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衍蹲下来快速地帮齐布解除了穴道,齐布迷糊地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尉迟衍紧紧地盯着他,他忙急切地问道:“主子?主子你没事吧?”
他担心地上下看着尉迟衍身上的血迹和伤口,不由心焦。
尉迟衍却置若罔闻,双眼只紧紧盯着他疾声问道:“李楠呢?”
“李楠?”齐布一愣,突然回想起自己在船上被人击晕的事情,不由恍惚道:“我也不知道李公子去哪了,我只感觉到耳后一疼,瞬间就没知觉了。”
尉迟衍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他默默地站了起来看着河中央那边。他知道是李楠不想让他发现她的女儿身,所以才自行先离去了。这样也好,至少他放心了,他知道她不是鲁莽的人,肯定不会罔顾自己性命胡来的。
只是,李楠为何不想让他知道她的女儿身呢?难道是因为自己还不能给她一个名分?
尉迟衍无声地叹了口气,心中有个决定一直在犹疑。她,到底值不值得自己那样做......
齐布看着自家主子一直神思恍惚,又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和伤口不由担心地说道:“王爷,我们快回去吧,您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
尉迟衍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喃喃道:“她的伤比本王严重多了,此刻不知道是否安好......”
齐布迷惑地看着他,不解地问道:“王爷说的是李楠吗?”
尉迟衍长长地叹了口气,“罢了,先回去吧。”
再说罗扇这边,她已经昏迷了一夜了,第二天她睁开眼睛时,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温暖地照耀在她身上。她眨眨眼,不由感到一阵舒服,她伸出自己的手放在阳光下,通过太阳的照射把手指的纹络印的非常清晰,她不由微微笑了起来,看来自己还活着,并没有死去。
“看够了吗?”沙哑的声音响起。
罗扇心下一惊扭头看去,见是南宫雨寒坐在床头脸色疲惫,但是眼神却发光迥异地看着自己。罗扇朝他笑了笑,“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还有谁。”南宫雨寒嘟囔道,事实上他已经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合过眼了,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罗扇的脸,舍不得闭上眼睛,深怕自己醒来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罗扇心下一动,感激地笑道:“谢谢你。”
南宫雨寒轻声哼了哼,正要站起来去给她弄药喝,却见罗扇挣扎着要坐起来,结果哀嚎一声又躺了回去。他不由扶起她坐了起来,一边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罗扇痛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感觉背部像被撕裂一样痛,但是比起昨天来,显然好多了。她借着南宫雨寒的力量坐了起来,背部小心翼翼地绕开伤口靠在枕头上,苍白地笑了笑:“感觉躺了很久了,想坐一坐。”
“小姐你昏迷了已经整整一夜了,当然躺的够久了。”门口突然想起了红袂的声音,语气埋怨中带有微微的哽咽。
罗扇看向门口,见红袂和紫沁两人眼眶微红地站在门口,红袂的手里正端着一盘食物。
罗扇无力地笑笑,眼神渴望地看着她盘里的东西,她肚子里的东西早已被消化掉了,此刻肚子空空如也,看到红袂手中的食盘不禁咽了咽口水。
南宫雨寒注意到她的眼神,不禁轻声一笑,对红袂说道:“她肚子肯定饿了,你们先喂她喝点米粥吧,我去给她端药来。”
红袂点点头,看着南宫雨寒出了房间门之后便端着食盘放在桌子上,把里面的粥端起来走到床头坐下来,用勺子盛起一勺轻轻吹凉,一边移到罗扇唇边,一边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小姐你昏迷过去一了百了,南宫公子可就惨了。”
罗扇一边享受着紫沁为她扇动的凉风一边喝了一口红袂喂的米粥,闻言不由好奇地问道:“他怎么惨了?”受伤的是她,又不是南宫雨寒。
红袂继续喂着米粥,一面不动声色地说道:“小姐昏迷了多久,南宫公子就在这床边守了有多久,并且一直到现在没有合过眼。”
罗扇一愣,心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敛眉遮住眼底的思绪,淡淡地说道:“是吗......”
红袂但笑不语,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对于南宫公子对小姐的救命之恩,她仅仅能把他这个默默为罗扇所做的事情告诉小姐,以略作感谢。
“尉迟衍呢?他没事吧?”罗扇突然问道,心里闪过他挡在她面前抵御刺杀攻击的身影。
红袂顿了一顿,摇摇头说道:“我不清楚,但是今天紫沁出去打听过了,我还没来得及听结果便听说小姐醒了,于是匆匆忙忙又赶来这里,不如问问紫沁吧。”
罗扇把目光移向紫沁,等待着她的回答。
紫沁凝神回想了下自己听来的消息,说道:“据说三王爷在河中赏景遭遇刺杀,不过幸而平安返回,只是受了点轻伤。不过没有再听到其他消息,三王爷也并未派人来寻过小姐,也并未去李宅或者酒楼打探小姐的行踪。”
罗扇微微一笑,尉迟衍果然是战场上的英雄战神,这么多黑衣人竟然只仅仅让他受了点轻伤。但是又想到他并未去寻过自己,她不禁心下有些黯然,随即又迷惑起来,这难道不是自己想要的吗?她不正是希望尉迟衍不要来找她,以免她身份暴露了,为何听到他真的没找她的消息之后反而有点不开心的感觉?
她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急忙问道:“那相府呢?爹爹和哥哥们发现我没有回去,可有说什么?”
“小姐放心吧,我和紫沁知道小姐不想让相爷和少爷担心,于是对四少爷说小姐你在李宅中过夜,请他帮你对相爷遮掩着点,四少爷没有怀疑爽快地应承了。”红袂含笑说道。
罗扇放下一颗心来,她食不知味地喝着米粥,看样子自己伤的这么重,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这可怎么办......
正当罗扇为难的时候,南宫雨寒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红袂和紫沁识相地站开一旁,给他让出位置来。
“喝药。”南宫雨寒把药端到罗扇唇边,声音平淡地说道。
罗扇看了一眼这黑漆漆的药水,不由蹙眉把头撇向一旁,皱着鼻子说道:“这药看起来好苦。”
南宫雨寒脸色不变,伸出另外一只手,上面是一只小碗,小碗里面盛着许多蜜饯,看来他早有准备。
“快喝吧,一口气喝完就不苦,再吃个蜜饯就完事儿了。”南宫雨寒哄道。
罗扇撇了撇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上当呢。
南宫雨寒眯了眯眼,危险地说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给你三个选择,一是自己乖乖喝下去;二是我帮你灌下去;三是我不介意以口渡药。”
罗扇听完这三个选择,不禁苦了脸朝他伸出手,她不傻,当然知道自己应该选择第一种。
南宫雨寒满意地看着她,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
他一边把药递给罗扇一边说道:“这就对了,乖乖喝药才能快点康复,你也想快点回相府不想让你父亲和哥哥发现你受伤了吧。”
罗扇闭着眼捏着鼻子,“咕噜咕噜”一阵把药全吞下去了,然后把碗丢回给南宫雨寒,一边快速接过他给的蜜饯丢进嘴里,当蜜饯的甜蜜融化了嘴里的苦涩之味后,她才吁了口气说道:“但是我这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了不了吧,看样子至少得半个月呢,到时候恐怕爹爹他们已经发现了。”
南宫雨寒慢吞吞地看着她,从怀里掏出药瓶子说道:“没有它,你半个月是肯定好不了的,至少一个月。有了它,保你三天之内必然痊愈。”
“这么神奇?”罗扇惊异地看着那个外貌平凡的绿色小瓶子,有些不可置信。
南宫雨寒淡淡一笑,从药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递到罗扇唇边,“张口吞下去。”
想不到里面的药丸竟然也是绿色的,罗扇怪异地看着它,感觉它不像疗伤药更像毒药。但是既然南宫雨寒说它行,她也只好闭上眼往下一吞了。
这药丸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反而吞下去之后嘴里留有有一股清香,她得出总结。
罗扇含住南宫雨寒手指上的药丸时,不小心微微含到了他的手指,南宫雨寒感觉到指尖的那抹湿润,不禁心跳微快。
“这药真的有用吗?”罗扇疑惑地看着南宫雨寒问道。
“它的作用其实很简单,就是加快你身体的运作,帮助你的伤口快速结痂愈合。吃下去第一天晚上伤口便开始结痂,第二天晚上便开始脱落结痂,第三天晚上便康复如原来的模样,连疤痕都不会残留。”南宫雨寒解释完,眸光一转,诡异地盯着罗扇说道:“轮到你解释了。”
“轮到我解释什么?”罗扇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南宫雨寒眼神阴郁,语气极冷地说道:“轮到你解释你赴约所为何事,是如何受的伤,为何尉迟衍没事,你却中了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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