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千里冰封的北国,终于迎来了草长莺飞的日子,奈何此次春季与以往相比却是不同。
原本万物复苏的春季,迎来的却是惨烈的战争。
巨城,旭军已与匈奴胡人联合的兵马开军对阵,两方都已在城下摆开阵势。
旌旗蔽空,沉重而又浑厚的战鼓声传遍整个战场,震荡着在场每个士卒的心神。
两军阵前,铁雷金牙与尉迟恭已经战做一团,来回打了三十余合,依旧未分胜败。
尉迟恭原以为匈奴乃蛮夷小族,没想到眼前的铁雷金牙却是个棘手的货色,自己断时间内竟然无法将其击败。
“哈哈哈!黑鬼,我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原来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铁雷金牙一边挥舞着大刀,一边朝尉迟恭口吐芬芳道。
尉迟恭本就是急性子,没能在断时间内解决铁雷金牙便已让其心生怒火,现在被铁雷金牙这么一激怒火更胜。
“去你的!今天就让你看看本爷爷的真本事!看鞭!”
尉迟恭大喝一声,随后卯足力气,手中竹节钢鞭犹如雨点一般,连连朝铁雷金牙砸去。
铁雷金牙没想到尉迟恭被自己这么一激,力气与速度居然大了这么多,顿时被尉迟恭砸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这下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尉迟恭连续十几鞭下去,打的铁雷金牙手中大刀直冒火花,两手虎口震痛不已。
在下方的铁雷银牙与铁雷八宝二人自家哥哥落了下风,心中自然着急不已。
下一刻,只听尉迟恭大呼一声“给我脱手!”
随后只见其手上招式突变,手中竹节钢鞭突然架住铁雷金牙手中大刀,自下而上一个用力。
毫无还手之力的铁雷金牙没想到尉迟恭会突然变招,再加上虎口一阵剧痛,手中兵器顿时脱手而出。
“嘿嘿!着打!”尉迟恭见此,却是冷笑一声,随后手中钢变顿时朝铁雷金牙胸口击下。
只见钢鞭“嘭!”的一声,结结实实砸在了铁雷金牙胸口上,随后再听铁雷金牙“噗嗤”一声,口吐鲜血,顿时整个身子从马上摔落,就这样被尉迟恭一鞭了结。
“二哥!”
“我要杀了你!”
阵中的铁雷银牙与铁雷八宝见自己哥哥身死,是又气又急。铁雷银牙当即便大喝一声,手持踹板杀上前来。
尉迟恭见铁雷银牙杀来,心中非但毫无畏惧,反而大笑道:“来来来!今日你尉迟爷爷我就行桩好事,送你们兄弟一起上路!”
“哇呀呀!气煞我也!旭将受死!”
铁雷银牙一听,心中怒火更甚,来到尉迟面前,手中踹板便横扫而出。
尉迟恭自恃铁雷金牙武艺不如自己,这铁雷银牙武艺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当即持了钢鞭便迎上前来,要与铁雷银牙来个硬碰硬。
二人手中兵器碰撞在一处,“嘭!”一声巨响,震的尉迟恭双耳直鸣,其双臂酸麻不已,双手虎口剧痛,险些崩裂开来。
反观那铁雷银牙却好似无事之人一般,一招不成,便再来一招,手持踹板便砸将下来。
尉迟恭见此,也只得卯足力气,硬着头皮挥起钢鞭前来抵挡。
又是一声巨响,一招已过,尉迟恭硬抗下这一击后,只觉得双臂发麻,毫无知觉,险些没能握住手中钢鞭。
尉迟恭没想到铁雷银牙力气如此巨大,浑身直冒冷汗,在两军阵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连忙拨转马头,撒腿便跑。
心怀丧兄之恨的铁雷银牙,又怎会轻易放过落荒而逃的尉迟恭?当即便策马来追。
落荒而逃的尉迟恭一看铁雷银牙穷追不舍,心中叫苦不迭大喊道:“莫非天要亡我?!难道就无人能救我尉迟敬德?”
“哈哈哈,尉迟将军勿慌,张须陀来也!”
尉迟恭的大喊大叫,终于引起了张须陀一阵讪笑,随后只见张须陀拍马挺枪,上前拦住铁雷银牙。
而六神无主的尉迟恭则是策马奔入自家阵中,方才慌忙勒住马匹。
“尉迟将军,你怎么满天大汗啊?”
“哈哈哈哈!”
周勃看着六神无主的尉迟恭不由打趣起来,引得一众将领大笑起来。
尉迟恭平日脾气便以火爆出名,自然受不得周勃如此激他,当即便死要面子道:“谁,谁说我满天大汗了?我这只是打累了!”
说话间,张须陀便已与铁雷银牙交手十余回合。十余回合过后,一开始还游刃有余的张须陀渐渐落了下风。
“哈哈哈,那尉迟将军刚刚为何大呼救命?”周勃观察着阵中情况,继续打趣问道。
“哼!谁说俺喊救命了?俺只是觉得兵器不好用,回来换马槊罢了!”尉迟恭一边“据理力争”,一本正经的拿起马槊道。
若不是尉迟恭脸黑,只怕现在众人便可看到尉迟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了!
周勃看着阵中张须陀已经落了下风,心中暗道:“这铁雷银牙真是好武艺,居然连张将军都落了下风,正好黑鬼嘴硬,就让黑鬼再去会一会他!”
“好!既然尉迟将军已经换了兵器,那就再杀上阵去,杀杀这名番将的锐气!去吧!尉迟将军!”
“啥?还要再去……”
尉迟恭一听,周勃还要让自己出战,顿时傻眼了,抬头看着阵中正压着张须陀打的铁雷银牙咽喉不由的动了动。
“怎么?莫非是尉迟将军怕了?”周勃见此,再次笑着开口道。
只见尉迟恭咽喉又动了一动道:“额!谁怕他,我尉迟恭都不会怕他的!俺这就去会会他!”
说罢,尉迟恭只得硬着头皮,持了马槊再次策马杀上前去。
“番将休要猖狂!你尉迟爷爷来也!”
旭军士卒以及诸将见此,俱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周勃一看尉迟恭大喊大叫的再次策马杀出,不由摇头笑道:“这个尉迟恭,真是死鸭子嘴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