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不对等的战役很快结束,东汉最高领导人灵帝,最终一锤定音,下诏书释放杨璇,收赵凯下廷尉审讯。
至于杨琁是不是真的有罪,比如说有没有滥杀无辜,这些,已经没有人看重了。
但是,这不足以代表杨璇所做的一切就是对的。
要知道暴乱的都是什么人?
这些人都是饱受战乱祸害的饥民!
朝廷官员不思开仓放粮引领百姓寻找一条活路,反倒是为了保障个人仕途而滥施屠杀。如此朝廷,把百姓视做仇敌,逼良为贼,想不覆灭都是个问题。
从卞秉口中得知,由于饿红了眼的饥民暴乱,零陵郡糜乱的局势已经愈演愈烈,黄盖的家眷被困在泉陵县城内,没有水路的支援,根本就无法离开。
对于黄盖家眷安全的问题,刘良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历史上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出现县城被饥民攻破的事件,只要自己能及时调遣船只前去营救,想必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眼下刘良最在意的就是这些饥民,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失去收成的农户,也是自己最需要的善于种植稻米的佃户。
现如今大汉的水稻还没有普及,仅限于长江流域少部分地区,据刘良的调查和了解,能够拥有成熟技术、大面积种植水稻的地方,恰好就是荆南一带。
对于这些有技术善于种植水稻的饥民,刘良是无论如何也要救下的。
毕竟大米可是日后最主要的粮食作物,而自己下一步想要占领的辽河平原,以及最想征服的三韩、倭国和扶余,这些地方都是后世的大粮仓,那里可是种植大米的好地方。
如此大面积种植,势必需要大量的种植能手和技术人才,刘良自然不能错过这个一举多得的天赐良机。
“传令下去。调遣船只前去零陵郡迎接黄盖家眷,行政总部抽调人手,先行前往扬州、豫州地区采买粮食和物资,把所有的包括糜顾两家的非金属货币,全都给我可劲地花出去。”
“命令丹阳郡迁徙船队,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加快迁徙进程,等回到不其港口后,第一时间前往荆南地区,运送粮食物资的同时,把那些饥民给我接到东莱来。”
一听闻又要迁徙流民,而且这一次还是远在数千里之外的荆南地区,卞秉的头立马大了一圈。他可是十分的清楚,行政总部的人员为了安置流民的事宜,忙得可谓是一塌糊涂,最主要的是,刘家各种物资几近枯竭,实在是难以应付源源不断的难民涌入。
眼下只是丹阳一郡,十多万迁徙百姓,是否能安置妥当,还只是个未知数,更何况荆南三郡,好几十万的难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主公!如此大的动作,关乎刘家的根基,一旦出现差错,势必会造成不可挽救的损失,可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还望主公三思而后行!”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那些绢布啥的,对我来说就不叫个钱,你还有事吗?”
“哦,牟平侯刘昌,遣使前来,有事禀告……”
“遣使”这个词可不是乱用的,能够称得上“使”的人,绝对是个有身份的人。
“来者何人?”
“使者年幼,不及主公之龄,自称阜陵王刘延的苗裔,淮南成德人士,讳晔,无有表字。”
“使者是刘晔?”
“正是!此人现已门房守候,只待主公召见。”
一听刘晔到来,刘良心花怒放,“快快有请!”
对于这位屡献妙计的佐世之才,对天下形势的发展往往能一语中的曹魏元老,刘良可谓是觊觎已久,只是苦于不知此人身居何处,无从下手罢了。
“晚辈刘晔,拜见宗王父!”
靠,白特么高兴一场啦!这哪是什么大神刘晔?
完全就是个小屁孩,你妹妹呀……
在刘良的眼里,此时揖礼当场,像个人似的刘晔,恐怕年龄都没有郭嘉大,能有十岁就不错了。
论他的长相,还算说得过去,就是身体有点干巴瘦,浑身没有二两肉。至于气质、魅力啥的,那玩意绝对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唯一证明他够聪明,能成为日后的佐世之才,或许是略有些不安分的滴溜乱转的大眼珠子。
“呵呵,那些个俗礼啥的就免了,日后你我兄弟相称。来,快坐?”
“公子无,果然如传说一般,豁达、义气,在下佩服,佩服……”
小大人刘晔,倒是不知道啥叫客气,顺沟溜屁、借坡下驴,完全是一副市井小人的嘴脸。
“不知……”刘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刘晔。
“公子无,直呼晚辈名讳就好。”
“呵呵,好。不知晔贤弟,此番前来,有何见教?”
“晔,此番前来,一是替牟平侯刘昌送信,二是想先一步目睹我大汉皇叔之风采,三是在下听闻公子无身边有能人无数,自是不容错过,想要讨教一二,还望公子无给个机会?容晔,东莱安身数月,已达心愿……”
刘晔递上一封书信,继续说道:“公子无,仁义大名传天下,‘一笑泯恩仇’之洒脱,令吾辈向往!牟平府三日后,聚刘家血脉,续前缘之举,更是让吾等宗亲,唏嘘不已,心向往之。”
“然,得闻消息,一些远道宗亲,譬如在下之父,就远在寿春,恐不及宴请之日,抵达东莱,误了约会。纷纷遣人,先行送信,望宴请之日,能推延三日。故而,昌兄令我请求公子无,宴会之期,可否延后三日?”
“这多大点事儿啊,还用得着晔贤弟亲来?行,贤弟回去告诉阿昌,我答应此事,再过三日,刘无必如约拜访牟平府!”
“呵呵,些许小事,自不用我去通禀。无兄只需手书一封,交由牟平府家丁即可。晔,初来此地,赏心、乐事、美景,还未尽兴,自然没有回去的道理……”
“那晔贤弟的意思是?”
“无兄,毋需理会于我,你就当我不存在,只要给个容身之处,管些粗茶淡饭即可。傲然兄放心,我绝不会给你添乱子的,不知可否?”刘晔貌似有点抓皮上脸、得寸进尺,从不断转变称呼中,可以看出些许端倪。
丫的,这是想赖上我啊?
你妹的,自投罗网可怨不得别人!
看在他刘晔日后有大才的面子上,哥们我就留下他,只不过,留下可以,再想跑,嘿嘿,可就难上加难喽……
“晔贤弟!想留下也不是不行,但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否则……”
刘晔一脸的不在乎,直接打断刘良的话语,“傲然兄,有事尽管吩咐,只要容小弟留下快活,晔,无不答应!”
通过与刘晔的闲聊天,刘良了解了不少刘晔的事情,也对刘晔的秉性有了充分的认识。
此时的刘晔,刚为母亲守完三年的孝,不被其父刘普重视,胆略过人的他,以求学的名义,到处厮混流浪,增长所谓的见识。
他已经在外混迹了近一年,智慧啥的没见多,佐世之才也不见个影儿,反倒是学会了不务正业、混吃混喝,一副活脱脱浪迹江湖的小混混形象,让刘良即感到可笑又觉得可悲可叹。
妹的,小树不修不直溜,这位大才既然到了我的手中,可不能让他毁了……
刘良想到此处,突然想起好些日子不见小屁孩顾徽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瞎混,“处机,你可知子叹,现在何处?”
“子叹?可是元叹的二弟,顾徽?”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