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飞奔江渊身前禀报道:“禀楼主,常旗使正在数十里外和元兵对峙,一时无法撤离,不然会被元兵顺势掩杀,伤亡惨重!”六派之人听了,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急道:“那我门中弟子呢?”张安看了江渊一眼,得到示意后对六大派中人说道:“各位,诸位弟子无事,但要命常旗使马上撤离,肯定会伤亡惨重,现在那里大多都是诸派弟子,想来诸位也不希望自家弟子死伤惨重吧?”
江渊嘴角一翘,站起来道:“各位,打仗这个事情,说不准要多少时间,可能片刻之间便决出胜负,也可能三五个月还没有结果,要不先返回自家门派?诸位弟子待从战场撤下,我便放他们归去如何?”空闻指了指张安道:“既如此,教主不若让这位施主带我等前往战场,有我等相助,要打退元兵想必并非难事。”
江渊心中冷笑一声:“让你们去了岂不是又要多费一番手脚?”不过面上却一团和气,笑呵呵的问张安道:“张安,常旗使在何处与元军对峙?”张安回道:“回楼主,常旗使说那个地方叫做冰封古道。”“冰封古道?”六派面面相觑,这是什么地方?他们从未听过!
江渊故作沉吟,片刻后方道:“诸位,这冰封古道乃是本教一大秘地,不便让诸位前往,不然江某也只能强留诸位在昆仑盘桓了。要不这么着吧,众位先行回返,大和尚先回去带余下门人拖延一些时日,介时江某带本教之人亲身前往,助少林武当抵御这支元军!”其实这句话破绽颇多,冰封古道既是明教秘地,元军又怎会知晓?常遇春怎会把元军引去?元军不知,常遇春不引,又怎会在那里相互对峙?
江渊话说的慷慨,却摆明了不让他们与弟子相见!形势比人强,六派之人一时也是无可奈何。鲜于通更是在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从适才打退元兵后又紧跟着出现一队元兵,他就暗自怀疑,附近既然还有元兵,那攻山之时何不合兵一处或者互为犄角相互掩护,而要这么被人逐一击破?
元军既能定下这个围剿光明顶的计策,可见主事之人并非蠢人,这么想来的话,也就只有这明教教主在演戏,为的便是扣下或者杀害诸派弟子!诸派前来弟子虽说皆是门中精英,但在他们看来武功也就那样,这明教教主想来不会大费周章的扣留,应该是要杀害了!说不准诸弟子现在都已遇害,不然为何不让自己等人相见?不过他清楚的知道,即便此地六派之人一起上也不见得是这明教教主的对手,是以并不上前说话,所谓墙上的椽子先锯掉,他可不想做那个被锯掉的椽子!
“这……”空闻空性相视一眼,江渊笑了笑又道:“我身为明教教主,难道还会相欺诸位不成?大师尽可先行下山,待我安排好教中事物,便快马赶往嵩山。”看众人还在迟疑,杨逍上前对空闻道:“空闻方丈,武当派的诸位道长,在下杨逍,在江湖中也有几分薄名,此刻在此地的,不是一派掌门,便是各自门中耆老,我明教虽在各位眼里是魔道恶徒,但教中兄弟,哪个不是响当当的好汉?诸位谁听过我明教之人出尔反尔背信弃义?难道本教教主之话还不足以取信大师和各位道长?”
空闻几人相互看了看,眼看弟子一时三刻确实回不来,明教虽是魔教,但信义还是信得过的,这位新任教主,武功更是震古烁今,既说前来助拳,到时退去元兵自不成问题。空闻说道:“江教主堂堂一教之主,所说之话我等自是信得过的,如此就先行谢过教主,门内随时危急,老衲和师弟等人便先行回返,在大雄宝殿恭迎教主前来。”江渊笑道:“客气了,大师可先行一步,江某新任教主,待交代一些事务,便马上赶往少林。”
空闻单手在胸,告辞道:“那好,老衲等人先行一步,告辞!”说完带着空性几人急奔下山。江渊看了看旁边的宋远桥等人道:“我和你们的师父张老道也有一面之缘,元兵说什么‘先诛少林,再灭武当’,可见只要少林能挡住元兵,你武当也不会有什么变故,不过此地离武当路途遥远,你等还是先行上路,以免万一。待我从少林下来,便去你武当山坐坐,无忌那孩子也许久未见了,至于弟子,你等放心,自会慢慢回返。”
宋远桥心中焦灼,虽说传讯言道‘先诛少林,再灭武当’,但谁知道元兵会不会突然换了主意,先攻打武当山?山上所留道童和弟子,都是武功低微之辈,便是师父武功震古烁今,无忌那孩子也是不弱,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听江渊这么说,抱拳说道:“武当派上下介时恭迎教主前来,在下几人这便先赶回武当,只是还有件事要劳烦教主,请教主万勿推辞!”
江渊笑道:“哦?请讲!”宋远桥抱拳道:“在下六弟适才冲下关去,不知去了何处,还望教主能帮忙搜寻一番。”江渊道:“呵,就这个事,放心吧,我赶往少林之前会将此事安排下去。”宋远桥道:“如此多谢教主了,在下心忧门内,这便和几位师弟告辞了。”江渊道:“好,回到门中,问问张三丰那老道士,还记得当年汉水之上的故人否?”宋远桥道:“一定带到,在下告辞。”说完也领着几位师弟下山。
少林武当一走,灭绝知道仅凭自己武功,定然无法从这贼子手中夺回倚天剑,招呼也不打,冷哼一声,便带着身边的苏梦清下山。眼看少林、武当、峨眉均已离去,昆仑、崆峒和华山三派也相继告辞离去,等待弟子归来。六派之人既去,杨逍韦一笑等明教高手都自行查看自身伤势,自古医武不分家,简单的伤势他们自己也能处理,只是一时半会间,只怕难以主持教中事务了。
殷天正倒无甚大碍,只是功力消耗过度,休息一番便好。江渊皱了皱眉头,教中高手皆尽重伤,自己一走,若再有高手上山,他们可挡不住。挡住了六派和元军,若让别人捡了便宜,那自己不是白忙活了?想了想从系统中兑换出一些丹药,这些丹药都是医治内伤圣药,说是圣药,只不过是凡人所用罢了,因此消耗并不多。对小昭道:“小昭,把这些丹药分下去,每人一枚。”
杨逍几人接下小昭分发的丹药,又听江渊道:“这些丹药乃是疗伤圣药,服下后两个时辰便可去尽伤势,明日一早,我便要赶往少林,你等尽快服下恢复伤势。”杨逍等人听到如此神药心中震动,当年教中的蝶谷医仙只怕也配不出来这等神药。齐声道:“谢教主。”
众人身受重伤,丹田空荡荡的浑身乏力,感到颇为不惯。依言服下丹药,便觉丹田似有一股暖流窜起,在经脉之中缓缓淌过。暖流过处,体内伤势极为迅速的恢复起来。两个时辰过后,天色渐晚,明教诸多高手也伤势尽复。
光明顶平日议事的厅堂,所有的打斗痕迹已然消失,被下人打扫的干干净净。
江渊坐于教主宝座,感受着各个高手的雄浑气势,笑了笑,这下他便离开,也不用担心光明顶被人攻陷。常遇春亦在厅堂之中,六派离开后,江渊就派小昭召常遇春回山,其归来后,带同五行旗其他四使来到议事厅堂。江渊先是看向殷天正道:“鹰王,你天鹰教还要独立于明教之外么?”殷天正大笑一声,抱拳道:“眼下明教终有教主,人人捐弃旧怨,群策群力。‘天鹰教’这个名字,打从今日起,世上再也没有了,大伙儿都是明教的教众,咱们人人听教主的分派号令。要是哪个不服,就让他给我滚下山去!”
原轨迹中白眉鹰王能那么简单的放下教主之位,是因为做教主的是他的外孙张无忌。而这里,则是因为江渊的武功太过高深,他自觉争夺教主无望。更何况天鹰教本是明教分出,他若不肯回归总教,这新任教主为了立威,岂会放过他?岂会放过天鹰教?诸般权衡之后,他才不得不故作慷慨的同意合并。
江渊饱含深意的一笑,点点头道:“那好,韦一笑,你协助鹰王,将天鹰教并入明教。”韦一笑领命道:“是,教主!”安排好了天鹰教之事,又想他虽是初任教主,但也不能不行赏罚,便对常遇春道:“常遇春,本次元军攻山,你帅众退敌,功不可没,想要些什么赏赐?”常遇春抱拳道:“全赖教主神功无敌,五行旗奋勇作战,单凭属下一人,怎能以极少伤亡拿下元军?常遇春不敢再要赏赐,教主将这些赏与五行旗众兄弟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