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灵泉府弟子,未经我仙柳门长老同意,竟然敢直接上山,你这是没把我仙柳门放在眼里吗?”
“不错,侵门踏户,莫不是想挑起两派的纷争?”
……
有几名仙柳门下的弟子走上前来,指着这人大喝。
对此,那灵泉府弟子只是嗤笑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地看着这帮仙柳门的弟子,并未多说什么,显然,他从心底看不起这些仙柳门的普通弟子,觉得他们没资格跟自己说话,他这种态度激起了在场不少仙柳门弟子的不满,很多人抑制不住想上去教训这个年轻人。
这一幕,被那六名仙柳门长老清晰地感知到,老实说,这来人年纪轻轻,就算做出了侮辱仙柳门的事情,也应该由门下弟子出面打败对方,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是仙柳门真正修为精深的弟子都已经被苏辛斩杀了,现在剩下的都是一帮修为平平的普通弟子,而对面这名灵泉府弟子,却是一位源泉境后期,即将达到神脉境初期的修者,现在,仙柳门剩下的这些弟子中,根本没有谁能上去,单独与对方战上一场。
不得已,只能由他们这些长老开口了:
“你不过灵泉府的一个弟子,竟敢在我仙柳门大肆喧哗,扰我等清修,莫不是没将我仙柳门放在眼里吗?”
“竖子不识大体,竟妄想见我仙柳门掌教,须知纵是你灵泉府的长老来了,也不敢如此。”
“哼,灵泉府弟子,在我仙柳门地界闹事,大言不惭,直言面见掌教,直接把他废了丢灵泉府便是!”
……
几位仙柳门长老开口,表面上底气十足,但暗地里却不断摇头,显然,说这些话不过是壮壮面子而已,真要废了这家伙,他们还真的不敢,毕竟要真这么做,必然意味着与灵泉府走向对立面。
前几天,这仙柳门发生的情况,这附近的几大门派必然都已经得到了消息,纵然不明白详细情况,却也应该能猜到现在的仙柳门,是色厉内荏,底气不足。
若是真的与灵泉府对立起来,现在的仙柳门将毫无疑问的处于绝对的劣势,甚至会引来灭门大祸!
大殿之外,那灵泉府弟子,听到几位仙柳门长老的大喝,顿时有所收敛了,虽然他有恃无恐,但毕竟现在就自己一人,来到这里,这些仙柳门的长老固然不敢真的伤他性命,可若是想教训他一顿,还是很简单。
“晚辈梁四鸣,乃是灵泉府主门下弟子,今日奉家师之命前来拜会仙柳门诸位前辈,以及各位师兄弟。”
说是拜会,但这梁四鸣却没有丝毫的敬意,目光如电,大刺刺地扫视着四方,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而当他看到那石阶上,以及大殿前的某些暗红色的印记后,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很明显,他猜出来了,那是血!
仙柳门上山的石阶,以及这大殿前的路面都是用一种青石板铺就的,这种青石,很容易留下痕迹,这些血迹,仙柳门的弟子都已经清洗打扫了好几天了,可是还是遗留下来了一些痕迹,平日里若是不注意看的话,倒还好,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一片片的暗红色印记。
大殿内,一片沉默,六位长老脸色都不好看,他们虽然无法跟燕地六大洞天的那些长老们相提并论,但也都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老人,以前,这仙柳门未堕恶途的时候,他们在这门中也算是位高权重,想不到转眼间,时移世易,仙柳门不复往昔,而他们这些老头子,竟然也被一个灵泉府的小子逼到如此境地。
“你有何事吗?”仙柳的长老沉着脸问道。
“是这样的,我灵泉府今日听闻仙柳门似有变故发生,我师门前辈们十分关心仙柳门各位长老情况,便遣我前来探望,拜会诸位,若然仙柳门真有变故,我灵泉府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对了,我师门长辈言道稍后会派人前来相助诸位。”回答道。
“哼,我仙柳门一切安定,不劳你们灵泉府挂心了!”“当真放肆,我看你们灵泉府是想攻占我仙柳门吧?”
两名长老开口,一唱一和,虽然看似是逢场作戏,但几位长老的脸色都很不好看,他们都发觉了事态的严重性,这人是灵泉府府主弟子,按理不会胡言乱语,这样的话,那灵泉府可能真的已经派人过来了。
现在仙柳门刚经历一场大变,中坚力量几乎损失殆尽,若是这个时候,那灵泉府攻了过来,恐怕,仙柳门真的要面临灭亡之灾!
闻言,那梁四鸣却是淡淡一笑,道:“几位前辈切莫误会,我灵泉府之主与贵门掌教乃是至交,仙柳若是有难,我灵泉府自要来扶持,帮助你们度过难关,何来攻占山门一说?还请诸位前辈允许我灵泉府一助!”
即便面对仙柳门已经动怒的几位长老,梁四鸣依旧没有丝毫的忧惧,反而是更加随意起来了,他从这几位长老的话语中捕捉到了蛛丝马迹,推测出这仙柳门可能真的遭逢大变,甚至连仙柳门的掌教都出了事。
“你们灵泉府是想趁火打劫吗?”这时候,仙柳门大殿前那几个弟子再也忍不住了,红着眼质问梁四鸣。
虽说这仙柳门之前却是藏污纳垢,但后来经历苏辛的洗礼,他们依旧深深地惦念着这个门派,从心里希望这仙柳门能渡过难关,越来越好,却没想到这灵泉府的人竟然对此地心有觊觎,这让他们无法压制。
“看来,仙柳门真的遭逢变故,既如此,我灵泉府更不能坐视不管,还请诸位不要嫌弃,务必邀请我灵泉府前来一助!”听得他们这些话,那灵泉府的梁四鸣脸上笑意更加浓厚了,本来还只是推测仙柳门可能出了事,现在倒好,这仙柳门的弟子直接就落实他的推测,不然,这帮弟子何必对自己如此戒备?又何来“趁火打劫”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