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唐振喝着酒,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身材娇小而不失丰满的红衣女演员。她正在表演一个独舞。
唐振感觉那个女演员的身材很像刘莹莹,也像黄莺。
看着看着,唐振又感觉容貌长得也像。
顿时,一股不可遏制的邪念从心底像毒蛇一样蜿蜒出来,渐渐地攫住了他的心。他开始面泛潮红,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唐振猛灌了一大口啤酒,压抑着心头邪恶的。他不耐烦地看了看时间,正是午夜时分。
正文:
夕阳染红了西边的天际,就像一张残破的巨大红幕,悬挂在天地之间。又仿佛浴血一般,令人眩目、震撼、惊叹。
银灰色的客机像一只巨大的鸟,从天而降,呼啸着,携雷掣电,直扑下来。
肖扬打开车门,下了车,走进候机大厅,来到标有“国内到站”的出口前,等待着。
现在的肖扬,早已经不是计委的办公室主任了,他此时的身份是成田县招商局副局长。
跟着唐振,肖扬就算是攀上了高枝。
随着唐振的步步高升,肖扬的身价也跟着大涨。
唐振出任县招商局局长后,立刻就把跟屁虫肖扬调了过来,安排他当上了副局长,其根本任务还是为唐振服务。
在招商局,唐振就是太上皇。除了肖扬以外,一般的领导和工作人员不容易靠上去。
唐振也不太过问日常工作上的事情,有事从来都是自己做主。他主要的工作就是跑北京,搞项目,要资金。反正有唐鼎这个靠山,唐振要想完成任务,也是易如反掌。
肖扬名为副局长,其实就是唐振的总务、司机加保镖。
唐振外出办事,一般只带肖扬一个人。带着肖扬不是要他做什么重要工作,仅仅就是负责安排唐振的生活而已。
前几天,唐振去了北京,把肖扬扔在了省城等候。
按照唐振的吩咐,肖扬直接把车开到机场,准备接到唐振后,当天就返回成田。
唐振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肖扬赶紧上前,接过东西,嘘寒问暖。
登上汽车,肖扬调整方向,正要驶向通往成田的高速公路。
“干嘛?”唐振看了看方向,问道。
“回成田啊。”肖扬干脆地说。
唐振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不回去了。”
“我们不回去了?钱书记明天不是说要听汇报吗?”肖扬试探着问。
“他放个屁也是香的?他说想听汇报我们就得回去呀?”唐振不屑地撇着嘴,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告诉他,就说我明天要去省局,回不去了。”
“是,我这就打电话。”肖扬顺从地应承着,马上要打手机。
“那急个屁?”唐振不悦地说。
“是。”肖扬忙收起手机,又问:“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这还用问?‘午夜时分’哪。笨蛋!”唐振颇为不满地骂了一句。“几天不见,你脑子让驴踢了?”
“踢了,踢了。”肖扬自嘲地打着哈哈。
夜晚是魔鬼的世界。
每当夜幕降临,人世间所有的丑恶便悉数登场。
人性,褪去了道貌岸然包装,大摇大摆而又无所顾忌的裸露于外;灵魂,恢复了男盗女娼的卑污,张牙舞爪而又急不可待地宣泄于世。
夜深而鬼不静。
丑恶就像幽灵一样,从隐蔽的各个角落,从灵魂的各个角落,滋生、蔓延,以最快的速度疯涨着,游荡着,弥漫着,毁灭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厅里的气氛越来越浓烈,人们的情绪也越来越高涨。舞台上表演的女演员们大幅度地扭动着身躯,拼命地摇晃着身上多余的物件,精神几近癫狂。
伴随着音乐的每一次高潮,女演员们身上的衣服就脱去一件。而女演员身上的衣服每少一件,就会引起全场的一阵高过一阵的狂呼和一lang高过一lang喧嚣。
这是省城一家名叫“午夜时分”的夜总会,也是唐振每次来省城必到的地方。
唐振喝着酒,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身材娇小而不失丰满的红衣女演员。她正在表演一个独舞。
唐振感觉那个女演员的身材很像刘莹莹,也像黄莺。
看着看着,唐振又感到容貌长得也像。
顿时,一股不可遏制的邪念从心底像毒蛇一样蜿蜒出来,渐渐地攫住了他的心。他开始面泛潮红,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唐振猛灌了一大口啤酒,压抑着心头邪恶的。他不耐烦地看了看时间,正是午夜时分。
不能再坐下去了!
唐振告诫自己。他害怕自己失去控制,心头的毒蛇窜出躯体。
唐振扒拉了一下已经忘乎所以,跟着狂呼乱叫的肖扬,手指了指舞台上的那个女演员。
肖扬马上心领神会地频频点头。
唐振起身离去。
“噢?是这样?”俞任惊喜地看了看冯军,又看了看栾凤翔和小孙,情绪高涨起来。
冯军强调似的重重点点头。
栾凤翔给俞任夹了一块鸡腿。小孙给俞任倒满酒杯。
方才在说话时,栾凤翔问俞任最近在忙什么。
还没等俞任回答,冯军就替他回答道:“俞书记接到了一封举报信,是告唐振的,正准备处理。”
“唐振?还是那个欺男霸女的事吧?”栾凤翔问。
“是呀。你怎么知道?”俞任望着栾凤翔,有些惊奇。
冯军一指栾凤翔和小孙,对俞任说:“他俩原来就是这个案子的主办者。”
栾凤翔摇摇头,打来个唉声,道:“可惜,不了了之了。”
俞任追问道:“那你们发没发现一些问题?”
“发现了一些。”栾凤翔回答道。
“你快说说看。”俞任饶有兴趣地催促着栾凤翔。
栾凤翔看了看冯军,然后正襟危坐,很认真地说:“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在那么多的举报信里,除了打印稿以外,几乎都是同一笔体。”
“是这样的。”俞任点头表示同意,他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这说明了什么呢?我认为,这说明了两个问题。”栾凤翔自问自答,“一,表达了举报人一定要举报的决心。起码他认为,唐振是有罪的。二,表达了举报人敢于举报的胆略。从一般常识来讲,凡是无中生有的举报者,是不敢正经八百用手写体的,尤其不会始终用一种笔体写信。因为这样做,极容易被查到。可这个人并不惧怕。他长年累月不停地使用一种笔体举报,实际上,就差没写上自己的名字了。”
“你们当时为什么没继续查下去?”俞任不解地问。
栾凤翔气鼓鼓地说:“俞书记,你问我,我问谁去?”
冯军接过话头,说:“老栾他们当时下了不少功夫,也有了一定的进展,甚至是很大的进展。可是,一端到领导哪儿,就都以证据不足给否定了。让人想不到的是,还把老栾给撤了出来。此案就以公安局的意见做了结论。”
“哪个领导?”俞任情绪有些激动。
“还能有谁?”栾凤翔不悦地反问。
俞任望着冯军。
冯军冲俞任点点头。
心领神会的俞任马上皱起来眉头。
“来,来,今天咱不说这些闹心事儿,咱们只喝酒,喝酒。”
栾凤翔张罗着,劝大家一起举杯喝酒。
喝了酒,没说上几句话,话题就又回到了唐振的案子上。
俞任埋头沉思,语速缓慢地说:“老栾刚才的分析得有道理。可是即便如此,对我们也是帮助甚微,我们毕竟还是不知道举报者是谁呀?”
栾凤翔刚把菜夹到嘴边,一听俞任的问话,就停了下来。
“你刚才说的重大进展指的是什么?“俞任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在思考。他抬起头问冯军。
栾凤翔不自觉地瞥了冯军一眼,冯军也正好在看他。
俞任发现了他们两个交流的目光。
“我说,你们两个可别跟我打哑谜啊。是不是有什么情况隐藏不报?”俞任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冯军的脸色严峻起来,沉吟了片刻,然后语气庄重地对俞任说:“俞书记,不瞒你说,当年老栾他们已经查到了举报人。只是考虑到情况复杂,也是出于保护举报人的目的,我们并没有公开。”
“对,我们查到了。”栾凤翔补充道。
冯军语出惊人。
俞任一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什么?你知道举报人是谁?”俞任忙问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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