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苏林会对小说家感兴趣,正是因为他有“无字天书”在,那些古典的神话小说,诸如《封神演义》、《西游记》等等都完全可以一字不漏的写出来。w?w?w1.
甚至于,苏林可以不必要完全写出这些,而是节选一些熟知的神话故事写成小说,是不是就能够掀起巨大的改变,挥出强大的力量来呢?
另一方面,也是苏林自身对于小说家法术的极度感兴趣,就算他自己将来不打算写小说,也要对神秘的小说有一些基本的了解。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刚刚晋升到翰林大学士的肖齐胜,恐怕在整个天仁大6也是最顶尖文位的小说家传人了。
“苏林,你可知道,整个天仁大6现在秀才以上的小说家,加起来都不会到一百个。而且,小说家晋升到了大学士,如果想要申请进入圣殿的翰林院参悟,会比寻常的百家更难上千万倍。”
肖齐胜很谨慎地看着苏林,“小说家想要印制一本自己原创的小说,要经过圣殿的半圣重重的审核之后,才能够在整个大6行。所以现在几乎没有新的小说诞生,我所书写和学习的也都是春秋战国小说家们的志怪神话小说,而且还要谨慎的挑选学习。你确定你要接触小说家么?”
“圣殿对于小说家的审核,竟然这么严格?”
苏林有些吃惊,听肖齐胜话里的意思,这圣殿对于小说家的管制和审核,都快比得上地球上的华夏国了。这个题材不让出版,那个题材连写都不让,甚至还给你来个和谐,好不容易有一个题材能够出版,也要经过好几轮的审核和批复才行。
“圣殿也无奈啊!自从出了冥界那件事以后,小说家在百家当中,可以说是被另眼相看了。其实,我们小说家也是顺应了人族总体的愿力。只不过,有些事情,到了后面就会出掌控,这是一个思想至尊的世界,善良正直的思想是思想,邪恶危害的思想同样也是思想……”
肖齐胜目视远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笑了笑,对苏林道,“苏林,我知道你对小说家好奇,感叹小说家的威力巨大。但是,这真的不是一条平坦的道路,而且……小说家也从来不靠传授,故事和想象,都在身边……你若真想成为一名小说家,就释放你的思想,多看,多听,多想,去接触广大的百姓吧!《尚书.泰誓中》有言:‘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我们小说家的使命,便是将百姓的愿力收集和表达出来罢了!也只有这样的故事小说,才能够被广为传颂……”
“小说家从来不靠教授?那……看来都是天赋咯!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也的确,那些真正能够在百姓当中广为流传的故事小说,都必须是代表着百姓们共同的愿景和期望的。”
苏林看着肖齐胜默默走开的背影,一直琢磨着他说的话。苏林不缺小说,想要什么样的小说,他都可以从“无字天书”当中翻出来。
但是只是这么单纯的抄录出来,是没有用处的,这是一个思想的世界,如果没有理解透小说家的思想,没有切实沉浸在那个小说内的世界,是不可能引起这个世界思想力量的共鸣从而产生威力的。
“怎么了?苏林,《悯农》的诗词圣砖已经降下来很久了,你若是还不去署名。恐怕就要散掉了!”
洪离玉见苏林一直沉迷在思考小说家的事情上,上前拍了拍苏林的肩膀,指着旁边的九块诗词圣砖,提醒他道,“贪多嚼不烂,苏林,小说家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入门的。而且,我们现在都还只是童生,如何在七天后的府试当中脱颖而出才是最关键的。”
“嗯!离玉你说得对,是我的心太大了。”
被洪离玉这番话敲了一个警钟,苏林才将心思收了回来,小说家的这件事情便压在了心里,暂时不去想。他走到《悯农》的诗词圣砖面前,没有掏笔,依旧是用那一根再普通不过的稻杆写上了‘苏林’二字。
锵!
九块镇国的圣砖之力,射入了苏林眉心的智窍当中,同时,《悯农》的诗词圣砖也奔着那数百里外的边关长城飞了过去。
轰一下落了下来,同样是九块诗词圣砖,独自城墙,镇压长城的时候,其他的诗词圣砖都出了一股共鸣的震动声音。而在这一面《悯农》圣砖的旁边,是苏林的另外三诗词《秋词》、《摸鱼儿》和《夏日绝句》。
四诗词,有三都是镇国的,相互感应起来,形成了一个思想的循环来。《秋词》倾诉秋日逆境当中的豁达乐观,《摸鱼儿》阐述的是至死不渝生死相许的爱情,《夏日绝句》却揭示了项羽的舍身为天下的“大勇”,《悯农》则是怜悯全天下可怜的农人。
而这一边,苏林募地现,自己手中拿着的这一根再寻常不过的稻杆,竟然散出一股浓浓的农家思想气息,他眉心智窍内的圣力渗入其中,心中一动,对洪离玉道:“离玉,你快看,这一根稻杆竟然成为了文宝!”
“咦?还真是!而且等级还不低,竟然是进士文宝!镇国的诗词,果然不简单。”
洪离玉也是惊喜地叫道,“这是农家的文宝,单单这一根稻杆,就算往那不能种植的沙漠荒地一插,顷刻间就能够变成丰沃的良田了。”
“还真是个宝贝!先收着,也算是个意外之喜。不过,现在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也应该会建安府了吧?”
苏林收起了文宝稻杆,下半身全都是脏泥,刚转过身去,却惊奇的现,不仅是洪离玉和袁暮,几乎所有府院的秀才举人们,竟然都下田弄得一身都是脏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都下田来玩泥巴了啊?哈哈……”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再想起之前这些秀才举人们鄙视农民们的画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苏林看了忍俊不禁起来了。
“嘿嘿!苏兄,我就说嘛!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你怎么会甘愿认罚下田收割呢?原来是下田来写诗,啧啧啧……又是一镇国诗词,还是农诗。这下,看那些质疑苏兄诗才的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袁暮不仅是身上满是污泥,甚至连脸上都是溅上了一点,乐呵呵地在水田上手舞足蹈,一口一个苏兄叫着,苏林就更是忍不住乐了。
“袁兄啊!镇国的诗词真的不好写,这一次,我也是有感而,才能够如此凑巧写出来的。”
苏林从水田里走上田埂,那些秀才举人们又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拱手上前热情满面起来。
“恭喜苏案又写出了一镇国诗词,而且还是一农诗!”
“啧啧啧……苏案这一农诗《悯农》,意义重大啊!将来想必能够传遍天下,数年之内必然能够成为传天下的诗词啊!”
“是吧!我早就说了,以苏案的才华,既然都写出了两镇国诗词,再写一,自然也不在话下……”
……
苏林没有理会这些秀才和举人们,和洪离玉以及袁暮一起,坐上了司农监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回建安府去。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脏了,迫切地要回府中洗个澡换一套衣服了。
而在吴国京都夏城,皇宫之内的国君孙建实,正和几名嫔妃嬉戏当中,突然玉玺再次震动,慌忙之间的孙建实,连熹妃递到嘴边的剥好的葡萄都没有接住,脸上再度露出震惊的脸色,随即脑子一转,苦笑了一声道:“镇国!我吴国竟然又有镇国的诗词文章?该不会……又是苏林那个逆天的妖孽吧?”
“皇上!苏林是谁啊?能够写出镇国的诗词来,必定是当朝的大学士以上咯?是我吴国的栋梁之才咯?”熹妃娇媚地一笑,问道。
“哎!说不清啦!朕若是说这苏林还只是一个童生,就已经在这一个月内写出了两镇国诗词来,你信么?要是这一还是他写的,那可就是三了啊!三镇国诗词啊!先帝在位三十年,我吴国也不过只出了五篇镇国诗词文章啊!可朕这一个月内,就出了三篇啊!三篇啊……”
“那多好啊?皇上,有如此天才辅佐我们吴国,那还不是国运昌盛,稳如泰山。”熹妃笑嘻嘻地又剥了一个紫色的葡萄,伸到国君孙建实的口边,“来!皇上,吃颗甜甜的葡萄。”
“福兮祸之所倚啊!镇国之策是好,但是这却是太反常了。苏林此子,非同小可啊!上一镇国诗词,朕都还没有想好如何奖赏他,这才几天啊!又给朕来了一,朕真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孙建实一口吞了那紫色的葡萄,但是智海内却在不断地运转国运之力,去推算苏林的过去种种以及未来和吴国国运的种种利害关系,可惜的是他越算却越乱,开始还有一丝头绪,但是推算到了最后,却变成了一团乱麻。非但无法推算出苏林的未来,甚至连已经生的过去也变得模糊不清,根本容不得半点窥视。
“苏林在我吴国,是福还是祸?”孙建实最终还是放弃了推算苏林,再也没有心思怀抱美人,一把推开了熹妃,自顾自的背着手往御书房走去。
“皇上!皇上……”熹妃看着孙建实略带惆怅的背影,也叹了口气,将刚剥好的一颗葡萄丢入了自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