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几句话后我又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张涵又跑到柜台里,手忙脚乱的从里面取出来一个风油精瓶子大小的瓶子,对着我叫了两声我的名字,我便感觉自己轻飘飘进了瓶子里。
虽然我被张涵收进了瓶子里但是外面发生的一切我还是能听到的,我被收进瓶子里后张涵便把店锁上门带着妮妮打车去了崔小白的酒吧,本来酒吧街离寿衣店就不算太远,没多久张涵和妮妮便来到了酒吧街,但是似乎是酒吧没有营业,张涵踢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反应。
张涵掏出手机给崔小白打电话依旧是联系不到他,张涵着急的问妮妮有没有办法,妮妮沉吟了一会后对张涵说
“去敬老院吧,我去看看我的小辈那里有没有办法”
我忽然意识到事情似乎比我想象中要严重许多,按理说崔小白的酒吧不会无缘无故的关门。
据我所知他的酒吧就没锁过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崔小白自己站在吧台里看着那本甄嬛传,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酒吧不但没开门,而且连崔小白都找不到人。
再联想到神国以及中阴界发生的事情,虽然说崔小白等人不至于有什么大危险,但是也应该是遇到了一些难缠的事,
张涵带着妮妮打车直奔城外的养老院,由于现在是上午,去养老院一路还算顺畅,也就是用了20分钟左右边来到了养老院门口,妮妮带着张涵来到云姨住的那间屋子,在楼道里就听到云姨屋子里传来哗啦哗啦麻将牌的声音。
由于我现在在张涵的那个小瓶子根本看不到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但是听觉格外灵敏,妮妮带着张涵走到云姨那间屋子门口的时候云姨便打发走了和她一起玩麻将的老年人们,之后关上了门,似乎是云姨看见妮妮后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口中尊敬的说着
“子孙黄云拜见小姑奶奶”
妮妮嗯了一声让云姨起来,妮妮简单的说了一下我的事情,云姨让张涵掏出小瓶让她看看,张涵把装着我的那个小瓶子递给云姨。
就在瓶身接触到云姨手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从瓶身传来一股非常柔和的力量,那种感觉就像冬日里的阳光照在身上一样暖暖的,云姨似乎是正在翻来覆去的看着瓶子,弄的我在里面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后云姨叹了口气说
“既然小姑奶奶说了我也只能试试了,但是我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
云姨说完后张涵立刻对云姨道谢,云姨说这是她的因果,我之前亲自帮她点过烟,这也算是她和我有些机缘,云姨说完后手里拿着装着我魂魄的那个瓶子走到了供着黄三太爷和黄三太奶的灵位前,把瓶子放在供桌上,之后对妮妮说
“小姑奶奶,这次得辛苦你陪着刘强走一趟阴”
“行了,你赶紧开始吧”
云姨似乎是跪在了供桌前,过了一会想起了一阵拨浪鼓的声音,伴随着云姨如同唱戏一般的咒语,没过多久我便再一次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穿捕快服站在一片荒漠中了,身边站着一只黄色的小黄皮子,这应该就是妮妮的本尊。
看我恢复了意识,妮妮顺着我的腿爬到了我的怀里,用爪子指了指前面吱吱的叫了几声,妮妮的意思应该就是让我朝前走,我怀里抱着妮妮往前走去,前方是一片荒漠,虽然说身体并没有那种劳累的感觉但是走的时间久了也会烦躁。
我抱着妮妮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依旧是一片荒漠,我边走边问怀里的妮妮这到底是哪里还要走多久猜到,妮妮探出脑袋四下张望一会,之后从我身上跳下去在我前面跑了起来,我快步追上妮妮,跟着它往前走。
我俩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城门,看着这城门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分明就是神国的那个城门,城门上方写着丰都两个硕大的字。
我叫住跑在前面的妮妮,妮妮站起身来回头看着我,用手指着前面城门的放系吱吱的叫着,看妮妮这副认真的样子并不像是要坑我,妮妮顺着我的腿爬到我的肩膀上,指了指城门的方向冲我吱吱叫了几声,我只好顺着城门的方向走去,心想反正我现在已经死了,索性破罐破摔,也许还能打听出来点崔小白他们的消息。
走到城门底下后我忽然发现城门入口处的站着的士兵和神国门口站着的有些不一样,我抱着妮妮小心翼翼地走到城门入口处,士兵打量着了我几眼,又看了看我肩膀上的妮妮,开口问我
“你们一鬼一妖在丰都城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没等我反应过来妮妮站在我肩膀上对着士兵吱吱的好像在说着什么,士兵皱眉看着我俩对我俩疑惑的说
“奇怪了,中阴界的人居然来丰都城了”
说完还挠了挠自己的耳朵,我忽然意识到很有可能来到了真正的丰都城了,之前东子和郑三哥都说过,神国时按照丰都城一比一复制的,想明白这点后我对门口的士兵说
“我进城有要紧的事情来找崔府君,还望多多体谅”
士兵又打量了我几眼,对我说
“崔府君已经好久没再丰都城出现了,你们自己找找看吧”
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就是我们可以进城了,妮妮在我肩膀吱吱的叫着,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什么。
说实话走在真正丰都城的街上我还感觉自己身在危机四伏的神国中,丰都城的街道上并不像神国那么多人,甚至还可以用荒凉来形容,想找个人问路都困难。
我对丰都城并不熟悉,我问我肩膀上的妮妮认不认识崔府君家的路,妮妮也是无奈的冲我摊了摊手。
我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在这丰都城里碰运气了,妮妮我俩在丰都城里绕了几圈也没找到崔府君的那个宅子,倒是兜兜转转的走到了仙客来酒楼门口,就是在神国中我和东子遇到老胡的那家酒楼。
妮妮我俩刚要走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领头的一个汉子后面这个几个士兵从酒楼里走出来,别说这人我还真认识,就是郑道长帮我走阴时在码头处遇到的那个八爷,也就是传说中的黑无常范无救。
八爷很明显喝了酒,和身后的士兵们说着荤段子,大摇大摆的从酒楼里走了出来,八爷看到了我,他皱了皱眉走到我身边,脸几乎快要贴到了我的脸上打量着我问我
“你小子怎么又死了”
万万没想到八爷的记性还真不错,我俩上次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他居然还能记得我,没等我说话八爷便搂住我的肩膀哈着满嘴的酒气对我笑着说
“死了好,死了来我手下干活吧,酒肉管够”
看来八爷真的是误会了,我赶忙跟他简明扼要的说了下我来丰都城的目的,我说完后八爷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对我说
“崔府君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在丰都城出现了,不过你要是真的那么想还阳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也算是还了你们刘家的人情了”
说完还冲我挤眉弄眼的笑了笑,妮妮在我肩膀上吱吱的叫着我看了看肩膀上妮妮,妮妮指了指八爷后点了点头,妮妮的意思就是这个人靠谱。
八爷回头让士兵们回去休息,他要还生前的一个人情,完事后大家继续喝酒庆祝,士兵们听八爷这么一说立刻扬起手中的兵器欢呼着走了,士兵们走后八爷冲我打了个响指让我跟着去他家细说。
妮妮我俩跟着八爷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座古香古色外墙全是黑色的院子门前,八爷说这就是他的家,他指了指对面外墙全是白色的院子说那是七爷的家。
八爷嘴里说的七爷应该就是他的好兄弟白无常了,八爷打开门口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七爷不知道去了哪里,好久没他的消息了,我跟着八爷走到院子的正房,坐下后八爷从桌子拿起茶壶给我倒了杯茶对我说
“当年我和七爷用的寿材都是你家做的,说起来我和七爷也算是阴间的老鬼了”
八爷说完后自己给自己倒杯茶,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忽然想起来上次八爷帮忙找到老王的丢了的魂魄还有我妈和我说过的当时她遇到了一个光着身子的汉子对她说她的阳寿未尽这两件事,我赶忙对八爷道了声谢,八爷冲我摆摆手说这些都是小事,他这个人救过不少人也拘过不少魂,总之一切就是随心。
八爷话音刚落我身上的妮妮似乎有所感悟一样,浑身颤抖的闭上了眼睛,八爷也发现了妮妮的异常,看了几眼后笑着说
“我刚才说的那几句话似乎让这小东西有了感悟,罢了,我就助他一把”
说完八爷站起身朝着妮妮额头处点了一下,原本浑身颤抖的妮妮忽然平静了下来,八爷把它从我肩膀上取了下来放在我的腿上对我说
“至于这小东西能领悟到什么就看它的悟性了,好了,说说你的事吧”
我非常详细的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和八爷说了个遍,八爷听得啧啧称奇,他捏着手指算了算说我的确是阳寿未尽,但是有点难办的是我的肉身应该是留在了神国,总之就是没在阳间。
其实要是肉身还在的话他分分钟就能让我还阳,就像上次那样,我有些着急的问他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只剩下24个小时,八爷看着我哈哈大笑了几声对我说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把你送回到神国,你自己去找你的肉身”
我听八爷说完后吃惊的问他
“你认识去神国的路?”
八爷摇摇头说不认识。
但是他把我送回到我记忆中的神国,我听完后问他这样做有没有危险,八爷听后嗤之以鼻的说到大街上走路都有丧命的危险,有没有危险只能说是相对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试试看了。
八爷说完后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八爷睁开眼睛对我说
“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找到来时的路”
我不自觉的看向八爷的眼睛,八爷的眼睛如同黑洞一般瞬间我便感觉自己失去了意识,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又回到了神国,当时崔小白正带着那小老头迈步走到那白发老者旁边坐下,看来我是又回到了当天在神国那天。
后续的发展和当天一模一样,崔小白使出了泯灭那招,那个白发老者像是被摔碎的泥雕一样碎成了渣,虽然我现在是灵魂状态但是也能感受到崔小白这招的威力,崔小白使出那招后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破碎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崔小白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我耳朵里,不断的重复着速速归位这四个字,我看准自己肉身的位置猛地一扑扑倒自己肉身身上,在灵魂接触到肉身的那一刹那我便昏了过去。
恍惚之间我似乎又来到了我的潜意识世界,还是那个灯火通明的大宅子,不过这次和前几次我来的时候不太一样,前几次我来的时候都是白天,而这次是晚上,虽然这是我的潜意识世界,但是这座宅子里挂着的红灯笼还是有些瘆人。
我忽然想起小云,不知道我身死对他有没有影响,我叫了她几声却没有任何反应,远处一间屋子敞着门,屋子里面似乎有人影晃动,我迟疑了一下朝那间屋子走了过去。
屋子里的摆设和我之前去的那间差不多,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说了声请进,从里面传来的这个声音十分耳熟,就像是那种天天能听到的声音一样,但是却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我迈步走进屋子,发现屋子里八仙桌上坐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没错,是一模一样,连举止动作都一模一样。
我估计我现在的表情应该非常怪异,那个我看到我怪异的表情后对我友善的笑了笑让我过去坐,我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坐下后问他是谁,他笑着对我说
“我既是你,你即是我”
那个我说话是的语气及表情和我一模一样,看上去总觉得怪怪的,他说的那句我既是你你即是我我也听的云里雾里,我愕然的看向他,他依旧笑着看着我,他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对我说
“我是你的本我,而你是我的自我,咱俩同属于一个个体,你以后可以称我为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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