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望眼前这个翩翩公子,摇了摇头。可惜一道疤痕横于脸上,实在是天妒红颜,天妒红颜啊。
“第四位是【狸煊方】都公狐,此人一手火系术法拿捏自如,更可怕的是他的谋略和手段,现任天罚协会的执政长老,地位崇高。说来好笑,都公狐降龙之时,未能降服排行第十六的火龙煊方,不过降服了排行二十九的火龙,不过他因为带上自己的火龙能与煊方一战,被世人冠以【狸煊方】之名,本是夸赞他能力可与煊方一较高下,更有智力冠绝群雄,可是自从七年前缉将军降龙成功,他这称号可是刺耳得很,着实让人笑掉大牙。从此,天罚协会和那子佛国师那一脉的关系就愈发恶劣。”
煊方……好熟悉的名字……似乎,似乎我曾经与这头龙,关系匪浅。可是,在记忆中,并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
“哦,煊方已遁世两年了,你也许没听说过。据说是两年前冰原解封之时,曾经与海魔龙大战过,从此受了重创,一直在缉将军的天穴中养伤。”
“哦……”
两年前……与海魔龙大战……
哦!我记起来了,在小珏的记忆中,那头火龙简直如同蝼蚁一般不堪一击,仅是轻轻一撕,便扯掉了它的双翼。
不过,在缉天銮的记忆中,似乎“我”对于煊方受到如此重创,心疼得满目凝珠。我赶紧偷偷抹了一把眼睛,免得被赫缚歌看见了笑话。
“第六位至第九位,他们四位都是【天罚协会】的议会长老,分别是【金雪阳】金光离,【孤独海】独孤镜,【风自来】英皇泉,【目木芳】花月,你细细看下这四人画像,可是他们其中一人?”
“唔……”赫缚歌帮我翻着书,我却注意到他中间跳过去了一页,然后扒了扒手指头,果然,他只介绍了九人,中间不知道为什么跳了一人。
“都不是,缚歌,为什么不说第五人?”
“额……我就知道……”
“啊?知道什么了?”
“哦哦,没什么,既然方才介绍的九人都不是,那么就应该是第五位了,【怯童子】辉寒,笑笑你看看,可是他?”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这个老者!”
“好了,我知道了。笑笑,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这不是【圣十】吗?缚歌,你一个人可以吗?”
“你放心好了。”他一边说话,一边拿过我手中握着的扫帚放到一旁,然后替我扣好外袄的盘扣,“初春天凉,仔细受风了,大战之时,可不能少了你这个主力呀。”
“哦……”我被他轻轻往门外推着,隐约觉得事情好像有一些奇怪,可是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太对。
“你先乖乖回去休息,好好睡上一觉,社徽的事情我会去查阅资料,你莫要担心。”
“嗯,那多谢了。”我点点头,妥协了。赫缚歌就像大哥哥一样,事事贴心,这时的我,真为之前怀疑他抛下我感到羞愧。
我转身,正准备离去,却被他一把拉住。
“怎么了?”
“笑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想看看这个姑娘没………………”
“啊?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我没听清!”
正好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吹得我差点睁不开眼,却还想问清楚赫缚歌到底想看什么。没想到他却只是抿了一丝笑,微微摇头,替我拉好风衣的帽子,然后轻轻给了我一股推力,让我远离了驭傀大门几步,随即关上了门。
今天的赫缚歌真奇怪,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难道是被【圣十】中的第五位给【驭傀】下了战书这件事给吓到了?
=3=
手忙脚乱地关上门,赫缚歌仿佛是突然断了线的人偶,瘫坐在了门前,呼吸逐渐粗重起来,逐渐变成了喘息。
见到她,幸好被有人给【驭傀】下战书这件事打了岔,否则,自己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了。
她似乎除了路途上的疲惫还有为战书这件事操心,同三个月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她的身上似乎也没什么暗伤,方才替她扣扣子时已经偷偷查看过了。
对了,还有就是奇妙消失的社徽。
她的眉眼间依旧凝固着烦恼,不过似乎已经有了些许变化,却没能达到自己所期望的。
被寒风吹散的话,其实是,自己没忍住脱口而出的。
即使知道让她回去休息最多能消除她的疲惫,对她所烦恼的事情一点帮助都没有。
那烦恼像是嵌在了她的眉间,挥之不去。从前见她凝着的忧思就觉得不快,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怀疑她的身份,不愿见她满是秘密的模样,现在才知道,是因为,她这样,着实让人心疼,让人也不自觉揪紧了心。
所以,真的很想看看她再也没有烦恼的模样。
一定是极为讨喜的模样。
“我的妈呀!缚歌!你啥时候回来的?你咋一个人瘫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傻笑啊?别是魔怔了吧?”万疾凉刚刚起身,听到大门这边的声响,过来一探究竟,却看见了赫缚歌疯魔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赫缚歌被打断了思绪,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优雅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疾凉,我回来了。不过,可没空给我魔怔。那老头又来了,如今社内蒙受损失,元气大伤,今天,我们要招新人了,快一起准备一下吧。”
“啊?哦!我都给忘了!算算时间,确实该来了!我的妈呀,真够皮的,原来笑水妹子说的下战书的那个人是他啊!诶对了,笑水妹子呢,让她一起帮忙啊。”
“我看她累了,嘱咐她回去好好休息了。”
“哦哦,对对,她回来这两天几乎没闭眼,看得出来,她是觉得对不起你们,又被大家一起去找寻她的踪迹这件事感动到了,想亲眼看着你们一个个回来,好好感谢你们,我怎么劝她她都不肯去休息。可以啊赫缚歌,你一说她就去休息了啊,看来她要等的不是别人,正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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