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了隔壁,望着门,刚想敲,门开了,她从来不关灯,因此灯亮着,我看到她头发凌乱,神情慌张地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头,满头大汗,吃惊地望着我。
“你怎么了?”我走到她跟前,坐到她的床边说:“做噩梦了吗?”他点点头,放松了身子,微微地呼了口气说:“嗯,没事的!”我看了看屋子,拿起一个毛巾过来想帮她擦,她接过毛巾,擦了擦说:“没事的,你回去睡觉吧!”我站在那不走,望着她说:“你真的没事吗?你脸色有点可怕……”她一笑,摇了摇头说:“做了个可怕梦的而已,没事的!”我刚转身刚想走,她突然叫住我:“小阳,留下来陪我好吗?”她的声音很舒服。
我很快的转过头点了点。
“你睡吧,我不睡!”我做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她望着我,很是疲惫的拍了拍床说:“睡上来吧!”我愣了一下,心想,那天你不是说过从此都不要再有那种关系了吗?为什么出尔反尔,什么都是你说的。
但是我没有说,我脱了衣服,她掀开了被子。
里面被她的体温早已弄的很暖和了。
这次她竟然顺手关了灯。
黑暗中,我贴着她的身子,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突然她翻过来身,我被她挤得往边上靠了靠。
她似乎已经睡着了,睡眼惺忪地说:“睡吧!”我刚想伸出的手又放了回来,呼吸无法平静。
在很痛苦的煎熬中,我突然把手放到她的胸上,她没有动,用手拉住了我的手。
我见她没有拒绝,于是嘴在她脸上轻轻的吻了下,她的嘴也吻了我的下巴,然后两个人就吻了起来。
我急促的翻身压到她的身上,她说了句:“温柔点!”这三个字,让我很奇怪,前两次,她都是很粗暴的,可这次,她却这样说,跟她的噩梦有关吗?
我不知道,只能听她的,最后我的头顶起被子,大汗淋漓地压在她的身上,她仍旧闭着眼。
她伸手摸了我的下面,又挠了我的胸口,我立刻笑了起来。
她也笑了起来。
“你不说我们再也不要了吗?”我问她。
“我可没说,忘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说话最不讲信用了!”“你还是个孩子!”她说,说着又来挠我,我也去挠他,最后两人笑着抱在一起。
她在我怀里喃喃地说:“知道吗?我也是在这家孤儿院长大的!”我听到了她的话,恍然明白,原来如此!
“我生下来就在这里了,一直在这里长到十六岁!”她又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问了句:“是他们把你捡回来的吗?”“私生子,生下来,两个人都不愿意要吧!”我听到了她声音里似乎有种哀伤,于是不说话了。
她一笑说:“怎么了,你以为我很风光啊,就没心酸的事吗,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呢,那时候这里很破,很旧,连饭都吃不饱!”她突然停了下来,又说:“直到那年……”她不说了,停了下来,又说:“现在这家孤儿院是我资助的,钱都是我们公司的!”“嗯,你好棒,很有爱心”她呵呵的笑了,摸了摸我的头,又说:“十六岁那年……”她又不说了,我的嘴似乎碰到了她的泪水。
她这样,我也就不知道怎么问了,于是紧紧的抱着她说:“没事了,都这么多年了,你都……”我突然问她:“你没结婚吧?”到那时候,我才想起问她这个,花姐当初不让我随便问这些的。
她过了好久,摇了摇头。
我突然很开心,听她这么说。
那夜,我就那样抱着她睡到天亮。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的噩梦,这些年来,她每回到这里就会做起那个噩梦。
很奇怪,很可怕,对她来说。
第二天,吃过饺子,她就要回去,我跟着她的车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