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在短短数十招后,谭四郎就的确已经是难以招架我和常万胜的攻势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从帝豪园外,突然有辆小车直冲进来,并且进来后还加速,撞向我和谢甚源、常万胜等人,
我们站在这附近的人都成为这辆小车的目标了,
我分神看到这车时就意识到它是来救谭四郎的,但是,我仍然不得不出声喊道:“快躲开,”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这里的人被撞飞,
喊出话之际,我自己也只能无奈的不再纠缠谭四郎,朝着旁边山区,
然而,可恨的是,即便我出声提醒,可因为这小车车速过来,我们还是有个小弟被撞飞了,
这个小弟被撞飞出去有十多米远,落地后便不再动弹了,
我目呲欲裂,因为这个小弟刚刚还活生生的在我眼前呢,就是那个替我保护颜白雪和溪溪的兄弟,
要不是他,我们根本不能知道是谭四郎出手杀我,但现在,我却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生死未卜,
我想,我现在的眼睛肯定是红透了,
我几乎和谢甚源同时开口爆喝:“开枪,”
枪声响了,
但是,小车的门已经被从里面打开,谭四郎已经蹿上去了,
他的速度很快,我不知道有没有子弹射中他,我只听到子弹射击到车门上发出的叮叮声了,
“嘭,”
车门又被关上,车的马达声轰鸣起来,如同暴起的猎豹,猛然又朝着帝豪园外面蹿去,
在我们这么多人的包围下,谭四郎竟然被救走了,
我的内心里除去怒火之外,还有痛恨,我被这两种负面情绪填满,对谢甚源喝道:“追,”
我们有些乱了,
我、谢甚源带着两个小弟慌忙跑到外面,蹿到他的玛莎拉蒂上面,去追那辆救走谭四郎的小车,
不幸中的万幸是,那辆小车没能过甩开我们太远,我们还能看得清楚它的车尾灯,只是,玛莎拉蒂的性能虽然没得说,但在市区里也不敢跑得太快,我们几分钟后还是没能追上那辆小车,
我这时才恍然想起对谢甚源说:“快让常万胜把那个被撞的兄弟送到医院去,”
谢甚源没有说话,边开车,边拿起了电话,
他连打了几个电话出去,最先是打给常万胜的,让他安排那个被撞的兄弟,后面的几个是打给谁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出来他是准备为刚刚枪响的事情擦屁股,在帝豪园这种住宅区内发生枪击案,这可不是件小事,我知道,哪怕是以谢甚源的背景,要擦干净这屁股也不容易,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只能继续怼下去,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谭四郎活着回去江南,
那辆救下谭四郎的小车明显就是朝着高速入口去的,而且我很快发现不对劲,那辆小车虽然只是辆本田,但是它好像被改造过,性能竟然好似不比谢甚源的这辆玛莎拉蒂要差,到底是谁,是谁安排这辆车来救谭四郎的,
我最先想到的人是谢起源,会是他么,
可恨的是,我们直到这辆本田车跑上高速,竟然也还没能追上它,
到高速上,我们两辆车便像是疯了似的狂飙起来,速度基本时时都在一百八十码之上,甚至超过两百,
两辆性能相仿的车,这无疑是场拉锯战,
我从一个兄弟的手里要过枪,但几经犹豫,还是没敢在高速上朝谭四郎他们那辆车射击,要是发生什么事故的话,这件事情就闹得太大了,到时候开枪的事情只怕也会被查出来,我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知道我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就这样,我只能将希望都寄予在谢甚源身上,想着他能够发威追上那辆车,
时间在紧张中总是过得飞快,
我感觉还没有过多久,我们竟然就已经到江南荆市西高速出口了,
谭四郎终究还是跑回到江南来了,
这让我气愤不已,但也无可奈何,他们的本田车撞破栏杆冲出了收费站,我们也紧跟了上去,
“哧,”
收费站外突然冒出铁刺,将谭四郎他们的车胎刺破了,发出不小的响声,
他们的车仍旧往前面冲了十多米,弯弯扭扭,然后才猛地停下来,
我们终于追上了,这让我内心狂喜,但随即我却豁然发现,对面已经有一排?色的奥迪车在等着我们,
这个时候,高速上并没有车下来,我从反光镜里看到,只有收费站里的工作人员从岗亭里冲出来,不停的挥手,嘴里还在大喊:“谁让你们冲关的,”
我没有理会他,因为我又看到,温正庆从对面最中间的那辆奥迪车里面下来了,
他还是那么帅,那么风度翩翩,手里随时把玩着串小珠长串的文玩,是印尼红椰,极品奢侈文玩,
谭四郎肯定是在路上就给他打电话,才让得他在这严阵以待地等着我们过来了,
如果温正庆这算是守株待兔的话,那我和谢甚源应该就是那只“兔子”了,
谭四郎也从车里走下来,随即回头看向我们的车,他的表情极为得意,还冲我竖起了中指,
我旁边的谢甚源没有说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粗重了很多,
我轻声说道:“枪响,调头走,看看他们能不能追得上我们,”
话音落,我猛地抬手举枪,将手枪顶在玛莎拉蒂的挡风玻璃上,扣下了扳机,
闷响,
随即是挡风玻璃的咔嚓声,
挡风玻璃上,那个枪眼周围瞬间裂缝密布,但没碎,还在冲我竖中指的谭四郎表情凝固了,
他的额头上有个血洞,
谢甚源的反应很快,踩死油门,朝着右边猛打方向盘,调头就往入口那侧去了,
在我们刚调好头的瞬间,我在后视镜看到谭四郎的尸体倒在了地上,而温正庆呢,他最先的动作竟然不是蹿回到奥迪车里来追我们,而是朝着谭四郎的尸体跑去,
这让我松了口气,整个身体也都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我知道,这场仗,我们赢了,
温正庆要是现在来追,那兴许还能把我们给留下来,但他没有,这便注定他没法把我们留在江南了,
我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从江北追到江南,谭四郎终究还是被我杀了,而且,是当着温正庆的面给杀的,
谢甚源也很快跟着大笑,嘴里还连连的喊:“爽,真他妈的爽,”
我并不是嗜杀如命的疯子,但是,杀掉谭四郎,我真心觉得解气,为自己,也为那个被撞的兄弟,可惜,我没能看到那个开车的司机是谁,要不然,我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不过,这件事应该也迟早能查得出来吧,
在江北,敢在谢甚源面前拔虎须的,能有几个,
而愿意冒这个大风险帮助谭四郎的,又能有几个,
玛莎拉蒂不愧是豪车,哪怕是挡风玻璃上面出现了不少裂缝,谢甚源的开车速度也是飞快,但总算是没有整块都碎裂开去,要不然,我们就真的得在高速路上吹风了,
过去十多分钟,后面都没有温正庆他们的车追过来,我彻底放心,看来他们是放弃了,
谢甚源也慢慢放缓了车速,陡然笑道:“庄严,你说今晚上温正庆会不会气得整晚睡不着,”
我呵呵笑道:“你还笑得出来,你可是得罪了谭家那个传统武学世家啊,就因为我,划算吗,”
谢甚源破口骂道:“什么狗屁划算不划算,你是老子的兄弟,老子就乐意这么干,”
他今天都说过几次“老子”了,我知道,谢甚源这是心情激动,他也只有心情激动的时候才会这样,
兄弟,
这两个字,我认了,
虽然我和谢甚源认识的时间并不是特别长,但我认这个兄弟,能有这样的兄弟,也是我莫大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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