豆。村东一座小土山旁,开始建造一座小型砖窑,郑钰铭不懂砖窑,为了砖窑能造好,楚朝辉还和郑钰铭轮换了一下,专到南埠指导了村民两天。
月底,吴牧如期来到南埠,看到南埠纺织厂交出的五十多匹麻布,四十多匹棉布,眼睛不由闪着光芒,这一百匹布帛虽然都是白色,可是棉麻布结构较紧密,布面平整丰满,达城布与之相比就显得粗糙许多。
这个时空的木船都不是很大,吴牧雇了两条木船才把布匹全部装上,郑钰铭和楚朝辉目送载着布匹的木船远去,两人都是心事重重。
郑钰铭和楚朝辉心事重重是有原因的,两人上次去达城购买了奴隶后剩下的370金,在南埠一通建设,现在已经所剩无几,购买的粮食也只能维持半个月,而月初再到达城购买奴隶的计划不能进行,等吴牧卖空布帛回来,怎么也得过个十几天,吴牧只要在外多耽搁几天,郑钰铭和楚朝辉手上就得断粮断钱,不但承诺给村民的报酬不能兑现,一切需要钱财维继的活动都得停止,两人的威信将受到责疑。
“明天我去趟达城。”郑钰铭准备去拜见达城城主,一是必须和达城城主拉近关系,二是想从达城城主那里得到点支持,当然,郑钰铭不会空手前去。
“把卫青和思中都带去。”两人不能同时离开山谷和南埠,这里是他们的根本,是他们的发展基地,这么重要的地方,一定得有一个人看守。
“嗯,好的!”这次郑钰铭没有推脱,两个孩子做不成保镖,但做个跑腿送信的事情还是可以胜任,他在达城发生什么事情,两个孩子可以想法逃脱返回山谷报信。
就在郑钰铭准备动身前往达城去拜见蔚山君公子光时,蔚山君的舍人,公子光最亲信的魏慎,正愁眉苦脸,对天长叹。
一位身穿深衣的姬女掩面跪坐在魏慎面前,魏慎听完姬女的哭诉,面无表情,只冷冷地挥手让姬女退下。
“舍人,这姬女已经是达城最美丽的女子了。”魏慎身边的侍者满脸无奈。
“算了,以后不要再去寻找美姬。”魏慎长叹了口气。
“属下遵命!”侍者躬身领命,心里同时舒了口气。
“公子起床没有?”魏慎转脸询问另一个侍者。
“公子已经起床片刻,正在用早膳。”魏慎所问的侍者答完话,又犹豫了一会,还是如实对魏慎汇报:“属下来见舍人时,公子正让人去传召艺人昕。”
“又找那个艺人。”魏慎皱眉。
魏慎从坐席上起身,带着一个哑巴侍者朝蔚山君的居所走去。魏舍人进出蔚山君的居所从不需要通报,守在居所大院门口的两位士兵见到魏舍人,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抱住兵器向魏舍人行礼,行完礼便站回原位。
蔚山君的院落有三进,公子光的卧室在最后一进,会见亲近属下一般是在卧室旁的书房。守在第二进的哑奴见到魏舍人,连忙跪下比划了几下,魏舍人对哑语非常熟悉,这哑奴是告诉魏舍人,公子光正和艺人昕在书房下棋。
魏舍人把贴身哑奴留在二进门,独自一人走进最后一进,蔚山君所在的院落怕有人从高处窥视,院落四周都没有高大树木,而院落里也同样不栽种树木,三进房的院子里只种满各种花草,现在气温渐渐升高,院子里开始布满春/色。
“昕,你的棋艺渐长了,比原来进步很多。”从书房传来公子光清脆的声音。
“是昕跟公子学到良多。”艺人昕的回答很恭顺。
魏舍人在院中听到两人说话,连忙加重脚步。
“是魏舍人吗?”公子光听到脚步声便知是魏慎,因为除了魏慎,别人来他这里都需要通报才能进来,而院落服侍的哑奴,走路都是无声无息的,走路发出脚步声的只有魏慎。
“参见公子!”魏舍人进了书房便对盘腿坐在榻上的蔚山君行礼。
“魏舍人不必多礼,来陪光下一盘。”公子光见到魏慎显得很高兴。
“昕见过舍人!”陪在公子光对面的艺人昕从蒲席上爬起,对着魏舍人弯身长揖。
魏慎看着昕酷似女人的脸,眉头微皱,挥手摆了一下。
“昕你下去吧。”公子光知道魏慎不喜欢艺人,便让昕先行退下。
“公子今年已经二十有一,子嗣之事得多加考虑了。”魏舍人等昕的脚步声远去,才低低劝说公子光。
“魏父,光见到那些女子厌恶!”书房没有别人,公子光和魏慎说话开始无所顾忌。
“光!你不喜女子的话,不如把昕收入帐中。”魏慎试探。
“不,魏父,光不喜做龌蹉之事。”公子光一脸的厌恶。
魏慎长叹一口气,他从公子光出生就在旁守候,看着自己守护的孩子慢慢长成俊秀温雅,心中非常自豪,可是他的公子光什么都好,什么都让他满意,却有一样怪癖,那就是不近色。
公子光的不近色其实是一种禁欲,他认为情/欲是一种罪,是一种肮脏。在公子光年纪小时,魏慎还有些欣喜,感觉自家公子不同于其他公子的淫/乱,可当公子光成人后,依然抗拒女人的亲近,魏慎发急了,四处寻找美女,希望这些美女能入公子光的眼眸,哪怕公子光只和她们春风一度,只要能让这些女人孕育出一个继承人来就行。可是任魏慎使出许多花样,公子光对这些女人都不加辞色,昨天那位美姬脱光爬进公子光的被窝,依然被公子光命人连人带床褥扔到院落之外,而公子光的卧室被褥重新换了套新的。
艺人昕是两年前来达城表演箜篌时引起公子光的注意,公子光很欣赏眉清目秀地昕,对昕常有赏赐,也经常召昕来君府说话。魏慎觉得女人无法引起公子光的性/欲,可能男子会引发公子光的欲望,只要公子光对性还有欲,那么就有办法让公子光跟女人生出继承者。可事实让魏慎很烦恼,他的公子光好似就是对性无追求。
就在魏慎愁苦时,一个哑奴进来趴在地上磕了个头,然后朝着魏慎咿咿呀呀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前院守卫有事要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魏慎挥了下手。公子光明显对守卫通报没有兴趣,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到眼前的围棋之上,艺人昕所执的白色棋子已经落了败相,公子光便把自己放到白棋一方,设想如何破解黑子的围堵。
“见过公子!见过舍人!南埠知事郑钰铭求见。他要敬献东西给公子”卫士进房单腿下跪。
“南埠知事?”魏慎猛一听南埠知事这个名称很陌生,再一听郑钰铭这个名字,方才明白原来是一个多月前献药救治了公子的那位海外人士。
“不是有两位知事吗?今天就来了一人?”魏慎对楚朝辉的印象比较深刻,楚朝辉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位勇士,当时如果不是担心蔚山君的病情,魏慎很想把楚朝辉招揽到身边。
“是那位献药的百慕人吗?快请他进来!”公子光听到郑钰铭的名字也抬起头,郑楚二人自称自己海外故国在一个叫百慕的地方,公子光绝处逢生,对两位海外人士充满好感。
“南埠知事郑钰铭参见公子、舍人!”郑钰铭进了书房便朝着上首的蔚山君行礼,一边行礼一边庆幸这个时空的磕头跪拜大礼只在祭天祭祖时使用,官员和平民百姓参见上位者只要行揖礼。
“知事免礼,请坐!”公子光仔细打量郑钰铭,更觉得郑钰铭眉如墨画,肤色如玉,身材修长,气质温润优雅。
公子光嘴里说的请坐其实是跪坐,因为这个时空还没有椅子,坐就是跪坐在蒲席上,上次公子光在卧室召见他们,让他们坐的也不是椅子,而是两个小木凳。
“郑知事!对南埠可还满意?”公子光对郑钰铭越看越喜爱,只觉得一尘不染的人就必须长得是郑钰铭这样的模样。
“南埠非常不错,村民淳朴勤劳,多谢公子的赏赐。”郑钰铭站起又拜谢一次。
郑钰铭的恭敬态度让魏慎很受用,他摸了摸美须对郑钰铭点了点头:“郑知事,有什么困难尽可和君府开口。”
“南埠一切安好,没有什么困难。”郑钰铭嘴里客气,心里却在嘀咕,他缺钱缺人,你魏舍人肯帮么?
“郑知事来君府要献何事物?”魏慎人心底猜测郑钰铭敬献的东西是疟疾药。
“是水车!”
“水车?”魏慎皱眉,这个水车可以做什么用?
“郑知事,光只知道有牛车,有马车、骡车,从来没听说过水车,这水车也是载人的吗?”公子光有了兴趣。
“禀公子,这水车不是载人载物的,它是从河里往田地车水用的!”郑钰铭从袖中掏出一张羊皮献给公子光。
“你是说水车可以把水从河里车到田地?”魏慎眼睛睁得老大,如今田地干旱,到处都犯愁田地灌溉问题。
“这就是你所说的水车?”公子光打开羊皮纸,看着水车图形发问。
“是的,属下还带了实物过来,实物就在前院当中。”郑钰铭这次来见蔚山君所带礼物就是水车。
“魏父,我们快去看看!”公子光一高兴便忘记顾忌,喊出了私下对魏慎的称呼。
“好,我们到前院去看看。”魏慎眼睛瞟了下郑钰铭,发现郑钰铭神色自如,没有注意到公子光嘴里称呼的改变,他心底一思量,感觉郑钰铭是个外乡人,大概不了解公子光称呼的不同含义,不懂也好,省得他找人灭口,毕竟他和公子光关系再亲密,公子光也不能称呼他为父,这事如果传到吴王宫,被吴王知道要不喜公子光的,如今那妖姬在王宫越发得宠,连大公子都要礼让那妖姬三分,公子光在大公子登上王位前不能有错柄给妖姬抓住。其实郑钰铭注意到蔚山君称呼的改变,他对这时空的称呼用词不敏感,没觉得公子光这么喊魏慎是不妥。
前院并没有羊皮纸上的水车,只有一堆木材在那。霍思中和卫青正守候在旁。
“水车在哪里?”公子光左右环顾。
“公子,水车就是地上这些零件组装起来的。”郑钰铭在南村制造水车时,规定好了尺寸,水车打造出来后,后续的水车全部采用统一标准,采用后世的流水线生产法,每个木匠专门制造几种零件,所有零件制造好再拼装,这样木匠的工作效益大大提高。
“组装?”公子光好奇地看着地上的水车零件,他听不懂郑钰铭嘴里所说的现代名词意思。
“把这些零件拼装好后,水车就出来了。”郑钰铭只得尽可能地用这个时空的语言解释。
“这东西拼出来就可以从河里抽水?”公子光低头察看木器零件,这些零件不全部是木制,有些地方用了铁。
“公子不信,可以让钰铭到河边把水车架起。”郑钰铭对自己的产品非常有把握。
“那就去城外寻找一处地方拼装水车。”
公子光急不可耐要看水车车水,魏慎一不想扫公子光的兴致,二来他自己也想见识水车威力,如果如郑钰铭所说,有了水车,达城就不怕天旱。
魏慎点了三十几名卫士,十几名侍者和哑奴,一行五十多人驾着马车浩浩荡荡往城外驶去,达城老百姓看到蔚山君的车驾出城,一个一个都跟在马车后面看热闹,卫士们司空见惯达城百姓的好奇心,也不驱逐,只是在百姓太过接近车驾时才大声喝止。
到了城外,选定一处河址,郑钰铭让霍思中和卫青指挥侍者在河边组装水车,霍思中对组装水车非常在行,不到一个时辰,一座四五米高的水车就架好了。
这处河流水流平缓,风向也不对,不能驱动水力和风力自动车水,霍思中便指导侍者用人力车水,当河水车进了干裂的麦田时,四周看热闹的老百姓响起一片欢呼。
作者有话要说:霍思华的年龄原来设定为六岁,现在修改成九岁。
白蜡虫的分泌物——白蜡是古代主要的制蜡原料。我国用蜡历史悠久,距今已有三千多年历史。晋陶弘景《名医别录》中有虫白蜡的利用记载。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志》载邠州、郡州、谅州、唐林州贡赋中有白蜡,说明唐代就有人工养殖白蜡虫。但文献中最早记载是南宋末年的周密《癸辛杂识》,其载:“江浙之地,旧无白蜡。十余年间,有道人自淮间带来求售。状如小芡实,价以升计。其法以盆桎(桎字未详),树叶类茱萸叶,生水旁,可扦而活,三年成大树。每以芒种前,以黄布作小曩,贮虫十余枚,遍挂之树间。至五月则每一子出虫数百,遗白粪于枝梗间,此即白蜡,则不复见矣。至八月中始剥而取之,用沸汤煎之,即成蜡矣(其法与煎黄蜡同)。有遗子于树枝间,初甚细,至来春则渐大,收其子如前法散育之。或闻细叶冬青亦克用。其利甚溥,与育蚕之利相上下。白蜡之价比黄蜡高数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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