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四国国会的事,东方宏泽轻叹一声,“也不知那老东西把父皇藏在哪里。这个老东西忠心归忠心,就是认死理,也不想想他这样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苏婉若点头,现下天气如此炎热,张议明会把太上皇遗体放在哪里?以他的忠心,绝不会让太上皇遗体有损。
突然她脑里灵光一闪,是了,张议明一定是这样做。
但她并没有马上告诉东方宏泽,因为既然当初已经选择把这件事情压下去,那如果现在宣布太上皇驾崩,头一个必然会闹得天翻地覆的就会是骄阳。
陈陌尘虽然表面上和太上皇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可是突然没了父亲,且东方宏泽还先隐瞒,又会怎么样?
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等四国国会完了以后,再说太上皇微服私游感染到风寒,不治而亡。
“若儿,你也不必想太多,凡事有我呢,你只须和孩子好好的就行。”
东方宏泽今天又累又急一整天,现在放松下来,整个人都疲惫的不行。
苏婉若冲他温婉一笑,两个人就将着在两个孩子身边睡下。
另一边。
陈陌尘与雪回到定王府。
“可心疼死我了,真没有想到那些家伙还有这样厉害的东西。不是已经被小姐斩断了么,你还拿回来一截做什么?”
雪一边给陈陌尘上药,一边不住问着。
陈陌尘手里把玩着一截银色断绳,之前他并不知此绳来历,只道是厉害的“妖物”;后来救下骄阳与苏婉若后,他就依东方宏泽所言,把上次那根绳子给毁了。
此绳很是怪异,刀剑砍不断,火也烧不毁,最后他给用硝水才给化了。
“我看看这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能这样结实。若是我们也能有这样的东西,那就好了。”
陈陌尘忍着胳膊和后背的痛,翻来覆去研究这截怪绳。
“小姐那么聪明,肯定能够弄出来。哎,你别动,这里还没上好药呢。”雪细心给他上药,又道:“还好你今儿先遇到小姐,要不然的话小姐可真的就有危险了。”
陈陌尘唇边划过一抹笑,若是以前他能救到苏婉若,心里定是不胜欣喜;且能和她单独在一起些时候,更是会开心异常;
但现在他已经有了雪,在遇到危险的瞬间他的第一个念头是:他不能有事,不然雪怎么办?
“你不是赶来了么。”
“还说,以后我还是和你一起吧,这样子我可真不放心。”
雪嗔了他一眼,突然干呕起来。
陈陌尘大惊,赶紧问雪怎么了。
雪俏脸上划过一抹红晕,难得扭捏道:“我,我有了。”
陈陌尘怔住。既而大笑着把雪抱起来转圈:“真的?我就要当爹了?”
“你放我下来!你不知道怀孕的人不能……”
“是,是我激动了。”
陈陌尘小心翼翼放下雪,脸上的笑容只增不减。但是,他很快神色一凝,眼神竟然是带着忧心。
雪奇怪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陈陌尘抿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下可把雪给急坏了,她有孩子这是好事呀,怎么他刚开始的时候还挺正常挺开心,现在反而一副忧心忡忡样子?
“你知道我的性子急,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雪拍了陈陌尘一掌,他是故意要捉弄她么?
“雪,那个,这个孩子……你……”谁知道一向伶牙俐齿的陈陌尘却结巴起来,指指雪的肚子。
“我们怎么了?哦,你是说,我今天和你一块出去,会不会影响他?不会啦,本来我们今天一块儿出去,我突然身体不适,就着自个儿把下脉,才知道有了。本来去寻你,可是没想到你和小姐遇到了……”
雪还以为陈陌尘是担心她今天跑的地方多,会影响孩子,赶紧和他解释着。
哪知陈陌尘却一下捏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把她的头按在他肩上:“我的意思本来是说,不要这么早要孩子。”
“嗯?”雪猛然睁大眼睛,他是啥意思?
“你别想多了,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能不能研制出一种让女人生孩子不疼的药的事么?这女人生孩子实在是太受罪了,我舍不得你受这样的罪。”
当初苏婉若生产之时,他也在呢。
苏婉若叫得多惨,现在还犹如在耳。
“哎,原来是这样啊。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这样?小姐当时是疼得死去活来,这不也没有事了么?”
雪抬头,非常真挚看着陈陌尘。为他生孩子,她愿意。
陈陌尘眸里满是心疼,俯身轻轻亲雪的脸颊。
两人正亲热着,陈陌尘不经意间却看到窗外一抹红光闪过。
心中冷笑一声,轻轻把雪放开:“有人找我,你好好歇着,我去去就回。”
雪奇怪道:“谁?哦,又是那个死东西。也只有你才有耐心和他周旋,换作是我,我非得一副药就送他上西天不可。”
陈陌尘笑笑不答,换好衣服临出门时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如今你有了身子,最好不要再弄那些药,连碰都不要碰。”
“我省得。”雪点头,赶紧把身上的毒药都给清理了。
也不知道她这些时候配药,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应该不会吧,她最近配药很少,配的也不是特别毒的药。
陈陌尘到了与东方宏康约定的地点,这次东方宏比他早到,在院子里负手而立抬头望天。
“装什么大头蒜,现下是黄昏你抬头,要是中午你试试看,不得把你眼睛给射瞎。”陈陌尘最看不惯东方宏康,明明没什么气势偏还要装出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
和东方宏泽比起来,这个五弟实在是差得太远。
“皇兄。”东方宏康听到脚步声,转头唇边带笑眸里却一片冰冷看着陈陌尘。
“找我有何事?”陈陌尘款步而来,实则他现在身体很痛,勉强装出云淡风轻样子。
“定王妃给我的药没什么用啊,莫不是皇兄故意让她这么做的吧?”东方宏康咳了两声,他自吃了雪的药后,一点好转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