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风铭鹭,一点没听进她劝告,不好好和云亦珊过日子,竟然带着云亦珊一起到初家。
“你这风兄,对你倒是十分上心。昨日来,今日追,生怕再丢了你。”
夜冥俯下身子,在初星耳畔边上调侃着。看着这个小丫头,涨红着脸,白了自己一眼,便趴在了桌上,垂头丧气着,忍不住摇摇头。
“一个初庆鹤就头大,现在还多个风铭鹭。”
初星小声嘀咕着,愿风兄什么都别做,就当个看客就好,虽然,这个愿望渺茫。
她烦恼着,就看夜冥走了出去,招来了小儿,交待了几句,便得意洋洋的回来了。
“你做什么?”
她好奇着,却看夜冥只是淡定的往床上一坐,朝她摆了摆手。她磨磨蹭蹭,走了过去,却被夜冥一把拉过,跌坐在了夜冥腿上,她荒唐着,这人,怎么忽然这般双目含春起来。
“我给你的风兄送了壶酒,为他今夜良宵助兴,以弥补他昨日没做的。至于我们吗?不如也趁机助兴一番?”
他故意说着荤话,调侃过着,勾过她下巴,就爱看她像现在这样,涨红着脸,含羞的模样。
“王爷,别闹!!”
她推搡着夜冥,怎奈他力气大,抓着她,没让她跑,反而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叫她心跳忽然极速上升,两颊像是发烧一样滚烫。这夜冥是被风铭鹭刺激了么?难道,要在这这里?破了禁忌??
她瞧着他渐渐俯下身子,她渐渐闭了眼睛,而后便觉着一股温热贴上了她那两片粉嫩,温柔又霸道的深入。
“王爷,不可。”
她呢喃,最后的理智还在挣扎。却发现那游走的鼻息,停在了耳边。
“别说话,乖,外面的人一会儿就走了。”
夜冥用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安抚着,而后继续着动作。
什么意思?有人监视他们??她心中一紧,斜眼,才看见门外一个黑影闪过。
“是谁?”
她轻声问道,夜冥只是起身,将床帐一放,躺在她身侧,勾了勾唇,笑了笑。
“贼心不死的人。”
那侧,风铭鹭将房门关上,而后将一壶酒重重丢在了桌上,坐到了一旁,脑子里都是方才从门缝见看到的那一幕幕。这个夜冥!!他不会放弃,不会就此放弃!
“铭鹭哥哥。”
云亦珊一袭薄衣,看着撒了一桌子的酒,再瞧着风铭鹭那脸上黑云密布,害怕的唤了一声。
方才小儿送来一壶酒,说是王爷给他们助兴的,她原还是很高兴的,将早就备好的衣服换上,没想到一出来,就瞧见风铭鹭不见了,探头一望,发现他走去了王爷房间,她原以为他是去谢谢王爷的,没想到,等着,却等来了他这般怒气冲天。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本该和王爷交好,但风铭鹭显然有些不愿意,王爷赐酒而已,为何如此生气?
“你以后,少和那个夜冥说话。”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但仍旧避免不了的露出一丝戾气。
“我也是想着铭鹭哥哥以后继位,许有需要倚仗那个王爷的时候,才想多拉拢拉拢。”
她委屈着,小声辩解着,自婚后,这风铭鹭丝毫没有新婚的体贴,反而越发叫她觉得有些害怕,她不过是想帮忙,思量着自己说的那些话也没有越距的地方,铭鹭哥哥到底在生气什么?
“我竟叫你如此轻看?要你去抛头露面的为我拉拢关系?”
他一掌拍在了桌上,震掉了桌上的茶杯,冷若冰霜的样子,看着云亦珊。
这是他第一次,对云亦珊发如此大的火气。一下吓哭了这个自小就被呵护在掌心的大小姐。这事若是搁在从前,她此刻定是大哭大闹,大吼大叫的,可如此,她却是牢记着父母和姑妈的教诲,选择了忍下。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云亦珊看着地上的碎茶杯,丧气的坐到了床边,垂头低声啜泣着,这还是她的铭鹭哥哥吗?那个从来不发火,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铭鹭哥哥?原来自己是做了这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么?
风铭鹭瞧着她抹泪的样子,一颗怒不可揭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后知后觉的抱歉,爬上了心头。自己不该把对夜冥的怒气,发在了她身上。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走上前,拍了拍她肩头,安慰着。
“是我失控了,我赔不是,别哭了。”
他递过帕子,看着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却哭的越发的凶了。最后干脆一头靠到了他的怀里抽泣。
“铭鹭哥哥,你吓坏亦珊了。”
被哄着云亦珊终于将今日的委屈都一泄而空,俯在风铭鹭的怀里,她渐渐找回了一些安心。想来自己那样做,也许真的伤了铭鹭哥哥的自尊心,才会叫他发那么大的火。自己以后,也要注意些才是。
“好了,好了。”
他虽想躲开她的投怀送抱,但抬手又担心她会心生疑虑,于是只是继续安抚着她。
好一会儿,她才平复,平复后的云亦珊,这才想起自己正穿着那身薄衣,想着昨日未能发生的事情,她脸色一红,抬头,深情的看着风铭鹭,指尖从他胸口划过,最后停留在腰间,勾了勾风铭鹭的腰带,娇羞的抿了抿唇。
“过几日还要颠簸,今日你也累了吧,睡吧。我一身汗,去洗漱了。”
风铭鹭哪里看不出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脸色一红,起了身,便匆匆解了衣服,躲到了屏风后的浴桶了,那浴桶的水早凉了,可他还是一头扎了进去。
留下云亦珊,一脸错愕,呆坐在床上,最后等得实在乏味后,只能兴趣索然的躺下,沉沉睡去。
初家的内院里,初庆鹤瞧着那桌子上的玄凌鞭,一半期待,一半紧张,他不确定,她会不会出现。记得自己刚回到家中的时候,他确实是浑浑噩噩虚度了许多时光,他是在没想到,那个在地牢倍受折磨也没逃脱的女人,竟然有那么大本事,使着那么可怕的招式。原是看着完美的计划,却是一败涂地,还赔了父亲一条命。
在那一蹶不振的日子,他想了很多,复仇的心,从未衰减,反而与日俱增,可恨,他回来后,便再也没有那个臭丫头的消息。自己当初晕厥醒来之后,除了一地尸体,再无活物,那丫头使了那么大的招式,定是损耗极大,也不知道躲哪儿修练去了。而风家那对兄弟,就像没事人一样,母亲监视他们许久,也再无异动。他也派人去过阎城,探过那夜歌,可探子回报,那丫头除了去边界军营,就是呆在阎城吃喝玩乐,身边没见过除了丫鬟外的丫头。
初星那臭丫头,一个大活人,像蒸发在了这片大陆。直到后来,他想起父亲说了,这根鞭子,是那丫头的心头好,瞧着也是件宝贝,想来对那丫头挺重要,他便去寻了,而后,他碰了那鞭子才发现,这镶嵌着紫水晶的鞭子,竟然是如此玄乎,入手不过一小会儿,就会叫人心中杀气升腾,充满了嗜血的欲望,难以自控。一想到那丫头竟然能驾驭这种邪乎的鞭子,定是被认了主了,这么重要的兵器,她只要有一丝不舍,就一定会来。
“少爷,夫人回来了,正喊您现在立刻去她房里呢。”
管家恭敬的进来,瞧了一眼初庆鹤,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初家轮到他初庆鹤这一辈,竟干出了这等叫人耻笑的事情,老爷尸骨未寒,他作为嫡子,就已经开始拍卖老爷生前的物件了,唉,想着这初家以后,可怎么办。
“嗯,母亲回来了?我这就去。”
他眉眼一抬,露出一丝喜悦,原是想和母亲商量的,毕竟,这也算是有损初家名声的。但又担心等母亲回来会错过时机,现在母亲一定很是生气。
他将装着玄凌鞭的盒子盖上,匆匆往云柒柒那处赶。刚跨入房门,那门外的侍卫就像约定好的一般,将门嘭的一下关上了。
“母......”
“啪!”
他话音未落,空气中便响起一声响亮而清脆的巴掌声,回过神,初庆鹤捂着脸颊,无奈的看着自己双眼发红的母亲。
“跪下!你到底想干嘛?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就要昭告四城,贱卖他生前的物件,你对得起你父亲对你多年的栽培吗?你对得起初家吗?你这个不孝子!!”
云柒柒怒不可揭的对着初庆鹤咆哮着,这几日,她茶不思饭不想,火急火燎赶着回来,一进门就看着家里的正厅已经被布置的差不多了,座椅摆设都摆上了,气得她差点没晕厥在正厅。她是在不明白,她这儿子是怎么想的。
“母亲,你先消消气,你听我给你说。”
初庆鹤揉了揉火辣疼痛的脸颊,倒是不紧不慢,将手里的鞭子往桌上一放,拉着云柒柒,拍了拍云柒柒的肩头,安抚着她,将极不情愿的云柒柒拉到了桌边坐下。
“说,我看你说出什么花来?”
云柒柒头一撇,看了一眼桌上的盒子,没好气的说着。
“母亲你摸摸。啧,你摸摸嘛。”
看着云柒柒那样子,他嬉皮笑脸着,打开盒子拽过云柒柒的手,碰了碰那玄凌鞭子上的水晶,期待着看着云柒柒的表情。
只见那云柒柒原是端着一张又气又恼不耐烦的脸,而后渐渐眉头紧锁,最后眼仁渐渐缩小,有些吃惊的看着拿条鞭子。
这是条什么鞭子?初摸上去的时候,微凉,倒是很普通的感觉,摸久了,竟然叫人心生怪异,好是奇特。
她想着看了看初庆鹤那一脸卖关子的样子,将手一甩,重重点了点初庆鹤的头。
“要想你娘我活久些,你就快给我说,怎么回事。”
“是不是感觉很奇怪?这鞭子,邪乎,认主的。”
初庆鹤挑着眉,兴致勃勃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