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光,余或开始尝试学习。
在得知自身的学籍还保留着后,他的心中便多了一丝丝期待。...时隔两年,重返校园的期待。
虽然他其实也并不喜欢学习啦,但意外的是此刻面对着手中的课本,居然感到格外的有耐心。
这大概也是一种另类的新鲜感吧,毕竟是许久都没有碰过的东西了,再重新捡起来也会觉得有一丁点意思。
没错...就是一丁点意思,只是这一丁点意思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消耗殆尽了,耐心慢慢的无法再坚持,重拾旧业的新鲜感也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又是那股‘亲切’且熟悉的枯燥感。
学习...果然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啊。
余或困乏的眨了眨眼睛,随即便将手中那本像是催眠道具的书籍丢到了一边,当下书籍离手,昏昏欲睡的大脑居然就这么神奇的清醒了起来。
嗯...?
看来他还是跟两年前一样,是那种拿着书就会犯困的类型啊!
“嘛!反正在学校里好好的学习就行了!”
余或如此想着,随手便从身边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杂志。
窗外的太阳又升高了不少,此时阳光也只能撒到窗沿而再也照不进屋内了。
余或盘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看着手中的杂志,之后在无聊的打发时间当中,终于等来了屋外期盼已久的响动。
意外的是门并没有被人打开,而是正传来着一阵阵的敲门声。
余或赶忙起身,前往门口处的同时,他也开始脑补起杨思瑜一边双手提包,一边用脚或膝盖敲门的场景。
只是当他将门打开时,屋外的场景却并没有和他想象中的场景有丝毫的重叠。
倒不如说,此刻站在门外的人根本就不是杨思瑜。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余或看着出现在门外的人,礼貌性的询问道。
此刻正站在门外的是一位大概二十来岁的女性,相貌姣好的她扎着一头干净利落的马尾,脸上戴着朴实无华的黑框眼镜,虽然只是平平无奇的打扮,但看上去却给人一种踏实稳重的感觉。
说实话,一位女性能给人这样一种感觉是很特别的,想必她应该是哪里的务公人员吧,比如类似秘书、助理之类的角色。
“你就是余或吧,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门外的女性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语气凝重的开口。而此刻,小区外正好响起了整点报时的声音。
客厅,早被打开的电视又播放起了另一档节目。
将一杯正不停冒着热气的开水放到茶几上后,余或就退到了沙发的一侧坐下,随即他注视着身旁的女性,准备继续聆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谢谢。”
视线刚从水杯上移开的女性,向着余或道了一声谢。
“据说,八天前易江柔小姐曾经见过你一面?”
“你不用着急,她并没有出什么意外,而且我找你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她。”
女性双眼凝视着余或的表情,见他脸上此刻闪过的一丝忧虑,便又接着解释道。
余或顿时疑惑了起来,这位女性既然是因为他见过易江柔才来,那么为什么又说跟易江柔没有干系呢?
“我只是通过易小姐知道了原来还有你这样一位男生的存在,据悉曾经易小姐的父亲跟你接触过,你可能不知道,现在那个男人正被多项罪名指控而被拘留了起来。”
“我想谈论的,正是关于他的事情。”
女性再次推了推那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一双瞳孔,始终注视着余或的一举一动。
听到女性的话,余或不禁默然。
怎么这样...,原来那位coser的家里出了这种令人惋惜的事情,难怪当时就看她的情绪不太好的样子,那么后来她说的没有空,也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吗?
那位coser能在家里出现意外的情况下还抽空来医院看望他,这一份心意,他曾经居然还质疑过!
“你需要我怎么配合?不过我之前一直住院昏迷,并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虽说与易江柔的父亲接触过,但其实也只是他单方面的送了一台Gengod的虚拟主机给我而已。”
“这台主机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吗?”
余或仔细想了想,既然这个女人能查出他的身份,那么也肯定知道易江柔的父亲曾经给过他一台虚拟主机,因此他并没有要隐瞒的打算,反而就照实的说道。
“你愿意把那台主机交出来吗?”
女性的目光开始审视了起来,就像是想从余或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东西一样。
“如果我不愿意交出来,你就不要吗?”
余或含蓄的轻笑道。
“你真是一个聪明人。”
听到余或的话,女性不施粉黛的面容也跟着露出了笑意。
最终,女性没有再进一步的‘调查’了。
当她从余或手中接过那台系统貌似已经坏掉的Gengod的主机,便在一番敷衍的道别声中匆匆的离开了。
送别客人关上门后,余或神色阴郁的走到了窗前。
易江柔的电话已然无法打通了,他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此刻也只能默默的望着窗外,看着之前那道消失在楼道的身影缓缓的从楼底下走出。
在那位女性离开后不久,杨思瑜便跟着回到了家里。
刚进屋的她正提着各种购物袋,见此余或赶忙上前接了一些过来。
“那个...累坏了吧。”
余或站在一旁,关心的开口道。
“刚才有人来过?”
杨思瑜似是无意的望了望茶几上的水杯,突然发问。
“你...你遇到她了?”
余或微愣,但随后便立刻就想通了缘由。
“我没兴趣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拿走你的游戏机,我只知道你答应过我以后都不玩游戏了,如果你想反悔,就先把吃我的饭全都吐出来再说!”
杨思瑜的神情冷的令人措不及防,直到她说完话后钻进自己的房间,余或还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吐出来?怎么个吐法,你教教我啊。”
回过神后,余或对那已经关上的房门吐了吐舌头,不忿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