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任是天女下凡
快到晚膳时间,雪带着风回来了。
“风,你查得怎么样了?”苏婉若难掩心急,盼着风能查出线索。
“对不起小姐,我没能查出有用线索。只查到那个叫陈风的人,是在你和太子出京那日出现在公主府,他的来历,真实姓名,都没能查出来。”
风愧疚不敢看苏婉若,他查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那……你查出来流言是从哪家起的没有?”苏婉若好不失望,连风都不能查出来,陷害骄阳的人本事可想而知。
“我……我也没能查出来。那些流言,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暂时查不出源头。”
风的声音更低了些,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什么事也没有办好。
苏婉若更为失望,不过她也没有怪风,淡淡道:“雪会带你先去歇息,待到晚上你去趟皇宫,拿这个信物找到公主,一定要问明她事情的始末。”
风答应了,和雪一起下去。
他们离开的时候东方宏泽正好进来,不过雪向来没把东方宏泽当成她的正经主人,只是对东方宏泽一点头,带着风就走。
风对太子什么的也没什么概念,见雪点头他也只是点了个头就和雪走了。
倒让东方宏泽怔了一下,雪对他无礼冷淡他倒是习惯了,这个面生的家伙又是谁?怎么一股子傲气,见到太子像没事人一样?
“殿下。”苏婉若才不会觉得雪和风对东方宏泽无礼了,他们江湖中人只以自己主子为忠。
“若儿,说了多少次了没人的时候叫我泽。要是你觉得不顺口,你也可以叫你觉得顺口的。”
东方宏泽走到苏婉若身边坐下,第一时间不是问她这两人是谁,而是略为责怪她不肯叫他的名字。
苏婉若无语,她叫顺口的名字?这意思就是让她给他改名咯?她能么,敢么?
“我可没这么大的胆儿,要是皇上知道了不得把我给打得你都认不出来。”苏婉若随口一句带过,一脸正色继续道:“刚才雪带来的人叫风,是鬼谷门四大手下之一,我就是让他查公主的事。”
东方宏泽心中小小纠结了下,看来必须要和她快快的说出真相,不能再让她对他冷漠下去,嘴里却道:“他查出了什么?”
苏婉若摇摇头,绝美面容不掩担忧:“以他的能力,居然什么也查不出来,这实在是让人忧心。我已经吩咐他晚上进宫去找公主,先弄清事情始末。”
东方宏泽心思已转到骄阳那里,又气又恼道:“肯定是韩梨这个毒妇!不是她,旁人哪里有这个能耐,能把一切都给抹平了?”
苏婉若给他倒了杯冷茶,柔声道:“是有这个可能,但是也不排除其他人。如苏夫人,她也有这个能耐。”
“她?是了,上次她收买杀手要害你和骄阳,后来又出了凌烟阁这么一出,她也不是个好东西!若儿,要不我把成佳莲那毒妇抓来,你好好的审一审!”
东方宏泽一想到骄阳现在不知怎样,心里就难受得紧。
他动不了皇后,难道连一个小小的成氏也不能动了?
“殿……你不要冲动,现在动她就等于和苏家翻脸。现在还不是和苏家翻脸的时候。让我想想,如果真是她所为,应该从哪里下手。”
“若儿,从前我还会怀疑你是苏家人,会帮着苏家,我真是错了。”
东方宏泽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话锋一转如是说。
他突然转了话题倒让苏婉若一怔,这话的重点不是他曾怀疑过她,她姓苏怀疑她是正常,重点是他居然对她说,他错了?!
“你,你说什么?”
“若儿,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怀疑你,请你也不要怀疑我好吗?我有话要和你说,你知道吗,在五年前……”
东方宏泽看着眸如秋水,娇俏美艳不可方物的人儿,胸中已燃起火焰,全身的血也因此热了起来,等不及晚上再和她说,现在就要把真相说出来。
苏婉若愣愣看着他,正等他下文呢,哪知又有不知死活的人来打扰了!
“启禀太子,太子妃,皇后娘娘李妃娘娘打发人来送嫁妆了。”
云青站在门外恭敬说着,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里面的人听个清楚。
东方宏泽几乎要抓狂!
不行,他得下道令,以后他在太子妃这里的时候,就算是天要塌了,谁也不许进来!
“知道了,下去。”东方宏泽不耐烦看了眼门口站着的人,他真想把她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是。可是……皇后娘娘说,请太子妃清点收下后,把聘礼单送入宫。”云青听出东方宏泽声音不耐烦,可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同时她也盼着东方宏泽能多看她几眼,她今儿可是换了新妆容呢!
“下去!”东方宏泽真想破了不打女人的例,这个奴婢好不识相!
苏婉若见东方宏泽转眼间脸色又难看起来——比之前陈陌尘来的时候还要难看,心道莫不是他要说的话非常重要?
是查出了什么?可是他提到五年前,那可能是他想说五年前皇后对他做了什么事吧。
等云青离开,苏婉若也要去清点皇后和李妃送来的嫁妆。
东方宏泽当然不能再继续说他要说的事,和她一起去清点。
当他们看到足足五十台嫁妆的时候,东方宏泽勾唇露出抹冷笑:“她们还真是有心了!”
苏婉若唇边同样绽开一朵霜花:“今儿就送嫁妆过来,还是在这个时辰,看来李妃很看重她的外甥女呀。”
早上才定的婚事,傍晚就把嫁妆送来,李妃是多怕容氏嫁不出去?还五十台嫁妆——太子妃嫁妆可以上百,但通常情况下,哪怕是太子侧妃嫁妆也只是有二十来台,意思意思。
“任她是什么天女下凡,我的心里都只有你。若儿,你相信我,我不会宠幸她,只会当她是花瓶。”东方宏泽懒得去看这些东西,凑近苏婉若耳边轻轻对她说到。
他的气息钻进她的脖子,又似钻进她的心;他的话很轻,却像是重雷一样在她耳边炸开,每个字都砸进她的心里,弄得她又慌又乱,微微张着嘴怔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