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走?”
王瑶跟在刘海身后,有点好奇地看着前方的地道。
“嗯,宗门外头有筑基杀手,所以只能从秘密通道走了!”
王瑶眼珠子一转,疑惑道:“你为什么告诉我秘密通道,这不是泄露门派秘密了吗?”
“没事,下次我就不从这里出来了!”刘海无所谓道,“另外,这通道对金丹期来说,形同虚设,他瞧一眼就能看出来,没必要保密。”
“啊?”王瑶眼睛有点闪烁地看了一眼身后。
“走啦!小心看天上。”
“哦哦!”
没多久,某一个房间里,刘海从地道里一跃而起。
王瑶紧接其后,从地道里跳了出来,然后疑惑地看了一眼地道里面,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她陡然间瞪大眼睛。
“怎么了?”
刘海疑惑道。
“没,没什么,我们去看看你的宗门吧!”王瑶兴致冲冲地走出房间,第一时间就发出惊叹声:“哇!好漂亮的房子!”
刘海跟在身后,疑惑地嘀咕道:“保护者呢?咋没感应到?我的掌门令牌应该可以掌控全派的,打不过人,至少能感知到人啊!人呢?”
……
王嬷嬷好歹是一名金丹真人,一路跟随王瑶,自然将刘海的话听在眼里,不屑道:“我从地道走?不要面子的?也就小姐好奇,让她玩耍一下,我从正门进去也是一样的。”
王嬷嬷神识看到王瑶进入了这个小型门派中,她也淡定地从正门往里走。
正要随意地破开阵法,脚步一顿。
“咦,这阵法还不错!”王嬷嬷手指连掐,随意地演算阵法门路,找出生门,她就能轻巧地进入阵法之中。
一分钟后。
王嬷嬷的额头上隐现汗迹,低骂道:“靠!居然是地级阵法!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地级阵法!地级九星,这,这怎么可能?”
王嬷嬷一脸的怀疑人生,这,这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小型门派,门派中最高等级也就炼气七层的小门派,居然有一个地级九星的护山大阵!
简直没天理了!
“没人主持阵法,我不信就连阵法本身的自然运转都破不开!我可是中级五星阵法师!”
王嬷嬷理了理额前的灰白发丝,全力施展破阵法诀。
正在她入神的时候。
正门外某一处阴影里,一个潜伏于此的人发现了异常。
他正是接受了暗杀任务,前来蹲伏的杀手——半根哭。
赤火城赫赫有名的玄级杀手!距离天级杀手也就……额,还远着呢。
他曾暗杀筑基强者三次,炼气修士二十九次,无一败绩。
自从几天前,拿下了这个暗杀任务,他就蹲伏于此,静静地等待着机会。
运转特有的【如木诀】,整个人如同一棵烂木头,完美地融入到树林中。
他的隐藏实在太完美了,一个金丹期没注意之下,居然真的没有发现他。
而他自然发现了并没有怎么隐藏起来的王嬷嬷。
半根哭连忙平复一下气息,继续运转【如木诀】,心中一阵懵逼:“这个老女人是谁?在无量宗外面干嘛?难道是无量宗的朋友?看起来不像啊?什么修为的?在干嘛?要不要干掉?忍忍吧!”
三分钟后。
王嬷嬷瞪大眼睛:“怎么会,这阵法居然与那山门联结在一起,这山门居然也是地级的!相当于一件无法移动的法宝,加上阵法,就是两个法宝级的宝物!这还是小型宗门?”
她一脸的怀疑人生,刚刚她试着演算阵法,却怎么算怎么觉得怪异,似乎她演算的东西并不是全部,一番探究之下,居然发现这阵法与山门进行了联结,而山门本身又是一宗重宝!
“想要破开阵法,必须摧毁阵眼山门,而山门阵眼又位于阵法之内,这不是无解了吗?”
王嬷嬷脸上的皱纹都扭曲在一起,整个人有点上窜下跳起来,这回真的生气了:“我就不信了!我堂堂金丹真人,还会被一个小小的阵法给挡住?”
半根哭依然隐藏地很完美,看着眼前这老女人这回上窜下跳,叫骂连连,满脸扭曲的样子,心中思量:“难道碰上了疯子或者傻子?这倒是很有可能,这疯子来这干嘛?这不是打扰我潜伏吗?要不要随手干掉?算了,暴露不值得。”
半根哭打算不再理会,目光依然放在正门处,那里有几个无量宗的弟子在门口打着牌,观察好几天了,他早已经学会了规则,此时心中不屑道:“出三张A带3,再炸,单出一个5,就赢了,垃圾!”
又五分钟后,正在掐诀的王嬷嬷的手指上,隐隐间冒出了青烟。
“???”
王嬷嬷要吐血了,目瞪口呆道:“卧槽!护山大阵和山门居然和地下的灵脉融合一体!暴力破除阵法就必须耗尽地下的灵脉,这地下的灵脉可是赤火城主脉的支脉,耗尽地下的灵脉,就意味着主脉也要大为受损,这是哪个疯子,居然敢这样做!赤火城高层怎么可能放过他,肯定要弄死他啊!”
她要疯了,在四周连连走动,生气地踢一下树皮,拔一棵野草,踩死一朵野花,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半根哭看到那老女人又开始大吵大叫的,这回花样更多了,居然还摧残起大自然的花花草草,这能忍吗?
“尼玛,你叫你的就算了,居然还伤害大自然,这我怎么能忍?”
半根哭散去【如木诀】,缓缓地站起身。
王嬷嬷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常,转过头疑惑地看去。
“老女人,我忍你很久了!你跳就跳,骂就骂了,为什么你要伤害野草野花?唉,算了,死人何必计较呢?”
半根哭忽然有点伤感起来。
王嬷嬷恢复平静,理了理额前的头发,淡淡道:“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哈哈,老女疯子,我什么都看到了!”半根哭不屑一笑。
“哦,是这样吗?对了,我想起来了!”王嬷嬷随口道,“你就是那个筑基杀手对吧!”
半根哭瞳孔一缩,脑子万千念头转过,忽然跪下,哭着道:“前辈,前辈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
王嬷嬷面无表情,轻叹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她挥了挥手,一道红光过,原地只剩下一个储物袋和一小堆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