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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纱血影(一百零四)(1 / 1)

<>(猫扑中文)邀月轩中。海澜格坐在妆镜前,手指绕着垂落的一缕青丝。

宫婢在身后用梳子沾了桂花油心翼翼地梳理着她的长发。

“主的头发越来越好了,如今奴婢梳着,竟跟缎子一般......”宫婢忍不住啧啧称赞,那散发着桂花香气的发丝,犹如绕指柔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海澜格浅浅一笑,妆镜中的她愈显几分妩媚:“皇上也这么......”见主心情大好,宫婢忍不住又道:“皇上接连几日都歇在咱们邀月轩,这可是宫里独一份的恩宠,便是连当日风头正盛的梅妃娘娘也不曾有过......”

“啪!”宫婢话音未落,海澜格已经迅速转身将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她的面上:“谁叫你提那个晦气的死人!”

“主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多嘴了!”宫婢捂着脸,战战兢兢地哀求。

“滚出去!”海澜格怒喝一声,那奴婢便匆匆退出了殿。行至邀月轩的东瑶和晟风恰巧看到眼前这幕,不免哑然。

君王的恩宠仿佛一柄无形的权杖利剑,一旦被持有,就会让人肆无忌惮,嚣张跋扈。

“这位沁贵人以前便是这般性子么?”晟风不解问道。东瑶沉缓摇摇头:“媚骨是有的,但也机灵,也知收敛,不似现在这般......”

“梅妃算什么东西?”殿中独坐的海澜格冷笑一声,看着妆镜中略施粉黛却也美艳的脸颊:“恩宠再盛又如何,无福消受也是枉然。”着海澜格将手置于脸颊抚摸着:“从入宫的第一起,我便知道,像我这样的容貌,皇上断不会就这样放着我在这宫中凋谢。只要让皇上看到我,只需那么一次,便会叫他食髓知味......”海澜格最后一句话得十分妖媚又意味深长,晟风不免轻咳了一声别过头去。

但东瑶知道,海澜格得并非虚言。倘若皇上近日一直在邀月轩,如果不是这沁贵人有鬼,那便真的是皇上陷入这温柔乡中难以自拔。

“可察觉出什么异样?”晟风绕着妆镜仔细打量着海澜格,轻声询问东瑶。

坐在那里,沉浸于自己美貌之中的海澜格绝不会想到,此时殿中会有两个生魂将她仔细端详。

东瑶皱眉打量着海澜格,却见她身上除了那与生俱来的媚意外,竟的的确确感觉不到丝毫异常。

“瞧上去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罢了。”晟风抱臂抵着下颌,看向海澜格:“只是我也不免好奇,这沁贵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迷得皇上三昏五倒。难不成是用了药?”

“药?”东瑶不解看向晟风。晟风点头:“若非出自皇上本意,那便是用了媚药之类的东西。所以皇上才会在素念离开后,始终徘徊流连于邀月轩。”虽是这般着,可东瑶到底查不出海澜格有何不妥,只得与晟风先行离去。

二人离开邀月轩的时候,恰巧起了一阵清风,从殿帘的缝隙吹拂进来,又带着海澜格发上的桂花香浅浅溢散开。

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妆镜中的海澜格露出的一抹浅笑......转眼便已是入秋,在宫里的时间仿佛越发缓慢下来。

素念仍被囚禁在暗室中,太后每日都派了人严密看守。时不时还要重封穴道,浑身无力的素念大部分时间只能躺在石床上煎熬着。

好在她尚有毅力,若是搁在旁人身上,只怕在这狭的暗室中早已被逼疯。

但东瑶觉得,素念最大的支撑,恐怕还是腹中的那个孩子。皇上下令彻查了陈皇后与齐嫔一事,连同皇后在冷宫囚禁二人的屋也亲眼去瞧了瞧。

感叹于皇后的心机城府,手段狠辣,这日在寿康宫中,便郑重向太后提起了废后一事。

“哀家不允!”太后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一口回绝了容澈:“皇帝登基几载,便接连废了两个皇后,这后宫可还有安宁日子?各宫的妃嫔们岂不要卯足了劲地争夺后位?皇帝不是不知这其中又要卷入多少无辜性命,哀家决不允皇帝废后!”太后这番话的焦急,不免有些厉喘,岑息在一旁赶忙替太后顺着气,便听得太后又道:“这几日,皇帝又晋了沁贵人的位份吧?如今是沁嫔了。哀家瞧着她那狐媚的模样,怎么都只觉得皇帝这是要重蹈覆辙!只怕这又是第二个梅妃吧!”

“太后这是什么话?”容澈闻听,略有些气怒:“难道如今朕连做这点决定的权力都没有了么?”

“哀家不是这个意思。”看到容澈恼怒,太后的语气不免软了些,她知道若是继续下去,容澈又会赌气离去:“哀家不过是提醒皇帝,即便皇后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但事已至此,陈皇后和齐嫔也早已殒命。皇上若是继续追究下去,废了皇后,只会又让后宫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争战。那沁嫔可不就是个例子?如今怕是卯足了劲地讨好皇帝吧!这几日来哀家的寿康宫也是勤得很......”太后丝毫不掩饰内心中对海澜格的厌恶之意。

“朕早有属意的皇后人选,必不会是沁嫔。”容澈沉声回应。其实太后提到沁嫔,容澈心里总是有一股寒意掠过。

他虽歇在邀月轩的时日较多,可每一次都仿佛鬼使神差。明明白日里已经打定了主意绝不往邀月轩去,可一至夜幕垂落,倒像是难以自控般。

至于明知邀月轩有异,却还是要歇在此处的缘由,只怕也独有容澈自己最清楚。

不知为何,但凡歇在邀月轩,他便总是能梦见素念。梦中素念恍如真实存在着一般,那梦境中的日子,也同醒时一样地度过。

他只想夜夜留在这梦境中,与素念共度。

“皇帝的该不会是宸妃吧!”太后打断了容澈的思绪:“万万不可!”容澈看向太后:“有何不可?除了皇后,宸妃便是在朕身边侍奉最久之人,她一向谨慎自持,在这后宫中亦是和亲待人。依朕看,她绝对有着母仪下的胸襟。”

“皇帝可是忘了宸妃母家的势力?”太后神色冷肃:“如今在妃位,已是要日夜提防着。岳氏一族对皇帝的忠心一旦有所动摇,便是能顷刻覆舟!哀家知道宸妃庄重自持,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正因如此,彼时皇帝册封她为宸妃时,哀家纵使有千般忧虑,也没有阻拦过皇帝。可如今,皇帝竟还要封她为后。难道是要让岳氏一族如虎添翼么?”听到这话,容澈的眉头皱了皱:“朕知道太后在担忧什么,可岳绍的忠心朕丝毫不疑,况且如今他已交出兵权,欲留京安养。”

“是安养还是翻云覆雨,哀家不知,皇帝也不知。可若不未雨绸缪,只怕皇帝到时候连后悔都来不及......”太后着,急声厉咳起来。

容澈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岑息便退到了一侧。轻抚着太后的背脊,容澈缓缓道:“朕知道太后的意思了,废后一事,容朕好生思量。”片刻后,容澈离开寿康宫。

太后则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打落在地:“邀月轩的丫头,心思藏地够深!连哀家都没瞧出她竟有如此的野心。本想着有了皇嗣之后,给她个体面。没曾想她竟有着自己的打算。还未诞下个一儿半女,就已经升了嫔位,倘若日后诞下皇子,那还了得!”

“太后息怒。”岑息安抚太后:

“方才皇上也了,并没有要再晋沁嫔位分的意思,想来也是图一时新鲜,指不定没几日,这恩宠便也旧了。”

“哀家也知道,皇帝不会对沁嫔太上心思。”太后抬手揉了揉额头:

“只是这看走了眼,多少叫哀家有些心恼。”却容澈离开寿康宫,一路朝前行去。

本该是初秋凉爽的气,容澈却只觉得脚步虚浮,汗流浃背。行过一处白玉桥,他竟恍惚朝前踉跄了几步。

幸而徐达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他。

“皇上……”徐达有些担忧:

“这几日奴才瞧您身子不爽利,是不是宣太医来瞧瞧?”容澈摆摆手:

“不必。”他很清楚自己心神耗费在何处。每至深夜的难以安眠,都叫他心殇。

乍然而醒的梦,终日都在心神惶惶地想要重回梦境,明知道那里是一片虚无,可是还是要忍不住陷落进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枕边那张近在咫尺,却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脸,容澈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点的碎裂开来,难以拼凑。

他从来没有想过,当有一素念真的决定离开并且杳无音信的时候,他的心竟会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一口气憋在心头,容澈只觉得血气上涌,瞬时便呕出血来!

“皇上!皇上!”徐达高声叫道:

“传太医!快传太医!”寝殿中,太后焦灼的等待着太医的诊治,数个太医围在龙榻前,却都眉头紧皱。

来回诊治了数次后,皆带着几分疑惑面面相觑……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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