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栎看着她,心里有些疑惑,他很明显的感觉云墨一定有什么事,但是云墨不说,他也不好多问,所以略微沉思了一下,夜倾栎看着夜魅,
“夜魅,你去厨房,让他们做些清淡的小菜,墨儿晕车不宜吃太油腻的东西。”
夜魅点点头,转身离开小院,往叶飘零离开的地方走去。
云墨进了房间,发现整个房间布置的很是雅致,琴台,棋盘,笔墨纸砚,有条不紊的放在桌案上。
房间里的帐幔也是素雅的颜色,看起来让人很舒服,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梅花香气,云墨对这位叶飘零叶小姐,越发好奇起来。
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让她心怀死意,却又可以如此用心的对待别人呢?
云墨不明白,因为她觉得,如果一个人一心求死,她是绝对不可能有心情替别人安排最舒适的住房。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她对所有事所有人,都是淡漠疏离的,可是这位叶小姐,却把这两种极端矛盾的东西,很和谐的并存在身上。
但是此时此刻的云墨,却没有太多的心情去找这个真相,晕车晕的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好好的躺在那张床上,睡一觉。
夜倾栎看她的样子,便知道她的想法,四下打量了一下,看到架子上放着一个铜盆,走过去发现铜盆里居然是热水,夜倾栎唇角微扬,叶飘零还是如同当年,总是体贴安排好一切。
取下锦帕沾了水,走到云墨身边,想要替她擦脸,云墨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开口道,
“内啥,我自己来……”
说完就要接过锦帕,却被夜倾栎握着手,仔细替她擦了擦脸,然后擦了擦手,柔声道,
“别动,你累了,我来便是,这许久以来都是你照顾我,我照顾你一下,也没什么是不是?”
云墨尴尬的不行,她本来就是个不需要人照顾的人,如今被夜倾栎这样宠着,她真的一时半刻有点接受不下来,
“你先去床上躺一会儿,但是别睡,等夜魅回来,吃点东西再睡,知道吗?”
夜倾栎的声音很轻,带着宠溺,云墨有些脸红,
“我没事,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夜倾栎看着云墨疲惫的样子,也有些不忍,起身走到她身后替她按摩肩膀,然后不动声色的输了一些内力到她体内,再轻轻替她揉着手臂,柔声道,
“本王照顾自己的王妃,也是理所应当。”
云墨被他说的面红耳赤,低着头尴尬的不行,夜倾栎却面不改色,替她擦手擦脸。
另一面,夜魅走出不多远,就看到叶飘零正在低声说着什么,夜魅皱了皱眉头,凝神细听,
“夜王妃一路奔波,必然舟车劳顿,你们饮食做的清淡一些,等她缓过来,再做拿手好菜吧,对了,枣儿,你去把我房间的花换了,我说过,我房间的花每天早上黄昏都要换过的。”
一个青衣小婢躬身行礼,
“是,小姐的吩咐奴婢一直记着,这就去换。”
那丫头说完就要往前走,叶飘零像是想起什么,想起宸逸那张臭脸,叶飘零还是决定自己来好了!
“那个,你把花采来给我吧,我自己去换一下便是了。”
那个唤做枣儿的丫头连忙点头称是,然后转身离去,叶飘零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这宸逸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给他安排的房间去是最好的,他却悄悄不要,非要住叶飘零的房间。
住就住,还各种挑剔,每天都要打扫两次房间,还要把房间里的花换了,偏偏他又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所以只能叶飘零亲自动手。
这让叶飘零很是无奈,那家伙白天不知道去哪里浪,但是每天晚上都会按时回来。
叶飘零本来想着把房间让给他,那自己去住客房,可是第二天醒来,一睁眼就是宸逸那张脸,差点吓出什么毛病,还没等她惊叫出声,宸逸手疾捂着她的嘴,一脸嫌弃,
“你要是再跑到别的地方睡,本公子就真的生气了,你在九州府不也同本公子同屋而眠,怎地到了这里,反而要跟我分开?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胡搅蛮缠加上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叶飘零投降,然后就变成,每晚叶飘零睡床上,宸逸靠着软榻,然后每天早上都是两个人同床共枕。
叶飘零抗议了几次,都被宸逸怼了回来,
“本公子又没把你怎么样,就是缺一个暖床的,旁人我还瞧不上呢,你还这般不乐意,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开始嫌弃本公子了?”
每次宸逸这样一说,叶飘零便只有丢盔卸甲,完全投降。
倒不是说宸逸要占叶飘零便宜,他不过是借着这机会替叶飘零疏通经脉,尽量保住她的命罢了。
当然,这些事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
所以夜魅虽然有些疑惑房里的花为什么要每天换两次,但是没有仔细去思量,只当叶飘零有些古怪的癖好罢了。
而且这个叶府小姐,的确是一个时时处处周全的人,在她关注王妃的饮食上就能看出来。
夜魅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叶飘零给他的感觉特别熟悉,就好像之前一定在哪里见过,可是夜魅映像中,他从来没见过叶飘零。
这让夜魅心里很是疑惑,但是这熟悉之感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影响,所以他也没有打算去仔细追究。
既然叶飘零已经安排厨房做了清淡的饮食,夜魅也就没有必要搞得复杂,所以他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叶飘零却敏锐的发现了他,夜魅的身影还未动,叶飘零却回过身看着他,柔声开口,
“请留步!”
叶飘零的声音很好听,夜魅有些不确定的回头,然后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这才指着自己,有些疑惑的开口,
“你这是……叫我?”
叶飘零笑了笑,这一笑,便如同冰消冻解,万物复苏一般,
“我自然是叫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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