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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仲顺利回来,祝妤君交代完接下来的事情,打算暂歇一日。
一夜无话。
翌日,祝妤君打开厢房门,隔了一座小庭院和一处穿廊,听见七弟祝明轩训斥仆僮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害我的马,快说!”
“嘴硬不说,我将你交给伯祖母,看长辈怎么罚你!”
七弟似乎气坏了。
祝妤君循声前去,除了七弟外,崔元靖和她的丫鬟香巧也在。
被七弟骂的仆僮,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怎么回事?”祝妤君问道。
“六姐,他要毒死我的龙雀。”祝明轩气得脸涨红,呼呼直喘气。
香巧指着仆僮,解释道:“婢子照小姐吩咐,时不时照看龙雀,发现此人偷换了龙雀草料,万幸龙雀机灵,没有吃,婢子藏在草垛后,准备待此人离开再来寻小姐,不想他竟试图强喂龙雀草料,婢子着急,捡石头砸了他……”
祝妤君拧起眉头,“他发现了你,不但要毒死龙雀,还要杀你吗。”
香巧思及当时情形亦后怕,点点头,“辛亏崔公子刚好到马厩。”
祝妤君松口气,朝崔元靖躬身道谢,崔元靖三番两次救了她的人,此恩需报。
崔元靖没回应祝妤君,抬脚踹仆僮,冷笑道:“好大的胆子,龙雀也敢毒杀,龙雀真死了,他有十条命都不够偿。”
那日祝明轩牵出龙雀,崔元靖便认出马驹乃进贡之物,且出自荣亲王府。
好友在祝府时,与祝明轩关系颇近,送祝明轩名驹,他没有多想。
仆僮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不管旁人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出背后指使的人。
祝妤君仔细打量仆僮,发现仆僮穿的褐色短衫上有块新打的补丁。
在祝妤君暗示下,春桃亦发现了,想起小姐令她收起的碎布,眼睛瞪得浑圆。
“龙雀呢,在马厩吗,还会不会有危险?”祝妤君问道。
“我吩咐崔家下人守在马厩了,你……”
一句‘你不用担心’要脱口而出。
崔元靖止住话,傲娇地扬起脑袋,俯视趴在地上的仆僮,揉揉手腕,“我使些手段撬开他的嘴。”
眼见崔元靖捏起拳头要打人,祝妤阻止道:“用私刑不妥,带去见老太太吧。”
祝家非官衙,动私刑问出的结果不为证。
更何况祝妤君早猜到背后指使的人是谁,郭氏心思在奇峰山庄子上,会在内宅动手脚的仅有老太太。
害人性命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老太太不可能亲自吩咐,中间隔上几层,仆僮不会知道真正指使的主子是谁。
如此动私刑有何用,传出去还落人口舌。
祝妤君想得通透,与其折腾几个下人,不如先到老太太跟前闹一场。
“见老太太?”
崔元靖冷笑,“什么事都指望长辈,没用,像这种没骨气怕死的,打一顿,痛了就招了。”
“到了老太太跟前,他嘴硬再打不迟。”
“多此一举。”崔元靖嘴上不认同,却帮祝妤君将人弄到了正院。
老太爷和老太太刚用完晨食,准备一会乘肩舆上山赏景。
下人言崔元靖求见,忙请人进来。
结果发现非崔元靖一人。
祝妤君和祝明轩跟在后头,还拖一名祝家仆僮。
老太太眼中闪过疑惑,其身边的秦嬷嬷,脸色则变得难看。
“崔公子,这是?”老太爷不解道。
见完礼,崔元靖道:“仆僮要毒死明轩的马。”
“毒死一匹马,为什么?”
祝老太爷和祝老太太面面相觑。
祝妤君留意了两位老人的表情,看来毒死龙雀并非老太太指使,毕竟只是一匹马而已。
祝妤君想了想,佯装生气地说道:“仆僮要毒死小马驹,无非是心虚了,小马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他心里不踏实。”
揪不出来,给东府两位长辈添点麻烦还是容易的。
“净胡说,人怎会因畜生心虚。”祝老太爷沉声道。
“伯祖父、伯祖母,你们记得七弟落水一事吗。”
老太太关切地说道:“轩哥儿自个儿不小心,往后可不能这般毛躁了。”
祝妤君摇摇头,“伯祖母,七弟站在水潭边上确实不妥,可他落水是被陷害的。”
老太太笑容勉强,耐住性子劝,“六丫头是不是听下面人胡乱嚼舌根了,当时轩哥儿身边只有你三哥和他的书童,再没有别人,怎可能是被陷害呢。”
“真的,有东西撞了明轩一下。”祝妤君笃定道。
有东西,不是人吗……
除了祝明轩和春桃,其他人都以为祝妤君在装神弄鬼,崔元靖看祝妤君的眼神也变得古怪。
祝妤君未说太详细,仅指出几点。
仆僮身上的补丁,水潭边捡到的碎布片,有毒的草料……
旁人一听便知仆僮必然有问题。
祝老太爷不悦地乜了老太太一眼,内宅他知道不详细,但名正言顺地将五房产业归到他们东府名下,是他一直且迫不及待在做的。
老太爷埋怨老太太安排的人手脚不够利落干净,竟被六丫头发现破绽,还当崔公子的面说出,实是丢人。
老太太惊讶且心疼,叹气道:“哎,不想我们府里竟藏有如此恶仆。”
瞧老太太那副模样,祝妤君不得不感慨老太太是了不起的戏精。
“伯祖母,仆僮怕是没胆害主子,我们祝府一向和睦,讲究兄友弟恭、姐妹礼让,所以仆僮定是受外边人指使,依孩儿看,不如报官,交由官衙查出背后指使之人。”祝妤君说道。
祝老太太眼皮子跳了跳,暗道死丫头蠢,家丑去报官,不知道丢人吗。
老太爷更不耐烦,“报什么官,府里出恶仆,长辈自会处理,小孩子不要管。”
“单惩处恶仆有何用,背后之人没揪出来,大家都得担惊受怕,今儿他害七弟,明儿害五哥、害五姐呢,还是报官了安心。”祝妤君嘟嚷。
“谁说查不出来了。”被顶嘴,祝老太爷气得胡子一颤一颤。
“君儿担心一府兄妹是应该的,不过还是要相信长辈。”
听祝妤君三番两次提报官,祝老太太心跳得厉害,面上笑容早已维持不住。
祝妤君还要开口,被祝明轩拉住手。
“六姐,我们回去吧,交给伯祖父和伯祖母,相信能很快查清是谁要害孩儿和龙雀。”
祝妤君转过头,明轩握住她的小手湿漉漉地出了许多汗。
昨儿用完晚饭,她寻机会仔细说教了七弟一番。
唯有本身小心谨慎,才能不叫旁人钻空子,否则一次侥幸被救起,下次还有别的危险等着。
祝妤君不希望家人,重蹈前世覆辙。
七弟年纪小,那番话,不知能听进去多少。
“是啊,明轩懂事了。”祝老太太望向明轩,欣慰地说道。
祝妤君略琢磨,闹下去多半是僵局,给东府添堵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如先退一步。
祝妤君不再坚持,带祝明轩告辞离开。
崔元靖也跟了出来。
走下长廊,崔元靖忽然问一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祝妤君笑道:“真傻假傻有何区别,真作假时假亦真嘛。”
崔元靖被绕得反应不过来,懊恼地不再开口。
发现崔元靖一路同行,未免沉默尴尬,祝妤君问起崔老夫人情况。
“老夫人在服用大夫开的药吗?”
崔元靖‘嗯’一声,“你开的药方子不对,谁敢吃,算来被你白捡了一串翡翠。”
祝妤君:“……”
翡翠手串留在绥陵县,否则她立马还给崔元靖。
祝妤君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崔元靖是恩人,必须保持微笑,不能怼。
“崔公子,我知道几种药膳的做法,味道不错,老夫人吃了能改善身体,我将药膳方子给你,让崔府的厨房常替老夫人做了。”祝妤君善意地说道。
崔元靖不屑地笑,“你有闲工夫,先给我做药膳,真有补,祖母自然会跟着吃。”
老人和少年吃的药膳能一样吗,祝妤君翻个白眼,还吃补,不怕流鼻血。
她实在不想再向崔元靖示好了。<>