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江烟又打了第二次,还是没人接,这时傅寒川突然在外面敲门。
“烟儿,你在吗?”
江烟猛地看向门口,把手机藏在身后。
转念想起来自己锁了门,于是松了一口气,把手机装好之后去给他开门。
“怎么啦?”江烟把门拉开一点问。
傅寒川摸摸她的额头,“身体不舒服吗?”
她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困。”
男人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真是个小懒虫。”
“那你先睡一会,饭做好了叫你。”
“嗯嗯。”江烟目送他下了楼,赶紧把门关好,她又给史密斯教授打了通电话,这次同样是响铃很久,不过好在被接通了。
“您好史密斯教授,我是傅寒川的妻子,您还记得我吗?”江烟一上来先打招呼。
“当然,您好,傅太太。”
“上次通话之后我仔细想了想,有些地方我觉得很奇怪,您对于我先生的病情,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的部分?”
江烟上次偷偷用傅寒川的手机接了史密斯教授的电话之后好好想了想,总觉得他好像有些地方并没有说清楚,似乎是隐瞒了一些重要的部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史密斯教授说:“傅太太,按理说,这属于病人的隐私,我们医院有权保护病人的隐私不被泄露。”
江烟连忙说:“可是我是他太太。”
史密斯教授:“重点就在这里,傅先生说不希望把这些告诉您。”
江烟愣了一下,“他......”
“不过这两天我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告诉您,毕竟傅先生自己的治疗意愿非常低,这样下去很危险。”
“您说。”江烟认真地听着。
“傅先生现在的情况如果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是基本可以控制的,不过这是不受到任何外界刺激的情况下,如果再次受到刺激的话,后续的情况我们不做推测。”
江烟拧着眉头,“那我能做什么?”
史密斯教授说:“您什么都不用做。”江烟正要问是什么意思,他继续说:“您或许还不知道您对于傅先生来说有多大的影响,根据我们那天的催眠治疗,傅先生之前的三次复发似乎都和您有关。”
江烟沉默了,真的是她......
“可是,不是两次吗?医院和甜品店,为什么是三次?”
史密斯教授也有些惊讶,“您不知道吗?根据我们的催眠引导,还有一次应该是在地震的时候。”
“地震......”江烟喃喃道。
她突然想起来,青县地震之后回来的几天她原本是想跟他道谢,但是却怎么都找不到他人,难道是那个时候......
“傅太太,傅太太?”电话里史密斯教授叫了她好几声。
“啊,不好意思,刚才在想事情。”江烟连忙收回心思。
史密斯教授淡淡一笑,“没关系,傅先生的药我们早已经准备好,如果您需要,我可以邮寄给您。”
江烟没想到他们这么周到,“好的,谢谢,等下我会给您发送一个地址,您寄到这个地址就可以。”
“好的,那没什么事的话我这边还有个病人。”
“等一下史密斯教授!”江烟想到一件事,连忙叫住他。
“我想知道,我先生他这个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史密斯教授:“偏执型人格障碍的形成一般都是于早年开始,此类偏离正常的人格一旦形成以后即具有恒定和不易改变性。按傅先生现在的情况来分析,开始形成的时间应该在比较年幼的时候。”
“......好的,谢谢您。”江烟的嗓子有些哑。
“不客气。”
挂了电话,江烟瘫坐在床上,原来傅寒川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
半个小时之后,晚饭做好了,少禹上来叫姐姐一起下去。
一家人吃过饭之后,傅寒川区去书房处理公务,江烟就坐在客厅看着少禹和傅因因玩闹。
但是她的心思明显不在这里,少禹中途又叫过她几次,江烟都没听见。
“姐姐,你怎么了呀?”少禹担心地问。
“没什么,可能是时差还没倒过来。”
说到这个,少禹趴在江烟腿上问她:“姐姐,英国好玩吗?”
“嗯?”江烟想到在公园遇到的那个老奶奶,“哪里都一样啊,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有人幸福美满,也有人孤独终老。”
江少禹虽然现在还不太能完全理解姐姐说的话的意思,不过看到姐姐似乎有点累,他也就不再问了。
江烟说着说着又开始发呆,傅寒川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以为她是困了,从沙发上抱起她回房间,上楼时轻柔地说:“困了怎么也不去睡。”
“唔......”江烟伸出胳膊挂在他脖子上,“等你啊。”
傅寒川突然停下了脚步,江烟不明就里,“怎么了?”
男人隐忍着说:“你知道你刚才那句话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江烟偏着头想,怎么不去睡,等你啊。
天呐,江烟把脸埋在他胸口,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从男人的胸腔传来低沉的笑声,江烟用手指戳了戳他,“不许笑了。”
结果傅寒川笑得更大声了。
不过这一晚傅寒川也没做什么,刚做了那么久的飞机,别说江烟,傅寒川都觉得有些疲惫。
两人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或许是江烟这两日睡得有些多,早上的时候她醒的特别早。
整个身子都被傅寒川抱在怀里动也动不了,她索性就静静地躺在被子看他。
史密斯教授开的药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过两天收到快递之后该怎么让他把药吃了呢,这个问题好难啊,江烟头疼的叹了一声。
“在想什么?”从头顶上传来男人的声音。
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伴随着好听的气泡音,江烟可能是被诱惑到了,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
“宝宝......”傅寒川目光灼热,烫的江烟一下子就回了神。
“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举手示意。
“晚了。”男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窗外冷风呼啸,室内的气温渐渐升高。
......
等江烟再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身边的位置只剩下的淡淡的温度,估计他走了有一会了。
江烟撑着身子起来,从床头摸到手机一看时间,不出所料地又晚了。
她嘴里小声地吐槽,慢慢去衣帽间换了衣服。
下楼的时候只有傅因因在沙发上自己咬玩具玩,另一边,江烟听到厨房里有声音,以为是傅寒川,结果走过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