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晴离去的背影,李远拦住了自己叔伯,面容凝重带着些许憎恨的说:“叔伯,陈耀祖一家是不是已经拖欠了您石家一月的地税?”
石华疑虑的看向李远明白了他的用意,“远儿你可不要闹出什么人命啊!”
李远气哼一声离去,“我倒要看看晴儿是否会跟着一个瘸子过一生!”
……
清晨,石府附近的一间私塾。
这间私塾,唯有四角四根柱子撑起的木顶,四面露空,摆着几张桌椅。
简陋的私塾此时却已坐满书生,每个人都跟着面前的一位素衣青年念诵着句句诗词。
青年一身净衣,面容俊俏,手持经书句句有神的念着,每念完一句都会停下让底下的书生们念一遍,听着书童们整齐无误的念完一句他都会满意的点点头接下一句。
这间私塾是陈祖耀一手建办,地也是向石家租借的,从小饱读四书五经,少年参加京考,可惜事事不顺还是落榜,便在洛阳建办了这间简陋的私塾教育后人读四书五经。
曾经石家家主石华嫌弃其他私塾学费高昂,觉得陈祖耀为人老实,空有一身文品只不过是一教书的,终成不了什么大器,便将石晴安心的送到了他那读念经书,学一些礼仪之邦。
没想到俩人日久生情,一开始怯怯畏畏到最后俩人来往密切,又得到下人的窃告,石华便不再让石晴继续去陈祖耀那念读。
一开始石华好言相劝,没想到俩人预有私奔之意,当晚被抓个正着,石华当要收了地让陈祖耀滚出石家的地盘。
没想到石晴对陈祖耀死心塌地,以死逼自己的爹石华,最终石华忍气无奈不收走地,让陈祖耀继续建办他的私塾,石晴也答应从此不与陈祖耀往来。
但石华还是不放心自己这个独女,将她软禁在园中,每日由下人看管,照顾她。
“陈耀祖!”一声呵斥打破了这充满书声愉悦的私塾。
陈耀祖惊疑的看去皱起了眉头,只见李远带着几位下人到来,“李公子我现在正教书生们念诵经书,若您有什么事请一会儿课下交谈。”
李远不屑的看向底下的众书生,每个人都用畏惧的眼神看着他,不肯吭出一声。
“哼,你欠我叔伯一月的地税今日我便要你把这税交了,不然我马上令人拆了你这私塾。”李远恶狠的吼道,犹如一只咆哮的野兽,他一旁的下人也是一副高昂不屑的样子。
陈耀祖明白了李远这次是来砸自己场子的,而且单单不是因拖欠了石家一月的地税那么简单,一定是因为自己与石晴一事,恐怕自己今天就算把税都交了他也要砸了自己这私塾。
只好忍着心中的怒火,敬道:“李公子上个月我就与石老爷商议过地税拖欠一月再如数两月交上。”
“哼!我叔伯说了今天就要让你把这地税交了,不然马上从我石家的地盘滚出去!”李远这一声滚字,边说边看向底下众书生,顿时所有书生慌忙离去,只留下陈祖耀一人。
“这不太好吧,那天我和石老爷都立了字据。”
“字据?有官府的印证吗?”
陈祖耀无奈忍气的摇了摇头。
“没有?那就是无效,今天你要么把税交了,要么马上给我滚蛋!”李远大骂道。
周围逐渐聚齐起旁观之人,每人几乎都知道陈祖耀与石家小姐那一事,也明白李远这次来的用意,纷纷叹息。
“这下惨了,陈祖耀这家私塾怕是完了。”
“李家的公子真不是好东西。”
“这可咋办我的儿女都在这念读啊,以后咋办!?”
“李公子那这样,不如宽限几日,三天之后我必然将地税交上。”陈祖耀和气的说。
“哼!就凭你这样宽限你三年你也交不起,瞧你这一副寒酸穷苦的样子真不知道大小姐她怎会看上你这种人。”
“我看你一副文理书生,实则只不过是心怀叵测想攀上我家大小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远一旁的下人纷纷讥讽着陈祖耀。
下人这么一说触动了陈祖耀的心结,怒目道:“你们欺人太甚!”
“哼!欺你又怎样,今天你要么把地税交了,要么滚出这里。”李远野兽般的吼道。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好,给我把这砸了!”
李远将陈祖耀狠狠的踹倒在地。
一旁的下人拿起一旁的桌椅疯狂的砸着。
“不要,不要……”
陈祖耀想起来反驳,尽管心中有着那不屈之心,但终究是那文弱书生,被李远几拳硬吃了下去。
……
石晴将白狐放了出来,笑着要抚摸着它,自己每日待在这园中半步不得踏出,相思已成念想印刻在心上,白狐的出现给了她些许的安慰,“小家伙你真漂亮。”看着它一身白绒绒的。
白狐好奇又兴奋的走出木笼,环顾了一下四周迅速的朝周围跃去,用那小爪轻轻的抓着每一件物品。
当白狐看向对着自己微笑的石晴,莫名的感到一股暖流从心里流过。
“小家伙来我这。”
似有明白石晴的语意,一跃入了她的怀里,是那么的温暖,那么亲切。
石晴轻轻的靠着白狐,只想给予它更多的温暖,它现在也是孤零零的。
泪光在眼眶中打滚,久久才流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