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雅姐见面大概是在2009年的冬天在路边的一个高档餐厅里,是花姐带我去见的她。
我当时一直不敢怎么正面的看她,好像一个认错的孩子般,在我们四川农村来说这件事是多么丢人的一件事。
我是通过找工作而认识的花姐,她专门为在A市一些有钱的女人找年轻帅气的大学生。
她的人品并不坏,人为做这个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你还没毕业,再怎么的也把学业完成吧,父亲的这个病也不是小病,你什么工作能一下子挣这么多钱呢?”在知道我的情况后,花姐对我说。
我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我当时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我只是单纯的以为她在关心我,随意说的安慰我的话,可是当她有点迟疑的说出那件事的时候,我的脸红的可以去路上当红灯了,半天说不出来话。
“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想好了给我来电话!”花姐淡淡的一笑,上下打量我说:“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我又抿了抿嘴。
两天后,我得知家中老父再一次病危的情况下,我颤抖着双手拔通了花姐的电话。
就在那一天,我敲开罪恶的一道门。那就是雅姐的门。
外面到处都是快要过年的气息,飘着雪大街上不时的有人放鞭炮,那种过年的味道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有钱人过年,没钱人怕年,总感觉心里酸酸的。
桌子上那杯冒着徐徐上升的热气,嘴角一呼也都是热气。玻璃上覆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我来到A市上大学的四年,A市的冬天从来没有如此的寒冷过,靠江的城市难得下场大雪,可是那一年正好的雪花纷纷扬扬。
“嘿,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个仿佛是一颗珠子掉在盘子里面的清脆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进来对花姐说了这句话。
花姐很客气的迎接上去,我没有回头望,她从我的背面走过来,走到我的面前,她脱掉了白色的大衣,花姐帮她挂在了椅子上,大衣里面是一件乳白色的毛衣。
她的声音很动听,但是我没有看到她的样子,我一直羞涩不敢抬头。
“呵,陪我去下洗手间!”花姐一笑说,她愣了一下,然后忙着站起来,跟着花姐走了出去,这时我才敢抬起头看着她们的背影。
剩下的我愣在那里,望着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心里乱成一锅粥。
没过多一会儿,她们回来了,我的头再一次的低下,我看到了花姐手包里面那微微露出的信封一角。
“哎,阳子,叫雅姐!”花姐说
我慌乱地抬起头,对她门别扭地一笑,我并没有教她雅姐,反而说了句:“您好!”那是我第一次看她,而且也是第一次与她说话。
她很漂亮,漂亮的无法形容,我以为是相貌丑陋,身材臃肿的妇女,可不是,我内心在想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缺男人!
她清新脱俗,脸庞白皙,嘴唇粉嫩,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长。有神的出奇,手上带着一个亮晶晶的链子。
“嘿,你好,想吃点什么,随便点吧!”她很大方的说。
大概是掩饰自己的紧张吧,她低头把包拿到桌上,然后又把皮夹子拿到桌上,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我又闪躲了她的目光。
她咯咯的一笑,然后睁了睁说:“路上堵车,路又滑!“我只能微微的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姐左右看了看,然后拿起手机坏笑的说:“这群死鬼,又催,三缺一,看了不去都不行了”接着对雅姐说:“哎,你和阳子吃吧,我要走了,没办法,哎!”雅姐客套的挽留了几句,结果花姐很顺利的走了。花姐走了没多一会儿,又回来了,她喊了我:“阳子,你出来下!”我慌张的站起来,跟着花姐出去,走到一边,她有点着急的对我说:“哎,你放开点啊,怎么跟个女孩子似的,她可是第一次,也紧张着呢,你不放开,怎么行啊!你不想给你父亲……”没等她说完,我就狠狠的点了点头。
我回去之后,就剩下我和她,我更加紧张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是我接触的第一个女人,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她点了很多菜,那些菜都是我23岁之前都没有吃过的,她一笑说:“你们放假了吧!”我点了点头,然后一直望着窗外。
她停下又说“建筑专业不错的,好好学习,以后进我们公司得了,呵,我们是盖房子的。”“嗯,谢谢你!”我望着她笑了笑,我想到了花姐走的时候对我说的话。
她看着我,我也抿嘴笑了笑说:“哎,赶紧吃吧,别凉了,凉了吃了对身体不好!”为了掩饰我的紧张,我也在那里埋着头吃米饭,其实也不是为了吃饭,而是打发时间,我感觉到了那种深深的罪恶感,想到了那些让人唾弃的行为。
我知道这是不光彩的事。
她没吃,而是把双手放在桌上,趴在那里看着我,犹如看一个孩子似的,她微微一笑,说:“多吃菜,别老吃饭!”我低着头点了点头,狼吞虎咽的就把那一碗米饭吃光了。
这个时候,她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很大的信封说:“哎,那这吧!”我抬起头,茫然的看着那个信封,然后又看了看她,她突然就不笑了,似乎有点小失落,我很是担心。
“把钱拿走,别多想!”她皱了皱眉头说。
我愣在那儿,她从后面拿起大衣,感觉是要走,我突然鼓起勇气叫住她说:“去你那儿好吗?”她突然停止穿衣的动作,看着我,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当时想,我是不能白白的拿她的钱的,即使是借也不能白拿,她的失落似乎让我看到了她的渴望,以及她眼里不为人知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