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伊穿越了,从现代到古代。
意伊现在家有田产两亩、瓦房三间、偏居一村。年不足十六,高堂俱已仙逝。举目无亲。
面对这个事,他先是平静的,然后还是平静的,但是第七天后,他就一掌拍断了门前的一颗槐树。
起码有几十年数龄的槐树断了。路过的村民纷纷测目。这是被雷劈了可最近没见打雷。话说这左家小子好几天没见人影了,弄啥呢
村里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一群人围在左家门前,对着那棵不幸牺牲的槐树指指点点。
“怎么这粗一颗树就断了”
“就是说呢。最近也没见雷公布雷。下雨都缠缠绵绵的。”
“左兰那娃子在不在”
“好几天不见人影了。前些天正在双雀石那边插秧呢。那田插了一半,现在还差一半呢。”
“是啊,我也好久没见他去集上买豆腐了。”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进去看看”
一伙人说着,在一中年男子的带领下就准备翻门而进。而这时,院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站在门内:“各位叔叔伯伯,我在家呢。”
为首的那中年男子一愣,后笑道:“左家娃子,你在呢。好些日子没见你,大伙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准备来看看。”
“劳各位乡亲关心了。我这几日有些着凉了,在家睡了几日,今天已经大好了。”
“原来生病了,怎不去找大夫看,小心自己扛着越是不好。好在你现在是好了。那我们这就走了。你要有啥事就和邻居们说说。大家都能互相帮衬。”
意伊点头,微笑着对发言的男子说:“知道了,村长。”
这说话的中年男子正是这望林村的村长,新上任没多久,前面的村长年纪大了,退休了,是现在这位刘村长的大伯。老刘村长本来自己有两个儿子,但是其中个一个儿子在镇上开了个糕点铺,另外一个儿子老实巴交的,胜任不了村长的职务。主要是他自己也没这份心思。因此,这村长之位就传给了侄儿。新村长名刘河山,三十出头,农活干得好,还略认几个字,有见识,对待乡里乡亲也都和气,但确挺有一股子能震住人的气势。哪怕是村里最喜欢夹缠不清的赖皮,遇到他也自然退避三分,不敢过分。所以,乡亲们服他,现在他当村长,可以说是众望所归。
左兰不见了几日,听大家这么一说,刘河山就亲自来看了。这孩子几个月前,父母都死了。家里剩下他一个人。虽然十六七岁,是个大人了,但是总归年轻,又举目无亲。
左兰一家三口是三年前才来村里的。在村中没个亲戚。而这左兰又是个孤僻不怎么合群的,和村上的孩子们玩不到一块去。村里的孩子上树摸鸟蛋,下水捉鱼,玩泥巴,蹦石子。这孩子文文静静地,和那些捣蛋娃不是一路的。且看得出来,这孩子大约是读过几日书的。说话有礼有节的。左氏夫妇走后,左兰也安安心心的侍弄庄家,做得像模像样的。平常遇着人也打招呼。
刘河山经常会格外关注他。主要不为别的,只听他家婆娘说女儿恐怕是看上了这小子。
左兰长得好,村里估计十有的女娃都对他有点意思。但是嫁人不能光看长得好,还得看成不成气,有没有本事。他观察了这几个月,觉得这孩子还不错。农活干得挺好,勤劳、不怕吃苦,父母死了,也能自己立起来。
只问题的关键却也在他父母死了,没个长辈,也没什么亲戚。独自一个人。一般人家嫁闺女都不得选这样的背景的。刘河山自然也不:“意伊啊,你知道吗,这夏天要穿丝衣才凉爽,且要那山桑喂出来的山蚕结的蚕茧剥出来的丝纺成的布才是最舒心宜身的。”
当时他看一眼自己身上同样的地摊衫,留给他师父一个白眼,就知道说。
那时候他已经听得他师父说过很多某某木,要多少多少年,要怎么怎么制造才能出怎样怎样的品质的物件,又有什么什么好处,还有那玉,那石,那些个金银铜器他都能说出个好歹来。
他总是漫不经心地听着,一点不过心。但是多年后,当他的师父莫名失踪杳去无音讯后,他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了。他的动手能力极强,所以后来自己随便琢磨就会了木工,会了雕玉,会了缝衣,还有许许多多的技能,他是越点越多。
现在,他已经开始思索该怎么改造这几间房子,该制一些什么样的家具还有该怎么生活下去
这原主的记忆他都了解了,总结,之前的左兰就是个少言寡语,很有些孤僻的孩子。加之不是新林村土生土长的,没有一个亲戚,周围的人对他其实并不多么了解。如此一来,当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和以前有什么不同。身份无麻烦。以后他冒出个什么技能点,估计别人也只会猜测他以前出生极好。他什么都不必说,人们会自动脑补合理的解释。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