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这三本书册,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南宫赤已经开口了:
“在弟子手册中,有我南宫门所有的门规,回去后要仔细详读!至于内功心法与基础招式,你自行修炼即可。如有问题便来问我,明白了么?”
“弟子明白。”
见三可点头后,南宫赤便从那黑色的文件夹中又将三可的资料取了出来,边看边问道:
“三可,我看资料上说你以前是有师傅的,没错吧?”
“对!”
“那你能跟我大概讲讲他的情况么?”
每一位参加过选拔大赛的弟子,在赛前都是要进行背景审查的,所以通常不会有什么问题。
南宫赤之所以会突然问起山河的过往,是因为他看到资料上说,此人曾经有过一位师傅,算是带艺上山。心中难免有些好奇,便开口询问起来。
见对方问起此事,山河便按照他早已备好的说辞答道:
“回师傅的话,我师傅……哦不,我的前师傅名叫三风,我自小便跟着他学艺长大。由于我是孤儿,三可的名字,也是师傅给我起的。”
既然自己姓了三,山河便给他师傅也改了姓。至于名字嘛,也换成了另一个同音字,由峰变为了风。
“啊哈?这个名字厉害了!是张三丰的三丰么?”闻言,南宫晴立刻半开玩笑的道。
“噢,不是丰收的丰,也不是疯子的疯,是刮风下雨的风。”
“三风?”在嘴里轻轻念了一句后,就听南宫赤又问:
“那他是什么来历啊?是散修?还是曾经也有过门派?”
在这个问题上,山河根本无需装假,带着几许无奈之色,如实的回道:
“唉,师傅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事,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过门派,就连三风是不是他的真名我都不敢确定。”
“哦?竟是这般?”正当南宫赤略感惊奇之时,就听三可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据我猜测我师傅应该是有过门派的!”
“嗯?为何啊?”
“因为他懂得愈疗术,而且还传给了我。”
一听此话,不仅是南宫赤,就连南宫晴与支云二人的脸上也露出几许讶色。
“你是说,你和你师傅都会我们南宫门的绝技——愈疗术?”
“对!”
山河点头回道:“起初,我并不知道该术是南宫门的独门绝技。是后来有人告诉了我,我才推测他可能是南宫门的弟子。”
关于愈疗术的事,在小镯强烈的建议下,山河还是决定不予隐瞒。
理由也很简单,这次的潜伏计划没人知道会持续多久,这期间山河保不齐会参加战斗,也会身受重伤。
到那时,为了活下去,他势必会动用愈疗术治伤,所谓的秘密自然也就暴露了出来。
所以,与其到时被人盘问,倒不如自己提前交代个清楚。
只要理由合适,反而显得自己胸怀坦荡,不易被人怀疑。
听过三可的这番言论,南宫赤则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倒不是怀疑三可有什么问题,而是在思考这位三风到底是何许人也。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是有一些弟子曾主动或被动的离开过门派。
这些人离派之后,大多会在世俗界隐居起来,就算收上一两个徒弟也很正常。
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关于自己的往事,做师傅的竟然连徒弟都不愿告知,这件事听上去就有些奇怪了。
便猜想,此人极有可能是犯了什么事被门派通缉,所以才不敢提起过往,以免泄露消息。
一想到这儿,就听南宫赤又开口问道:
“对了,那你师傅有没有说过,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他的过往呢?”
“没有!”山河则摇着脑袋,可怜兮兮的回道:
“我每次问他,他都会凶我,让我不许多问。再后来,我就不敢问了。”
“噢,那他大概多大?长什么样子?你能跟我说一说么?”
怕三可误会自己,问完之后就听南宫赤又跟着补充了一句:
“我不是不相信你,三可。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我自幼在南宫门长大,如果他之前真在南宫门生活过,那我应该会记得的。”
关于师傅的真实身份,因为山河并不知情,所以刚才回答起来也算是如实相告。
但关于长相的事,他肯定就不能再实话实说了。万一山峰真在南宫门待过,那他这一说不就露馅了吗?
于是,便将他早已准备好的样貌特征跟对方讲了出来:
“他今年也该五十好几了,个子不高,身材偏瘦。皮肤很黑,没有胡子,脖子上还有一颗黑痣,最喜欢用的武器就是一口偃月刀,使起来是虎虎生威特别厉害。师傅,您认得他么?”
听过山河的描述,南宫赤立刻皱起了眉头。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任何与之匹配的面孔,最终只得摇头叹道:
“唉,此人我并未见过。”
“啊?那这么说,他不是南宫门的弟子啊?”山河反问道。
“有可能不是,但也有可能是用了易容之术,你看到的并非他的真貌。这个事,就不太好说了……”
说完此话,南宫赤其实已经打算放弃追查了。
此人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就连朝夕相处的徒弟都不肯告知过往,仅靠他在这里瞎猜,多半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可是,他上一秒刚一闭嘴,下一秒就听自己女儿开口问道:
“三可师兄,那你为什么会来参加我们南宫门的选拔大赛呢?是不是……你师傅让你来的啊?”
此话一出,南宫赤的脸上立刻显出了谨慎之色,一旁的支云也皱起了眉头。
如果真如南宫晴所说,三可是被他神秘的师傅安排来参赛的,那这件事就有点阴谋的味道了。
但很快,就见三可带着一副失落的表情,低着头回道:
“不是的。我是自己跑来参加的,不是师傅让我来的。”
“真的?”南宫晴则一脸不信的道:
“那你师傅没有阻拦你?眼看着自己的徒弟去别的门派找人拜师,他没有意见么?”
“唉!”
酝酿了半天情绪后,就见山河带着几许悲伤之色道:
“我师傅在三年前就死了,所以……就算有意见,他怕是也无力阻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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