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东方宏康已走一以她们面前,先是规矩给苏婉若行礼:“皇后娘娘安好。”
苏婉若让他免礼,东方宏康才嘴角噙笑对骄阳道:“骄阳妹妹也在这里?许久不见,你长高了好些。”
苏婉若见他言语温和彬彬有礼,并没有因为在这里见到骄阳而有他色,倒似一个关心妹妹的哥哥。
“天这么冷,五皇兄还来看父皇?”骄阳对他和对东方宏泽一样,只是关心之余少了些亲热。
“不打紧,我也许久没有见父皇了。”东方宏康面上闪过一抹寞色,“我也不想父皇看到我这种脸色。”
“那咱们一块儿去吧。皇嫂,要不麻烦你先去给父皇通报一声。”骄阳给苏婉若使了个眼色。
她不排外是一回事,鬼谷平月在又是另一回事,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鬼谷平月。
“好。”苏婉若也不觉得是被使唤了——现在她可是大成最尊贵的女人。
东方宏康对苏婉若微一点头:“麻烦皇后娘娘”。
苏婉若亦是微笑回应一句“不必客气”,便先到里面去通勤信儿。
太上皇已经起来,东方宏泽和鬼谷平月还在书房,苏婉若对太上皇说了东方宏康已来,又去书房找东方宏泽。
到了书房,却见东方宏泽与鬼谷平月坐在另一边小桌前,吃着酒果聊天哪,看样子,颇有几分相见恨晚之意。
“若儿。”东方宏泽看到苏婉若,星眸里尽是笑意。
“婉若妹妹。”鬼谷平月冲苏婉若轻轻点头,“你找的他很好。”
苏婉若俏脸微红,她找的他当然很好。
“泽,康王来了,你要不要见见他?”
“五弟?”东方宏泽压压眉角,脸色却有些不愉。
“怎么了?”苏婉若见他如此,很是不解。
东方宏泽下意识看看房门,压低声音道:“若儿,我们刚才才说到他。我们猜测,杀死应妃的人就是五弟。”
苏婉若红唇微张,美眸现出惊讶,竟然会是东方宏康?
“没错,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实际露出破绽颇多。呵,他当真以为,勾结上了大秦夜鹰队,就能躲得过我们的眼了?”
鬼谷平月冷笑一声,与东方宏泽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欣赏。
“你们?”苏婉若轻轻抽了口气,难道说东方宏泽之前已经查出来是谁?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有鬼谷平月,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对。若儿对不起,这些事我也只是查了个大概,所以就没有和你说。等回去后,我再慢慢与你说。”
东方宏泽捏住苏婉若柔荑,他是不想让她太过操心。他知道她聪慧过人,可是也不能什么事都让她去管啊。
“这也得多亏了婉若妹妹,让风和云在宫里留心着。不然,连我也不能查到。”
鬼谷平月眸光微沉,这个东方宏康很不简单!
他之前进宫多次,都没有发现东方宏康早就与大秦人勾结。
“那如此说来,几次要你命,与大秦两狗见面的人就是他了?”苏婉若眸光微寒,又想到另一件事,只是暂时不说出来:就是东方宏康体弱多病难道是装的?
东方宏泽亦是眸光一寒,没错,就是他!
“我不想见他,若儿我们回去吧。”
“不,你与平月哥哥在这里,我去见见。”
苏婉若想知道东方宏康的病是不是真的。但她猜测,十有八九是假的。既然他喜欢装病,那她可以让他真病。
敢害她的男人,就得付出代价!
“若儿,别见他。”东方宏泽大皱眉头,有什么好见的?
他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虽然以前和东方宏康接触不多,可也把他当成兄弟;知他身体不好,还把宫中奇珍药材给他,希望他能养好身体。
哪知!却是养了个白眼狼!
要不是他细心,从那只杀死应妃的袖箭上发现端倪,还不知道原来他才是背后最大黑手!
发现这点,东方宏泽更是推理出,五年前不是韩梨对他下手,而是东方宏康!
“没关系,泽你和平月哥哥在这里等我。对了,他看到骄阳和我在小花园里,是和骄阳一起过来。”
苏婉若给东方宏泽一个安心眼神,亦是让鬼谷平月放心。
等苏婉若回到太上皇寝殿,骄阳与东方宏康已经到了,正坐在太上皇身边说话呢。
太上皇对这个儿子并谈不上不喜欢,又怜他从小体弱多病,对他倒是关怀。
苏婉若给太上皇见礼,坐到东方宏康上首,听他们说家常话,不外是些父慈子孝的话儿罢了。
她主要是观察东方宏康气色,推断他是不是真病。
东方宏康一脸病容,说不上两句就咳嗽一声;苏婉若观其色,看他不像是装病,心道要是雪在这里就好了,有雪在,寻个由头给他把把脉也好。
“康儿最近怎么样?天冷就不要出来了,父皇在这里一切安好,你注意身体才是。”太上皇是发自真心关心这个儿子。
可是这话在东方宏康耳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父皇真是偏心,难道只有他爱的那个女人生的儿子,才能继任大统吗?
他东方宏康,难道就只能混吃等死?
面上却是作出一副被关心感动样子:“多谢父皇记挂,儿臣最近好多了。”
说罢,又咳嗽了两声。
太上皇见他如此,心里轻叹一声,目光在苏婉若那里转了转,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皇后,不如你给康儿把把脉;康儿,让你皇嫂给你看看,你皇嫂本事好得很。”
这话一出,不光是东方宏康怔住,连苏婉若也怔住。
可怜天下父母心,太上皇对他的儿子真是极好的。
“那麻烦皇嫂。”
东方宏康当然相信苏婉若有这个本事,不然怎么会把应妃的毒给解了?不过却不担心她会察觉出什么,反正他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好。
苏婉若给东方宏康把了脉,两道柳眉不自觉拧了一下。
东方宏康是真的有病,而且还不轻。这些年一直靠养着。他既病成这样,又何苦去争那些得不到的东西?人心,真是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