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爷爷,你说什么?”苏纾疑惑的望向常医生。
“你这丫头,三天两头的跑医院,这像什么话!”常医生伸手敲了敲苏纾的脑袋,万分痛惜。
要是小苏两夫妻还在这孩子不至于活的这般辛苦!
“常爷爷,我没事了。”苏纾嘻嘻哈哈的笑着,看着着实没心没肺,“您老怎么来了?”
他去年就已经从这家医院退休了,现在他不应该是在家种种花草浇浇水,下下棋,再者就是泡上一壶茶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常医生看着她忍不住的叹了叹气,这孩子也是的,还有徐小子,两个孩子他看着倒是很有夫妻相的,怎么好些年过去了恁是一个屁都没有!
“你这小丫头,手不疼了?”常医生努了努嘴巴,示意她看一下胳膊上那一小块。
苏纾这才反应过来,“常爷爷,你不会是?”
“不然呢?”常医生听着就来气了。
当年他可是煞费苦心才植入了那么一小个的定位器现在倒好了,又要取出来。
依他看,现在的小年轻就喜欢瞎折腾,折腾来折腾去的也不嫌麻烦。
苏纾伸手摸了摸那一块两厘米左右的疤痕,“常爷爷,你是什么时候给我放进去的?”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常老爷子伸手帮她把了把脉,“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和小徐定下来?”
“常爷爷,你说什么呀!我可是把徐叔当成长辈。”苏纾抖了抖身子,不自在。
常老爷子这话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可每一次都叫她有些难以招架。
“哟,还不许问了?”常老爷子蹙了蹙眉,“你都是二十多的大姑娘了,总得要成家吧!”
想当初,他在他们这年纪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爸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说什么恋爱自由,啥啥都要自己挑自己选,越挑就越挑剔,越选就越难选。
现在社会那么多的大龄剩男剩女,还不是自己作出来的?
“常爷爷,我还早着呢。”苏纾说话声音偏小,一听就是没有底气的。
“还早?你也不小了,你看看隔壁小王家的闺女,人可是十八就订婚,二十就结婚,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
常老爷子那叫一个生气,想着那老王神气的嘴脸,每天都在他面前夸小外孙,他都想弄死他了。
“爷爷~”苏纾伸手拽着常老爷子的胳膊晃来又晃去。
常老爷子不似平常那样放她一马,伸手拍了拍苏纾的手背,“傻丫头,你父母不在,我们这些老人家只好帮你张罗了。”
“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计划和打算,等我想好了,我答应你们一定带男朋友回来见你们!”
苏纾信誓旦旦的说着,心中其实还是挺害怕的。
她心中羡慕着父母亲的爱情模样,却害怕碰不到那么一个白头偕老的人。
城市里的人大多数习惯了爱则和不爱则离,快速的恋爱快速的结婚,然后快速的离婚。
这样子不完美的爱情和婚姻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不行!”常老爷子这次是带着常老太太的使命来的,怎敢让她逃避。
“那我就问你吧,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喜欢的也行!”
苏纾丧气,如实回答,“没有。”
“既然没有,那等你好了你就空出一天出来。”常老爷子见过了那个教授,人长得挺不错的,关键是人家是书香子弟,那一份气质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我没时,”
“别说你没时间,实在没时间我就去找小林帮你请假!”
常老爷子一听就知道这丫头又是准备开溜了,他只好是直接找她领导了。
一听找林大,苏纾一下子就怂了,好吧,要是让林大知道了那肯定是两百个赞同。
“我知道了。”她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常老爷子也不再逗留了,就怕这丫头等会再问些别的东西。
这人呐,果然是不能做帮凶的,弄的他现在总有些心虚。
“丫头,你呀,好好休息,我明天让你常奶奶过来看你。”
总算是要走了,苏纾松了一口气,“不用了,常爷爷,我没什么大碍。”
“那不行,她天天在家嘀咕你呢。”常老爷子说着就带上了门。
“常爷爷,再见!”
苏纾整个人瘫在床上,心情万分郁闷。
她敢保证只要常爷爷常奶奶出手,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会躁动起来的。
犹记得,一年前她隔壁院子的一个留学回来博士生姐姐二十八九了都没有找对象,这可把院子里的人给急坏了。
一天上门五六个说媒的,短短的一个月,那博士姐姐相亲一百零九个男士,比梁山好汉还多一人呢。
一个月之后,院子里的人更加热忱,那博士姐姐最多一天见十二个男士。
结果是非常的壮烈,那博士姐姐直接郁闷了,然后还住了院。
当然,在医院里她遇见了一个很不错的心理医生。
去年的十一月份,他们恋爱一个月零三天就结婚了,今年开春就有宝宝了。
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永远叫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永远叫事故,她不敢相信这事如果发生在她身上会怎样!
她忽然想到那块小晶片,常爷爷是不是还隐瞒她什么?
伸直了手臂,她对着阳光看那一块的肌肤,“真的取出来了?”
“嗯!”徐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病房里了,摊开手掌,露出一快非常非常小的东西。
苏纾尴尬的不知看向哪里,“外面的天气不错。”
“微风和煦,万物生长。”徐叔嘴角上扬,心情蛮不错的,“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他心知她定然是不想待在病房里,指了指蓝天上一直苍鹰图案的风筝,“医院后面有块坪地,有人在那边放风筝。”
苏纾内心挣扎几次,无果,只能默然的点了点头。
穿着病服的苏纾行动非常缓慢,身体机能还没有全然的恢复,走着走着就有些气喘吁吁。
“住院什么最难受了。”她小声的嘀咕起来,找最近的一条木长椅坐了下来。
徐叔也没接话,站在她身侧,满眼宠溺的望着她,有着他自己所不知道的深情。
这一幕恰好就落入了闫矜的眼中,闫芯念推着坐着轮椅的他缓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