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看到虞笙满身落雪,白了一片,他下意识捡起折伞。
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是椒蓉跑来告诉他,卦术显示太子有危险。
他便赶来,却不见太子。
见到小白,洛文仪才猜到始末。
而盘旋在虞笙头顶的花蛇听到洛文仪的声音,也满心欢喜的昂起了蛇头,吐了吐信子。
洛文仪乍一看,吃了一惊,忙从虞笙头顶准备接走花蛇。
这小东西,怎么就胡来了。
她的头你也敢坐!
也不怕有人把你炖了汤。
花蛇似乎很喜欢她的头顶,洛文仪来接它,它盘旋在头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在撒娇卖萌。
主人来了,它终于不用怕啦。
“乖,花儿,快回来。”
花蛇虽不舍,还是乖乖爬向了洛文仪的手掌。
这一声,惊醒了虞笙。
她睁眼,小白就跳进了她的怀里,蹭了蹭。
“文仪大哥,原来我头顶这条蛇是你家的?”
“嗯,是条花蛇,叫花儿,名字很俗吧。平时挺胆小的,今天倒是...没吓到你吧?”
自然看这它满身抖落的雪花,洛文仪秒懂花蛇是为了替她遮雪,虽然有点蠢就是了。
虞笙摇头笑笑,抚了抚怀中的小白,“你家花儿盘旋在我头顶是在为我遮雪?”
这是她的猜测而已。
洛文仪被勾起了兴趣,反问她如何这样以为?
“蛇并不喜欢高处盘旋,它拖着重物攀上树干的瞬间,重物掉落。又继而误打误撞掉在了我头顶。我猜它是想为我做些什么。虽然不太懂。不过,你替我遮伞,我反是明白了。”
这一下,洛文仪不解了,“这与我遮伞有何关系?”
虞笙牵唇笑笑,“和嫁夫随夫一个理吧。”
看起来冷冰冰的人也会开玩笑。
被逗笑的洛文仪见花蛇探出脑袋好似有些害羞,他抚了抚它的脑壳笑了笑。
“姑娘真会拿我开玩笑。”
“那我怀中这只也是你养的?”
洛文仪摇头,“不是,小白是蓉师弟养的。还有这梅林里的万千生灵一大半都是蓉师弟养的。”
“那剩下的呢?”
“不过基本都是太子差人送来的。梅林聚天地灵气,剩下一部分则是自己聚来的。”
一个仙门弟子送来的动物十有**是....
想起潋幽曾说过的话,虞笙不禁一怔。
原来墨栩不滥杀生灵是真的。
提起太子,两人这才恍然。
洛文仪从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在搜寻墨栩的下落。
偌大的梅林毫无气息。
他会在那?
“姑娘,你可知太子去了何处?”
虞笙微征,原来他早就离开了。
她自嘲笑笑,想必瞎眼的人跳出的舞姿入不了太子的眼。
正此时,忽而一声巨大的声响,震彻梅林。
两人身后光团爆炸,将地面炸出了一个深坑。
漫天梅花飞扬,小生灵被吓得四散逃离。
半空中红影与一抹隐约可见的虚影对峙而立。
“太子?”
待看清太子身影,洛文仪攥紧了衣袖。
对方不过是一魂灵,竟然会发出这么大的威力。
上一次墨栩为虞笙输送灵气,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误打误撞他尘封的封印似乎被解开了一道。
如今的墨栩,就连潋幽也不是对手。
自然大祭司深不可测。
无法比拟。
要说在南岭修行的弟子中,他的修为如今算的金丹了。
那魂灵一直寄居虞笙的血饮里。
为此事,墨栩找过他几次。
他曾经劝诫过,墨栩根本没放在心上。
如今,却是麻烦了。
“文仪大哥?发生了什么?”
“是太子与你血饮里的魂灵在对峙。姑娘还请唤回吧。若是继续下来,两败俱伤尚且不说,严重些,估计那魂灵...”
洛文仪知道如今是不能在装傻了,索性摊了牌。
闻言,虞笙惊的站起,从腰间拔出了血饮。
她竟是大意了。
妖妖灵何时离开的?
“妖妖灵,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曾说过的话!”
正在对峙中,妖妖灵听到虞笙强烈的召唤,偏头看去,血饮的刀剑对准了虞笙的胸口。
这孩子疯了!
动不动威胁!
好吧好吧,依你。
其实,这一战,妖妖灵自知,若是继续下去,它这抹残魂怕是要殒没了。
奇怪的是,墨栩本可以下死手。
却并未。
趁机,妖妖灵玩笑了句,并没有罢手的意思。
“笙儿丫头,你是在担心吾,还是在担心那个乳臭未干的太子?”
这个问题,也是墨栩关心的。
这一战,他的确占了上风。
却也明白,若不是对方只是残魂,他怕是也危险了。
一抹魂灵,竟然如此强大。
“爱妃,你对孤不冷不热,竟是因为你金屋藏娇。真是甚伤孤心。”
“....”作为旁观者的洛文仪汗颜,看了眼虞笙微微变了色的容颜,生出几分心疼。
太子要给自己拉票,也该说些好话才是。
“哼,吾身为妖灵,本就死了。即便魂飞魄散,也无妨。本是了无牵挂,笙儿丫头保重。”
言罢,做出了最后一击。
谁知,恰此时,虞笙手中的血饮朝着自己的手臂刺去。
涌出的血液流进了血饮里。
被血液召唤,妖妖灵被迫强行吸进了血饮里。
洛文仪飞身去接太子,收了一个白眼,被推开一侧。
“爱妃真是好样的!”
“....”洛文仪吸了一口凉气,见墨栩背身而立,看也不看虞笙。
那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无尽的失落与悲戚。
不知从何处以最快速度取来止血药的洛文仪正欲替虞笙上药,药瓶被墨栩夺走。
“太...”
“太什么?”虞笙依旧没有喊疼,上药便是上药,洛文仪平时从不僭越。
是很古板保守的男子。
偏偏此时上药的男子攥紧了她的手腕,搁着衣料,能察觉到那丝凉意。
那以前在流云殿里总是闻惯的香味,似乎并没有。
他不是墨栩?
脚下小白蹭着她的小腿,虞笙牵了牵唇,“文仪大哥,太子受伤严重了吗?”
收到墨栩摇头的示意,洛文仪点头回了句:“没有受伤。”
谁知话音刚落,墨栩语气不善的怒斥了一句。
“你是盼着孤受伤?恨不得孤去死是吧?你果真在意的是那只魂。跟着孤可是委屈了你。”
“.....”
落雪依旧,梅花飘舞,人心不复,如同四季总是交替循环。
也许,墨栩的情绪只是随着季节到了寒冬。
她循声走近,有些摸不到墨栩的方向。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妖妖灵是血饮之灵,与我是主仆之契,我是他的主子。而您是我的主子。今日他犯下的罪,便是我犯下的。若能让太子解气,罚我什么都行。”
花蛇和小白揪住了洛文仪的袖子和衣边,想要他出个主意。好解除这个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