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若知道此时她离开是上上之选,可是她哪里丢下东方宏泽不管?
咬牙再发银针,可是她又无内力,仍是没有打中黑衣人。反倒是东方宏泽这一叫,让一名黑衣人转身对付她。
苏婉若连连后退,可是她在这小小房间她已退无可退,眼睁睁看着闪着寒光的钢刀迎面劈来。
“我命休矣!”苏婉若整个人都僵住,她的银针刚才已经发完了!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斜伸出一把扇子挡住劈向苏婉若的钢刀,再一个漂亮回旋,已是把钢刀及黑衣人都给架开。
“小姐!”
“快走!”
同时两道喝声响起,苏婉若娇躯一震,是雪!是雪和陈陌尘!
原来刚才是雪和陈陌尘赶到,陈陌尘第一时间看到苏婉若有危险,陈赶紧扑过去救她。
“雪!”
“小姐快走!他们是大秦暗夜杀手!”
陈陌尘和黑衣人打在一路,雪过来拉苏婉若快跑。
“我不走!雪你怎么样,还能帮忙吗?”苏婉若见陈陌尘出现心下稍安,更是不能丢下东方宏泽。
“小姐!”雪急得不行,大秦暗夜杀手是世间顶极杀手,她重伤未愈能撑到这里见苏婉若已经是极限,哪里还能帮忙?
“对了!”苏婉若暗骂自己一句,她刚才一急忘了她身上有药了!
把雪推开,苏婉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儿,迅速拨开瓶塞把药粉洒向缠斗几人。
可是没用!
因为她没有内力,而那几人打得正猛,身形不断变换而且打斗还带起风,药粉根本就洒不到他们身上!
转头看雪,见雪脸上许多未愈伤口,身形不稳还很虚弱,看样子比不能以内力把药粉洒出落在几人身上,急得不行。
她洒的是强烈迷药,本想的是就算东方宏泽和陈套陌尘也沾上晕过去,有她和雪在也不要紧;
可是现在看来,她这个方法行不通。
“我来!”
陈陌尘虽在打斗,可时时注意苏婉若,早把她的动作瞧在眼里,发了两招狠招逼退对手,抢步过来夺过苏婉若手里小瓶,高高跃起把药粉凌空洒到其他人头上。
不过两息之间,三名黑衣人加东方宏泽全都倒在地上。
苏婉若和陈陌路尘大大松了口气,掩着口鼻过去先把东方宏泽扶过来。
“下面有马车把这几个人带上,快走!”陈陌尘扶着东方宏泽,雪和苏婉若则是一人拖个黑衣人跟上。
出了客栈,果有有一辆中型马车在门口,陈陌尘把东方宏泽放进去,帮着把雪和苏婉若拖下来的黑认有丢上马车,又转身回去把另两名黑衣人和苏婉若二人的东西都给带下来,丢进马车。
从黑衣人出现刺杀,到他们做这一切的时候,整个客栈都静悄悄没有声音,就好像这家客栈已经没有其他人。
陈陌尘告诉苏婉若马车里有绳索,然后赶着马车赶紧离开。
苏婉若和雪找到绳索,先把这四名黑衣人紧紧捆住叠成一堆,怕不保险,苏婉若又从另一人身上找到银针——她之前射中一名黑衣人,就从他身上找出来,连着刺了这四名黑衣人好几道穴。
她用的手法非常霸道,从此后这几人就再也不能使用武功,形同废人。
弄好这一切后,苏婉若整个人都瘫坐在马车地板上。但她是只是喘了口气,赶紧把东方宏泽扶趴下,检查他的伤。
东方宏泽背上的伤口又裂开,流出的血把整个后背都给浸湿,看得苏婉若心惊胆战,赶紧给他止血包扎。
雪也赶紧帮忙,包好东方宏泽伤口让他委屈先趴着——车内空间本来就小,现在容了这么多人已是很难。
“小姐你没事吧?都怪我来迟了……”
“雪你没事吧?那天我回去可是你不见了,这几天你都和陈公子在一起么?”
苏婉若急急反问,拉过雪的手给她把脉。
那日雪被硫磺管炸伤,她一直都担心得紧。现在见雪脸上的伤还未愈,更是焦心。若是雪因此毁了容,她的罪过真是大了!
“小姐不用担心,我现在很好。那日我被炸晕过去,醒来发现没有人只有马车,卸了马骑马去找你们,才走了没多久就遇到陈公子,这几日我都和陈公子在一起找你们。”
雪勉强扯出抹笑容,另一只手不自觉摸摸脸。
陈陌尘带的药是宫廷贡品,治伤效果很好。她被炸伤倒是皮外伤较多,养了几天勉强能行动。只是她的脸,以后必会留下疤痕。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你有没有遇到江湖中人?”苏婉若是让布安宁散出消息找人,可是这几天布安宁一直都说没消息。
“遇到的,我们在城外遇到一个丐帮弟子,说你们在杜鹃客栈所以我们赶紧找来。入城的时候城门已关,陈公子费了些劲我们才进城。”
雪想想都觉后怕,若是她和陈陌尘来晚一步,那后果……
苏婉若要是出了事,她唯有一死以谢罪。
从雪口里知道这几日雪和陈陌尘一直在找他们,要不是遇到布安宁派出的丐帮弟子,他们还找不到她和东方宏泽。
苏婉若给雪把完脉,知道她并无内伤这才安心了些。
两人说了会话,马车突然停住。
“这里比较安全,先把他们弄进去。”
陈陌尘掀帘,看到只有雪和苏婉若坐着愣了一下。他以为东方宏泽应该已经让苏婉若弄醒了。
“他受了伤,先抬他进去。”苏婉若眸带愧疚,让陈陌尘先抬东方宏泽下车。
陈陌尘停在一民房前,看样子应该是在挨着城郊的一处空房。
“我以前来过花都,记得这里是三不管地方,这里的居民大多已经搬走。”陈陌尘背东方宏泽下车,似解释般说了一句。
苏婉若只是点头,她对花都非常熟悉,已认出这是花都北门三不管地段,因为官家一些纠纷,这里已没什么人的确是比较安全。
把东方宏泽背进屋放到床上让他休息,陈陌尘和雪又把其他四人都给弄进来丢到堂屋地上。
做完这些,雪已经是体力不支,坐着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