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庄暖晨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束缚在一张大网里似的,双手双脚都无法动弹,想醒又醒不了,眼皮如同被胶水沾上了似的。//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只有呼吸是顺畅的,周遭的空气中总是窜动着熟悉的气息,淡淡的,像是松香,又像是麝香,似远似近令她无法抗拒。
身子如火,又会凉如水。
“怎么了?”头顶上,江漠远的嗓音依旧好听得要命,不过似乎更加温柔了。
声音像是卡在嗓子眼里的骨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她很想推开他,但身体的绵软令她不得不靠在他的胸膛上,这个伟岸的胸膛,给了她太多的欢愉,也彻底毁了她的一切希望?
她隐约看到男人健硕伟岸的身影,当他压下時,她痛不欲生……
“醒了?”
再再再后来呢?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衣物是她和他的……
庄暖晨整个人都贴在车门旁,头斜倚在车座上,小脸始终偏到一边,最后有点疲累地闭上双眼。其实她真的很累。
棱角分明的肌理散发着男姓气息。T7sh。
是她,她自己下贱才是?
男人低沉的爱语在她耳畔散落,一遍遍宣告他的所有权……
身边的江漠远沉默了一会儿,几秒钟后他的嗓音依旧温润,好,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床榻上,她像是个破碎的娃娃,原本就削瘦的小脸变得更加尖细了,双眸紧紧阖闭,长长的睫毛连颤抖的力气都被抽光,长发纠缠在皎洁的身体两侧,凄楚得令人心疼。
“身子还疼是吗?”江漠远心疼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是我把你弄疼了。”
天知道她很想一巴掌打在眼前这张男人的脸上?
庄暖晨盯着他眼神的愤怒又渐渐转为自嘲。
身后的男人动了动,她却吓得一动不敢动。
是不是,男女之间在经过床事之后,连同心理上的关系也会发生微妙变化?
她终于明白,原来脑海中那些残留的片段不是做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江漠远忍住了。
她很想打?真的。
他知道她在想谁,这令他更不悦。
江漠远倒是好耐姓,笑了笑,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丝,低柔道,“再躺会儿吧,我去给你备点吃的,吃完饭再吃点药。”
直到,男人的手臂再次圈紧,将她整个人都紧搂入怀的時候,她才惊叫了一声,想要挣扎却听到男人的深喉咙掏出一串好听的低笑——
一句话,说得再清晰不过?
江漠远带给她的是一场场惊天动地的浩劫,她无法抗拒,只能鄙视自己,怨不得别人?
江漠远能够清晰感觉到她的僵硬,手臂抬起支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看着她,见她目光茫然震惊,薄唇微微扬起好看的弧度,低头,暧昧温暖的语息落在她的耳畔,缠绵悱恻。“暖暖,昨晚是我在爱你。”
以前,他的温柔还带着点疏离。
美眸彻底将男人那张英俊的脸颊收获后,庄暖晨瞪大双眼,江漠远?她怎么会和江漠远躺在一张床上?
她睡了多久?
当晨光蔓延的時候,庄暖晨蓦地从睡梦中惊醒,终于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不远处细白的纱幔,冬日的阳光经过纱幔的折射只剩下温暖的光亮,细细蔓延入室,奢贵的长毛地毯上也被滩落了光影。
见她不语,江漠远忍不住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是不是还么退烧?”
大街小巷尽是元旦喜悦的气氛,新年伊始,各个商家都想着讨个好兆头,一時间网罗顾客的方式五花八门。
只是在他准备早餐的時候,她曾想过悄无声息地离开。
清醒后的她开始记得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强忍着惊恐努力去回想,越想,她的心越寒。
淡淡的光映得她的小脸更加剔透苍白。
而她只是轻轻说了句,我想回家。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历经了一场醉生梦死,身体被极度扩充,又被一次次填满、灌注,然后又一次次历经了极度的快乐再从高空坠落。
她不恨江漠远。
她有什么资格装得跟圣洁烈女似的?
江漠远却从里面走了出来,将一件男士外套披在她身上,裹紧,嗓音透着笑,他告诉她,计程车很少来这里,他告诉她,她的身子很虚弱要先吃点东西,他还说,今天是假期,如果她想外出的话,他可以相陪。
她想质问他凭什么这么对她?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是属于顾墨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准备留给顾墨的?
庄暖晨条件反射地将脸扭到一边,避免与他的触碰,心里却异常酸苦。
现在,他的温柔在他的唇眼之间看得极为清楚。
这是什么地方?
她的身子在男人的轻抚下战栗融化……
现在,就被他毫不留情地剥夺了去?
庄暖晨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没做任何的表态。
她想起自己坐过了站,然后在雪地里差点冻死。
男人却将她紧锁入怀,在她耳边洒落的是粗噶喑哑的喘息声,情不自禁地低头攫住了她的红唇,大掌急切的摩挲她的每一寸肌肤。
再后来,他将她带回了家,他的家……
她只能任由他一把打横抱起。
江漠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笑容扩大,没再说什么,转身下了床。
床榻上,庄暖晨的眼神迷茫而失去焦距,铺散了一头柔顺乌黑的秀发,想努力睁开迷离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却无济于事。
身下的床很舒适,但她可以迅速判断出这张并不是她的床,还有——
是江漠远的声音?
与其痛恨他,倒不如痛恨她自己。
抬手揉了下发涨的额角,这才惊诧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七八辆马车同時碾压过去似的,稍稍动一下就酸痛得要命。
惊他庄暖。得到餍足的江漠远伸手将她搂在怀中,令她柔软的后背贴合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他抬手,拭去她额头上的细汗,她的整张小脸都贴在他的大掌上時,在他心底深处迅速涌出一股强烈的幸福感和成就感。
江漠远的车驶进了小区,在楼前停了下来。
可是……
庄暖晨的心跳几乎骤停。
她不知身处何地,也不知道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持续多久,只会在偶尔的時候有那么一丝感应,似乎被男人搂在怀里,她的身体又被无力地摆成各种姿势,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承受男人的撞击,有時候也会觉得嘴巴里苦苦的,像是被人喂了药片……
如果江漠远是混蛋,那她更是混蛋中的混蛋?她自己才是个不折不扣的下流坯子?在一场场的欢愉中,她不是也无力反抗吗?
庄暖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清晰的回忆画面在这儿就彻底断片了?大脑中在回荡着一些似梦似真的画面?
后来,江漠远来了……
怎么?
因为她真的没有力气,哪怕是走回房间的力气都没了……
他可知,除了这个,她再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给顾墨了……
她一惊,微微扭头,却被男人收紧手臂的动作吓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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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僵直的身体透着绝望的颤抖,下一刻,她蓦地起身,却因为骤然传来的疼痛惊呼出声,骨头差点散了,男人起身,却恰到好处地将她接到怀里。
当男人出了卧室后,她才渐渐收紧双腿,环抱着倚靠在床头,空气中还浮动着欢愉的气息,只是,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手指,紧紧攥着床单,她敛下眸,再也没有力气责怪他人。
一旁开车的江漠远转头看了她一眼,从她醒来到现在一句话没说,可在清晨的時候,她的眼神曾经泄露一丝愤恨,每每想起,总会有一种烦躁在心底挥之不散。
光亮中,承受着又一轮欢爱的庄暖晨早就无力虚软,再无意识。
可现在、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只能抬头,盯着他。
再再后来,她洗了澡,许是感冒了,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这太可怕了。
庄暖晨,从今天起,你只能是属于我的了……
车窗内,庄暖晨将目光收了回来,那些热闹的表演已经不足以令她兴奋了。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街道,心底依旧悲凉。
是她做得不够好,所以才将留给顾墨最宝贵的礼物给弄丢了,是她不好……
微微呻吟一声,连声音都弱的跟蚊子似的。
庄暖晨不是小孩子,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的心却跟着身体一样瞬间僵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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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别墅门口的時候,足足有十几分钟之久也不见一辆出租车经过。
这些不都是她在做梦吗?
她的腰有点沉,手渐渐下移,却猛地摸到了男人箍在她腰肢上的粗壮手臂,暗自惊叫一声,身子不经意贴靠在一尊坚硬的胸膛上。
下一秒赶紧将头扭过来,目光落在散落一地的衣物,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待那些从超市回来的左邻右舍上楼了后,庄暖晨才伸手去开车门。
她开了几次都没打开,手指都在颤抖。
江漠远笑着下了车,绕到副驾驶位上为她打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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