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生父(1 / 1)

<>纪斐依着陶舒窈的话让自家的小厮去陶府后门打点了一番,“那几个家丁我派人请他们吃酒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趁着这间隙溜进去便是。”他跟着陶舒窈到了陶府的后门,陶舒窈则是躲在他后头,试探性地往外看了两眼,确保值守的家丁真的不在才敢进去。

“你得告诉我那另一颗核桃到底在哪里?”纪斐又拽住陶舒窈,逼问道。

余家敢动宋家未必敢动纪家,陶舒窈把这事扯到宋家就是为了借纪斐的手来护住宋家,“另一颗在宋家,不过我可是听说宋家现在自身难保,指不定哪天就被官府抄了,宋府里的宝贝多得去了,可不止这颗核桃?”

“宋家?”纪斐眉根一皱,“那个宋家啊,陶舒平那个刚刚浸猪笼死了的夫人?哈哈哈”调侃道,“早年我父亲还替我到宋家提过亲,哎,要是当年我先陶舒平一步娶了宋家小姐,还指不定那些宝贝早就到了我手里。”

陶舒窈没想到纪斐竟是这样的人,对宋清和通奸一事好似全不在意,“怎么,就不怕头上被宋家小姐给扣高帽吗?还是翡翠色的?”

“哈哈哈哈”纪斐朗声笑起来,“你说这个啊,陶舒平那人哪里容得头上有半点颜色,他先前就同我说过,他是看上了自己的表妹,只能想个法子除了这宋小姐,只可惜啊……这表妹也是从惨,宋小姐临死也不忘带个陪葬的!”他对这些别人的家事全然没什么兴趣,想要的,是陶家和余家几十年的基业,只要能在陶府里找到两家逃税克扣货物的证据,就能一举击垮。

这人虽然奇怪了些,说起话来倒是蛮有趣的,是有外人知道宋清和无罪,可那有什么用呢?难道还指望纪斐作证不成?去在公堂讲陶舒平亲手陷害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你倒是了解宋小姐啊。”陶舒窈自嘲道,转身摆了摆手便一溜烟钻进了陶府的后门。

纪斐眼底蓄着寒光,打量着这座在俞城名望极高的府邸,他不是陶舒平,也不是俞城里的那些纨绔,他想要纪家在他手上能够稳坐江南的商场,能比在那个抛妻弃子的父亲手里更加繁荣。

府里没人在意陶舒窈一整天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溜回小院的时候自然没人发觉,只是今日的陶府与往常不同,前院点了灯,从前是不点灯的,陶舒窈还是宋清和的时候,她记得只有陶家的家主陶汝坤回来的时候,前厅才会点灯,不过她对陶汝坤的映像很浅,在大婚和婚后见过数面,陶汝坤常年在外经营商铺,回府的话需得了余氏的应允,不然的话就是余氏口中的“无所作为”,其实说明白了不过是为了方便余氏在陶家只手遮天罢了。

陶汝坤半夜竟然偷偷来了小院,他摸着月色探进来,发出蛐蛐儿的声音来,陶舒窈却不明白这到底是何意,不过她想着应该这对父女之间的暗号,“舒窈,舒窈,你快出来,快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了?”

躺在屋里,灭了蜡烛,也没出声,侧耳听着外面陶汝坤说的话,“舒窈,你今天怎么不愿意见我啊?是不是还在同我生闷气?怪我这么久没回来看你?”外面的月光映在门框上,能清晰的看到立着的人影。

原来陶汝坤还是记得自己有这个女儿的?可是记得就能眼睁睁的忍受自己的女儿连猪狗都不如的生活,府里连个粗活丫鬟都能在他的女儿头上踩两脚不成?他就当真怕余氏怕到了这种地步?这样的人,不见也罢。

“哎……舒窈,我就知道你生气了,我给你从外面买了糖人儿回来,就放在你屋子外头了,可千万不能给别人见到,明日起早我就走了,下次回来恐怕得等到舒芸大婚,你好生保重吧,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外面响起细微的声响,陶舒窈等到外面人走了才起身开门。

地上躺着两个小小的糖人用牛皮纸包着,陶舒窈先前是个痴儿,也只能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这些东西,陶汝坤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些,可她这样想,一个父亲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保护好,有何资格承担父亲二字呢?陶汝坤不过是个懦夫,懦弱至死的人。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陶余氏身边的徐嬷嬷值夜的时候亲眼瞧着陶汝坤进了小院,拔腿就把这事捣进了陶余氏的耳朵里,陶余氏听了自然是怒不可遏,大清早就待人闯进了小院里头,扰了陶舒窈的清梦。

“把糖人给我拿出来!”陶余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头,“给我搜,把这破烂地方给我翻一遍,也要给我找出来。”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陶汝坤对这个贱人的女儿还有半点怜悯之心,要知道这丫头是五毒月生的种,是会克了他们全家的。

陶舒窈睡得迷糊被吵醒了心情自然不爽,可来的不是别人偏偏是陶余氏,她只能四躺八仰地摊在床上家装睡死的模样,“醒醒,醒醒。”徐嬷嬷没好气地跑上来拍了拍陶舒窈的脸。

“疼!疼!”陶舒窈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扯着嗓子就哭闹起来,“好疼!”

陶余氏笑里藏刀地盯着陶舒窈,缓缓开口,“来,把糖人给我。”眼底掠过狠厉不过看她这副呆傻模样心里却尤为得意,哪有天生的傻子?自然是陶舒窈七岁那年,陶余氏亲手将她毒傻了去,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成为芸儿的绊脚石,才能踏实的给芸儿当牛做马。

“不要,糖人是我的,不要给你……”陶舒窈从枕头下面把糖人拿出来攥在手里,死死不肯撒手,奈何徐嬷嬷眼疾手快直接将糖人捏碎了甩到了地上,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好不快活。

陶余氏见那糖人化为粉末,心里也舒坦了不少,“就这副模样也配做陶家的女儿?等下辈子去吧,陶家的女儿只能有芸儿一个,你算个什么东西?”拨弄着手上的蔻丹,将衣袖上沾染的落尘掸了掸,又带着来时的一行人出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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